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仙缘微现,针锋相对?
紫霄宫内,高佳怡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她心底暗自诽谤自身:
哼,高佳怡你真是会言辞巧妙啊,
抱着顾超两次那哪是什么奖励他,分明是在奖赏你自己才是!
此刻,外间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高佳怡瞬间收敛笑容,恢复冰冷的神色。
“请进。”
张真人轻踩云履踏入办公殿,手中捧着一叠天篆玉简。
“掌门师姐,已确认在二重仙阵会议室召开法会。”
“这是刚才王海师兄呈递上来的数道仙诀妙策。”
“掌教真人之意,让您先审阅其中是否有同样精妙的仙术,可一同带往法会研讨。”
高佳怡淡然地点点头,“置于案头便是。”
张真人将玉简恭恭敬敬地摆放整齐,又替高佳怡更换了一盏清灵茶水。
“掌门师姐,需弟子告知顾道友一声吗?”
高佳怡微微一顿,挥挥手,“不必,片刻之后我会与顾道友提及此事,并转告他关于仙诀之事。”
张真人领意,微笑着行礼离去。
“遵命,掌门师姐,弟子这就筹备法会所需材料,随时等候您的召唤。”
待张真人退出宫殿后,高佳怡取出随身携带的通讯宝玉,寻找到与顾超的秘传消息链。
“二重仙阵会议室等候。”
“我的小道侣。”
顾超收到讯息后,随即起身,朝着二重仙阵会议室疾步而去。
此时,会议室中已有四位修为不俗的长老在此交流切磋。
主持公司仙路拓展的张氏执事,掌管世俗贸易的王氏副宗主,海外仙岛总负责的赵姓长老。
顾超毫无惧色,逐一上前施礼问候。
直至最后一人,乃是主管公司财宝库的副总裁钱山明。
见顾超前来并与之致意,钱山明却皱紧了眉头,上下审视着他。
“顾超,你这般装束,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吧?”
钱山明冷哼一声,莱格仙宗之中,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参与长老议会者,必当以庄重之姿赴会。
而这规矩,正是由宗主高佳怡亲口颁下。
在莱格仙宗之内,高佳怡的名字象征着何等尊崇的地位?
实权掌控者,首席大股东,执掌全宗之执行宗主,她的话语,便如同仙界的谕令!
“钱副总,此次议会临时召我前往,未及更换仙袍。”
“况且,我并不觉得这身打扮有何不妥之处。”
笑话,若非顾忌高佳怡的颜面,这般会议他根本就不会理会。
为何高佳怡不在研读玉简之时让他解说,只因高佳怡早已洞悉其精髓所在。
那些修为不足的长老难以参悟,故需他顾超亲临现场阐述解析。
至于所谓随便?
哦,原来钱副总还不知情,今日晨间这身装扮可是把高仙子看得如痴如醉呢……
再说老祖我身穿丹青长袍,搭配半肩儒衫又有何错之有?你未曾如此装扮过么?
&34;你们看看咱们皆是如何穿戴的,庄重威严!&34;
&34;那你又瞧瞧自己穿的是何等装束?&34;
&34;此乃诸位尊长汇聚之地,你这般装扮,莫非要借此彰显自身与众不同的存在感不成?&34;
钱山鸣低喝一声,心底却忍不住涌起一丝窃喜。早先因未着正装之事,他曾被高佳怡一顿责备,此刻他将那些话语如法炮制,拿去训斥顾超,只觉得痛快淋漓!
诸多修为高深的同僚们纷纷到场,他们皆知钱山鸣先前因未能身着正装而遭到了高佳怡的责难。众人议论纷纷:
&34;顾师兄,此举确有些失于礼数,不如速去寻觅一件法袍应急吧。&34;
&34;哎,与钱掌门争论此事并无必要,他也是出于对你的一片关心啊。&34;
顾超满面苦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级别压制的无奈吗?
就在这时,走廊内传来一阵清脆的步履声,正是高佳怡与张仙侍并肩而来,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顾超认得此人,乃是公司次席股东,唐江真人。
高佳怡步入会议室,瞥见钱山鸣与顾超似乎正在针锋相对,而周围亦围聚了不少门派执事,不由得黛眉微蹙,问道:&34;究竟发生了何事?&34;
钱山鸣早已盼望高佳怡的到来,刚才那一番教训顾超的话语令他倍感畅快,此刻听闻高佳怡再次提及,那滋味更是美妙无比:&34;高宗主,是这样的,我研发部弟子顾超……&34;
他欲言又止,脸色略显尴尬,指向顾超继续道:&34;前来参与今日的长老议会,竟身着寻常百姓的牛仔裤与短袖上衣,态度轻浮,不够敬重。我提醒他更换服饰,但他却不肯,并与我言语交锋。&34;
然而并未直接下令处罚顾超,却又处处暗示其应受惩罚。顾超无言以对,无奈地耸了耸肩。
高佳怡轻轻咬住下唇,内心反思:刚才自己埋头审阅新的修炼秘籍,直到将近子时才忙完,若能早点赶来,或许就能避免这场风波了。
她抬眼望向会议室中的众修士,众人皆屏息凝神——不知顾超修行资质出众者担忧他会因此遭殃;对顾超持有期望之人,则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毕竟,在座皆知,钱山鸣身为副宗主,即便是面对宗主高佳怡亦是毫不留情面地予以训斥,更何况顾超区区一个弟子呢?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高佳怡的眼神骤然变得冷漠,却径直射向钱山鸣,淡淡开口:&34;顾超的穿着打扮有何不当之处?钱掌门不妨给本宗主解释一二。&34;
钱山鸣心头一凛,察觉事情似乎并不如自己预想般简单,然而已至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34;高宗主,您瞧,咱们都在穿戴道袍法服,唯独顾超这般装扮……&34;
高佳怡紧紧盯着钱山鸣,语气平静而坚定:&34;顾超身着牛仔裤与短袖的确非道袍法服,但他整洁干练,又何尝有过失呢?钱掌门是否过于苛责了呢?&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