第29章 采矿奴仆商逃跑 马真夜投越中堡
谷阳县外,有一处露天采矿场,这矿场内有男女老少大小四五百人,官差一百余人。从开采至今,已有五年矣。
“这最近为何开采的如此慢?莫不是你们在偷懒?”一个男人对着下属说道。只见那男人:生的大腹便便,肚皮圆滚像个球,面黄,留着一缕胡子,此人名叫丁二,乃是此矿场的负责者之一。
“没有、没有,是最近天气有点炎热,那些个奴才体力不支,便干的如此慢。”下属说道,那下属名叫张二麻,是这矿场的小头目。
丁二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以后那些个奴才,早饭没有,晚饭没有,中午几个馒头一碗粥,就是了,然后中午不准休息,得一直干到晚上亥时。”
张二麻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样子干,怕连头牛都得累死……依我看还是早中晚各吃一个馒头,加点粥,才行,要不然长期以往这样,不怕那些奴才起义吗?”
丁儿怒道:“让你去做就是,哪来那么多话,再说了,我们这这么多人,怕那些瘦如病鬼的奴才?”张二不敢多嘴,只得点头哈腰,然后灰溜溜地跑去矿上。
到了矿场,只见那矿场:灰土飞扬漫天,那些个矿上工人大多都是气力不足、长期营养不良的青年男性,那些个差人,时不时拿着皮鞭挥打工人,有诗一首:奴仆悲哀又苦情,束缚身心不自由。黄土连天无尽处,忧伤泪滴湿襦裾。
张二麻将新的消息说给那些个差人听,差人也就答应了。正午时分,那些工人分到的食物和往常一样,还是那点不足以饱腹的东西。
矿上,黄沙漫天、飞走沙石,那呼啸的风吹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得持续到什么时候。”一个男人说道。只见此人:身着旧破无袖灰衣,下身是条黑粗布直裰裤,脚踏一双露脚趾的破鞋;此人身长七尺六七寸,蜡黄色面皮,生的豹头环眼,鼻梁高挺,姓马,单字一个真,人送外号“病豹子”,此人自幼习得一身好枪棒,后因徭役缘故,来此矿场挖矿,有诗一首:剑指苍穹意气峥, 征战沙场勇冠群。 豹头环眼闪电般, 天地为证传佳话。
“哎,这就是我们的命,一辈子就在这矿场被这些狗官贪官欺压。”另一个男人一边嚼着冰冷的馒头,一边说道。这男人姓孙名厚,身长七尺六寸,会舞刀弄枪,人送外号“肖伯灵”,跟那马真是同村人,也是因为徭役来此矿场。
“我家中老父老母均已病逝,无可牵挂之人,你呢,孙兄。”马真问道,孙厚回答:“我上无父母下无孩子。”
“我有一个计划,不知你愿不愿意听。”马真说道。
“什么计划,说来听听?”孙厚说道。只见那马真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计划杀了这伙官兵,然后带着一路人马逃跑。”
孙厚说道:“逃跑?怕不现实,我们进这矿上以来就未曾好好吃过一顿饭,那些个差人个个身强体壮,怎么逃?”
马真说道:“我们可以偷点粮食,然后分给这矿上的工人,然后伺机谋反,待成功后就找个山寨投伙。”
孙厚说道:“离这不远处,有个山寨,唤作越中堡,这越中堡最近新来了个头领,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王佑王里正,那王里正求贤若渴,若是去投奔了他,那岂不是落得了个好去处。”
这时,不远处有个差人正在拿鞭子用力地抽打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那马真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那个公人的手说道:“干嘛打人。”那公人说道:“关你何事,不怕死是吧。”但那公人看着面前这个目瞪口歪的汉子,顿时害怕的收住了鞭子,说道:“没事、没事。”
晚上,睡觉时,马真和孙厚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着去了越中堡后那自由自在的生活,二人激动地笑了笑。孙厚望着马真说道:“我们怎么样才能说服这些工人和我们一起反抗呢?”马真说道:“等待时机成熟即可。”说罢,那二人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那丁二来矿上巡视,那张二麻在一旁虚溜拍马道:“大人管理有方,这最近效率是真的高啊,还是大人英明。”丁二说道:“哪里哪里,这矿开采正是蒸蒸日上之时,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朝廷,为了这个国家。”
张二麻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还是按照大人您说的办嘛?”丁儿说道:“是的,还是老样子。”
这时,从旁边拖石头的一个老伯不慎跌倒,不小心撞在了丁二的衣服上。那丁二顿时怒道:“不知死活的老奴才,敢故意碰在我身上,脏了我这身衣服,我就要了你的命!左右,将这老骨头吊起来!”
说罢,那左右的差人便将那老伯吊了起来,任由他在太阳底下暴晒。那老伯求饶道:“大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养活呢,大人,大人。”
可那张二麻和丁二并不领情,毅然决然的将那老伯吊在那儿。这矿上的工人见了纷纷老伯求情,可那些人还是不领情,决绝的将那老伯任由他晒死。
吊了有三四个时辰,那老伯气力不支,口中一直喊道:“水、水、水”那马真看不下去了,不顾一众差人的阻拦,将那水喂给那老伯,可换来的是那差人的一顿鞭打。
天快要黑的时候,那些个差人才想起吊起来的老伯,便将他放了下来。可放下来的却是那老伯冰冷的尸体。
晚上,马真、孙厚坐在一起,将那工人召集在一起,商量着逃跑的事情。起初有很多人反对,都害怕失败丢了性命。可过了会儿,在马真和孙厚的不断劝说下他们还是觉得加入马真的队伍,毅然决然的决定逃跑。
第二日天快要黑时,马真对一个差人说:“不好了,大人我肚子疼,想去方便方便。”那差人不耐烦了,说道:“好的好的。”这个矿场有个规定,矿上的人想上厕所必须得有差人监督着。在离开矿上后,那马真突然暴起,杀死了那位差人,接着马真剥下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回到矿上,马真拿到钥匙后,偷偷地给那些工人打开脚上和手上的脚镣。然后在去了丁二的屋内。
见了丁二,丁二问道:“你有何事找本官?”那马真冷冷地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来要你的性命!”说罢,马真掏出手中的刀,手起刀落,将那丁二脑袋割了下来。
闻声而来的张二麻见状进了屋,但进屋后的情景着实吓了他一跳,为了不暴露,马真又是一刀,将张二麻脑袋砍下。
做完这一切后,马真一把火烧掉了丁二的屋子。矿上的工人和孙厚见到火光的信号,顿时明白这是马真成功的信号,便拿着铁锹、铁镐、锤子,纷纷杀向那些个差人。这些个差人平日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见这些工人动了真家伙,便都被吓得落荒而逃,有的丢了性命,有的则被那些工人杀死。
做完了这一切,马真点了人数,发现刚刚反抗时,死了十多个弟兄。马真便将这十多个弟兄尽数安葬。做完了这一切,马真吩咐那些工人搬来许多炸药,将那矿洞炸碎填平。做完这些后,马真便带领兄弟们连夜投靠越中堡。
到了越中堡后见过了王佑。那王佑十分高兴,说道:“今日我山寨又新添两位头领,属实是我和诸位的缘分。”说罢,王佑便杀猪宰羊,大摆宴席,好好地款待几人,真场面好似过年一般热闹。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