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少年,你又皮痒了
下班后,程江雪给程江明打了个电话,“在哪儿?”
“公司。”
“少年,我信你啊。你今天溜出去看秦以悦了吧。”
“你家沈老大打的小报告?”
“就你这种小白目我还猜不透,我白干法医这一行了。说,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等下一起回大宅。”
“在你单位对面的咖啡厅里。”
“又去祸害未成年少女了?”
“为什么我非得祸害这么丑的?赶紧出来,我等得不耐烦了。”
“五分钟后到。”程江雪说完挂了电话,转头对小余说道:“报告整理好了放我桌上,我明天早上过来看。”
“好的,程法医。”
程江雪把车子停到咖啡馆前,程江明提着公文包施施然地上车了。
程江雪扫了他一眼,“看样子是第一天上班就翘班了啊。少年,你还有没有一点同胞爱了,怎么不帮你亲爱的姐夫分担一点工作?”
程江明被程江雪的语气刺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拜托你,以后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行不行?天天听你这么说话,我能短寿十年。”
“才十年啊,看来我还有进步的空间。”程江雪扫了他一眼,“把安全带系上。”
“遵命。”
程江明系上安全带后,看着程江雪专注开车的侧脸,“今天出什么案子了?脸这么臭。”
“没事,就是心里不爽。”
“你虽然脾气不好,但一般不会容易不爽,而且还不爽到表现到脸上来。是我姐夫找了个小三,然后小三过来威胁你了?”
“你姐夫要是有眼无珠到找这么没有眼力见的小三,我直接踢了他,省得看着碍眼。”
“这话你直接跟姐夫说了?”
“绕着弯说了,让他以后找小三的时候麻烦找个比我好看的,不然我输得太惨了。被一个家世不如我、长相不如我的人三了,这得多凄凉啊。”
程江明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他姐姐的脸皮真是学都学不来,实在是太需要天赋了。
程江雪边开车边问道:“今天见了秦以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所谓的双胞胎感应?”
“有。她靠近和看到她的脸时,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喜欢她吗?”
“不喜欢,她跟你一样讨厌。”
“啧啧啧,少年,你又皮痒了。”
“我以为只有咱家这耀眼的家世才能养出姐姐你这么臭的脾气和厚脸皮,没想到秦以悦也这样。真是不知道上哪儿说理去啊。”
“秦以悦的家世从普通人的角度看也不差。”
程江明偏头想了想,“你说的也对。姐,你想今晚告诉爸妈?”
程江雪没有说话,脸色却暗了几分。
好半晌,程江雪才开口说道:“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比我知道的还早。”
“爸查出来的?”
“不是。”
“那是谁?”
“以后你会知道的。这件事我愿意告诉你是因为你和秦以悦是双胞胎,找到她我认为你会安心;知道她过得很好后,你能放下心结,全心全意做你自己的事。至于其他事,你暂时当做不知道。”
“姐,你还记得我已经27岁的事情吗?我可以承担一些责任,不需要你再想以前那样保护我。”
“我保护过你吗?好像没有吧。”
程江明无语地看着程江雪,“说句实话这么难么?”
“我说没说你的人体骨架被秦以悦买走了?”
“说了。”
“你跟她还蛮有缘的。等处理完这件事后,你可以多跟她来往。坦白说,如果不是秦以悦这样性格的人,就算她是你姐,我也不会让她跟我们家有关系。但那人是秦以悦,各方面还不错,我觉得多一个姐姐对你、对我都的好处。”
“姐,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说话没这么婆婆妈妈,谁敢让你不爽,你就直接上手揍,不会浪费口舌。”
“我好歹快三十了好么?要走成熟稳重路线。”
程江明:“……”
恕他眼拙,他真没看出来他姐哪里成熟稳重了。
两人将近七点才到家。
冬天白天很短,天早就黑了。
别墅已经灯火通明,透过窗户能看到家里的佣人在忙碌上菜。
程江雪和程江明依次下车。
程夫人看到两人进来,疑惑道:“你们坐同一辆车回来?”
“我去姐姐单位等她下班。”
“还有点绅士风度,去洗手吧,马上就开饭了。”
“好。”
程江明说着往一楼的洗手间走去。
程江雪在玄关换鞋,问道:“爸呢?”
“他在书房,你去叫他下来吧。”
“嗯。”
程江雪循着楼梯上到二楼,走到了一间开门的房间前,轻声叫道:“爸。”
“宝贝女儿回来了。”程子致笑道,“等我一下,我画完这幅画就下去。”
程江雪走过去,站到程子致身后,看他画画。
她爸不再管理公司和家业后,开始跟名家学国画。
现在画得越来越有自己的风格了。
程子致画完画后,放下毛笔,笑看程江雪,“来,爸很久没看到你画画了,画一幅给爸欣赏欣赏。”
“程董,您知道什么叫班门弄斧么?小程法医在程董面前拿画笔臭不要脸的画画,就叫班门弄斧。”
“这是画还是不画?”
“我脸皮这么厚,你不叫我画我都想画给你看,更何况你都诚挚的邀请了。”
程子致宠溺地笑看着宝贝女儿,让出位置,给她足够的空间自由发挥。
程江雪把程子致刚画的画移到一旁晾干,重新铺了一张新纸。
她屏气凝神后,提笔开始画。
她的画技因为疏于练习,行笔起初有些生涩,运笔也有点僵硬,但很快就进入状态了。
一个人写的字和画的画跟她本人的精气神、性格和当下的心情有很大的着么。
只要懂画的人都能看出来。
程江雪画的内容很简单,青山、松柏,笔法带了男人的苍劲有力,又带了女人特有的细腻。
程江雪沾了红色墨汗,重重地点在画纸上。
落日顿时跃然纸上。
程江雪挑了挑眉,一把笔扔到了砚台里,哼道:“爸,你太会折磨人了。”
“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吃饭,好不容易逮到一次。”
“我上周末不是刚回来吗?爸,你这是一日不见,对我如隔三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