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郧阳府戚威卖弄武艺 疤面公怒杀泼皮无赖

    郧阳府，古为郧子国之地，处汉水之北，故称郧阳，春秋时期，五霸竞相争斗，当时庸、彭、麇（今郧县）等国，先后败于楚国，那时郧阳属于楚国疆域；战国时期，七雄互相征伐，郧阳归属常有变化，故史有“朝秦暮楚”之说。三国时期，郧阳先属蜀国，后属魏国的荆州。西晋时期，郧阳仍属荆州，后来曾一度属梁州（今陕西勉县）所辖。到了南北朝时，前期属成国，后期属南朝。

    现在的郧阳府与自从上次牟如寻等人劫法场后，闹腾过一段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消逝这郧阳府又和往常一样，过上了往常一样平静的生活。

    癸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正是冬至，郧阳府下起了大雪，那雪下的正好：寒气逼人铺朱红，飞雪飘飘隐天曛。玉楼美人思归远，北风凛冽独自闻。林中鸟雀罩白雪，江面渔舟隐寒风。大地一片银装美，诗韵飘洒落人群。又有诗一首：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进了城内，只见这位年轻人年龄大概二十三四，长得一表人才，头戴一副斗笠，下巴有些许胡子，一双八字眉毛下衬托着一双桃花眼，左脸颊旁有块很长的刀疤，冬日却身着旧粗布直裰，脚穿一双黑布鞋，腰间一把白铁斩钢雁翅刀，因他左脸上的刀疤，得诨名“疤面公”。此人乃是抗倭名将戚继光之孙，姓戚，单字一个威，自幼跟随父母来到湖广行省生活，满过十八后，父母双双去世，此人早年参加武科举，但不幸落了榜，现在的他空有一番本领，却无人赏识。有诗曰：英雄抗倭扬我威，百战百胜成佳话。岳阳楼上观天下，神锋炸裂敌方牙。冲杀战场壮士气，荡寇除奸彰威名。光辉岁月歌颂赞，抗倭英雄永垂名。

    “冷死我了，得先找个酒馆喝两杯酒暖暖身子。”戚威自言自语道，随便找了个酒馆，戚威点了一碗小菜，筛了几碗热酒，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难、难、难，我堂堂名将之后，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现在却还得为了填饱肚子发愁，若是给我几次机会，必定能出人头地！”戚威心里想到，过了会儿，结账之时，戚威摸了摸衣裳发现自身钱财已所剩无几，“真是倒霉，我怎么盘缠又快用光了。”戚威无奈的说道，付完了这次酒钱，戚威就得露宿街头了。想到自己出人头地的梦想，想到自己的身份，戚威又一次振作了起来，这一次他势在必得，心想自己一定能在这郧阳府弄个官职。有诗一首：烟波江上使人愁，势必得胜应在手。纸上得来终觉浅，绣口难开恐未如。一曲高歌百亿兆，与天同赋彰显才。唐诗传世永流传，势在必得志不悔。

    戚威找到一个地主放债，弄了点钱，戚威先是租了间房屋，买了几件厚的衣服，以免自己不被冻死。戚威先是去了县令府上，由于戚威先前花了点银两打好关系，便很快就进去了。见了县令，戚威跪着说道：“大人，小人乃抗倭戚将军之孙，戚威，特地来毛遂自荐，求个官职。”那县令轻蔑地看了戚威一眼说道：“你来此是为了什么，就是图个芝麻大小的官嘛，何况本官也未曾听说过戚将军有你这么个孙子，依我看哪，怕不是乡间野夫前来此骗吃骗喝，骗个官职。”戚威解释道：“大人，我一身好武艺，想着大丈夫不为国出力报效朝廷属实可惜，便想着前来此图个小武官，不是大人想的那样。”县令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免得我叫护卫来赶你走。”

    第一次毛遂自荐就失败，戚威心有不甘，但为了生活所迫，他还是得咬牙坚持。刚一回到旅馆，他便吃了一惊，原来，戚威住的房屋遭了梁上君子光顾。不仅是偷了他的借来的盘缠，还有几件衣服，所幸戚威的刀还在，当务之急，是马上把借来的债还清。戚威退了旅店，只身来到大街上，他想卖掉他这把刀，但却又使不得，便在大街上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开始卖弄自己的武艺。

    戚威的一手好刀耍的是如新云流水，隔着远远的都能感受到来自那把刀的威风，不一会儿，四面八方的百姓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戚威围住，那百姓看的是不亦乐乎，连连拍手叫好。在舞了一会儿，戚威便开始拿起斗笠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就行行好随便给点钱财吧。”吆喝老半天，戚威看了看自己的斗笠里边，才不过几个铜板，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怕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还完钱哩！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个人一边推开附近的人，一边喊道：“让开、让开，去、去，什么热闹，让大爷我看一看。”那百姓眼见此人吓了一大跳，连忙不顾自己身上的东西，慌忙逃跑。此人乃是郧阳府第一泼皮无赖，唤作马叁。这马叁啊，整日游手好闲，不好好种地赚钱养活自己，却整日做着吃霸王餐，做地头蛇、泼皮无赖等勾当。当地的百姓隔三差五跑去告状，因为没有牵扯到人命官司，官府也不想掺和进来，便任由马叁的无赖行为。久而久之马叁胆子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泼皮行为到后边偷鸡摸狗等事，搞得当地百姓是苦不堪言。

    戚威眼见眼前这个汉子长得又黑又胖，便说道：“你是何人，我的客人为何都被你吓跑了？”那马叁说道：“你是哪来的外乡人，居然不认识老爷我，老爷我乃是本地有名的泼皮无赖，人人见了都害怕，人人见了都跑，你这个外来汉，来郧阳府，先过老爷这关，拿几个银两出来使使。”戚威说道：“我钱财都被强人偷去了，现在身无分文，只得靠街头卖弄本事换几个铜钱。”马叁眼见戚威身上没什么钱财，便盯上了戚威卖弄把式的刀。马叁手指着刀说道：“汉子你这刀甚是好看，可否借与我耍个几天。”戚威说道：“不可、不可，我这是祖上流传给我的宝刀，不可对外出售。”

    一听是把宝刀，马叁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既然是宝刀，有何地方与别的刀不同，说与我听听。”此时穷的叮当响的戚威想着：“不如先把宝刀卖出去，有钱了再赎回来。”戚威说道：“你若真想买，我便卖与你，等我有钱了再找你赎回来便可。”马叁说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先说你这刀有甚好处。”戚威说道：“第一好处，劈砍任何东西，好似那劈风一般，一下就过去，而且刀口完好。”马叁说完，找了三四根茶杯粗细的棍子捆在一起，然后说道：“来，给你砍”只见戚威全力一挥，那三根木头便整齐地被切开，那刀口果真完好无损。马叁说道：“第二件好处是什么？”戚威说道：“第二件好处，人站上去，刀不断。”说完，戚威搬了两块石头，将刀悬在石头上，接着，戚威站了上去，连续跳了几下，那宝刀果真没断，甚至没弯曲。马叁见果真是把宝刀，便红了眼，又想耍他那过往用过的老招式，马叁又说道：“第三件好处是什么？”戚威铿锵有力地回答：“砍脑袋，刀不沾血，人头即落。”马叁瞬间来了兴趣，从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抓了个小孩说道：“来，你杀这个，我倒是看看怎么个人头落地。”戚威愤怒地说道：“你这泼皮好生无礼，这是闹市怎能滥杀无辜，况且你狗日的想的出来，抓了个孩童，你这样阎王大人会抓你下十八层地狱的。”那马叁才不管那么多，说道：“今天你是个汉子就给我砍个脑袋看看，你若是不砍，便不是汉子！”戚威怒了，只见他手起刀落，一刀砍去马叁的脑袋，只见那脖颈处鲜血喷出，马叁成了无头冤魂，那宝刀果真一点血都没沾。

    见泼皮无赖死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高兴地大呼：“害虫终于死了，我们终于太平了。”戚威望着天空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戚威想活下去就这么难，卖艺杂耍却遇上个泼皮无赖，还摊上一条人命。”说完，戚威去了官府自首。那些百姓感激戚威为民除害，便凑了点银子，打好上下关系。那戚威便留在了郧阳府，在军队里充军，那把刀也自然被没收了。

    郧阳府太守张屿听闻此事，马上召见戚威。戚威见了张屿跪下说道：“小人参见太守，不知太守有何事召见。”张屿说道：“你的事我略微知晓，我敬你是条汉子，你一身好武艺浪费在监牢里属实可惜，倒不如，你留在我这郧阳府，我安排你进行比武，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到时候好给你分配个官职。”

    一听说有戴罪立功的机会，戚威感激地说道：“谢太守大人，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之事，全包在小人身上。”

    未知未见未预知，未来事物何去向？风云变幻难揣度，时光流转尽玄奇。只求心定勇踏实，未来之路自开辟。无畏未知才可得，迎接未来信心立。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