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长尾灵猴
可能也是无奈之举,赵集这几天,每天都会抽些时间去学馆后山上喂猴子。
跟人搞不好关系,那么能不能试着跟猴子搞好关系呢?
这长尾灵猴全身毛色金黄,只有额头有一撮白毛。也叫白额猴。
这些猴子个个技艺高超,在悬崖峭壁上来去自如,所以他们算是唯一不需要乘巨龟就可以上至尊崖的动物。
赵集每次去都会带一些花生丢给这些猴子吃。这些猴子从没吃过花生,可能也是觉得新奇吧,每次赵集去那,猴子们都争先恐后地围在赵集身边,都希望能够吃到几粒花生。
猴啊,猴,你们说说,你们中是谁成了精,想学做人?谁要是给我提供线索,我天天给花生它吃。
你们不信,要不要给你们立字为证?
专心当只猴不好吗,自由自在,为啥那么想不开要当人呢
就在赵集跟猴子们谈话的时候,一只小猴子跳了过来,将赵集肩上的褡裢抢了便跑。那褡裢里除了一些花生也没什么,关键是那褡裢是老乞丐临走时留给他,算是留的一点点念想。
赵集来至尊崖的时候,想到的唯一财产就是这个褡裢了。除此之外,他还真身无长物。那褡裢做工十分精巧,除了旧一点,仔细看还真是件好东西。大小合适,如果装得东西多,可以搭在肩膀上,如果装得东西少,还可以系腰上,十分方便实用。
“你这小猴子怎么不讲理,抢我褡裢做什么,你有东西装吗?还不快快还我。”赵集边追边喊。
那小猴淘气得很,就是不理会,最后直接跳到悬崖绝壁上,赵集这小没法追了。
我的褡裢啊!赵集心想可能拿不回来了。
赵集没追了,那小猴也不跑了,就在绝壁上找了一棵树躺下,安安心心地吃起花生来。
“小猴,快把褡裢还给我。”赵集见小猴不跑,又恢复了几分希望,便蹲在那悬崖边上跟小猴套近乎。
“什么人在逗我家猴子?”一个女人突然厉声问道。
赵集四下看了看,根本没人。
“你们家的猴子乱拿别人的东西,你管是不管?”赵集便试着跟那女人说话。
“猴子本来就是畜生,它乱拿东西有什么可奇怪的。如果你不逗它们,它们又怎么会拿得到你的东西。”那女人辩解道。
“猴子是畜生,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个丑八怪,不敢见人吧?”
“放肆!”只听见那女人大喝一声,赵集便觉得自己左脸热辣辣的,显然是刚被人打了一巴掌。
赵集吓了个半死,以为自己见鬼了,赶紧逃之夭夭。
回到学馆,赵集将后山的遭遇跟大伙说了一遍。众人都觉得他是编排故事,因为没人认为后山会有女人,还是一个不现身便能打人耳光的女人。
赵集事后想想,自己也不不太敢信,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这天,宋君宝又来给徐家班上心诀课。
“什么是心诀,有人知道吗?”宋君宝一开始就问道。
魏巨来将手高高举起。
“好,你来给大家说说什么是心诀。”宋君宝对魏巨来示意道。
魏巨来本就长得高高大大的,这会站起来更是神气十足,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心诀是一种密咒,与手印搭配使用,可以形成威力强大的攻击或防守。以我们家的火雷诀为例,这是魏家的独门绝学,与天罡印配合,可以令敌人闻风丧胆,所向披靡……”
“讲得不错。你们魏家的火雷诀我也有所耳闻,听说五丈之内遍藏杀机,很难招架。另外,我需要强调的是,不论是手印还是心诀,都必须有内丹术为基础。没有强大的内丹,便没有强大手印和心诀。”宋君宝补充道。
赵集聚精会神地听讲,不断揣摩这些话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出身低微,基本功很差,别说跟胡翠山,魏巨来这样的世家公子比,就是寒门出身的吴钩基本功都比自己强不少。但他有信心,因为白纸有白纸的好处,可以兼容并蓄,博采众家所长。
“宋天师,今年麒麟学子评选,都考哪些内容?”蔣勤学这时突然问道。
“据我所知,跟往年差不多。文章道德自然要考,低阶的手印,心诀也会考到。内丹术,咒语明年才会学,所以今年不考。但会考资质。差不多就是这些内容。”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吴钩赶紧凑上前问道。
其实这也是徐家班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没有师父照顾,他们就像没娘的孩子,明明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徐天师好像是去处理宗门要事了。他什么时候回来谁也说不好。”宋君宝简单回答。
众人只能哀叹。
这天下课以后,赵集又想起了那个打他的女人,于是去后山再看看。
赵集来到后山发现,以前经常出现的长尾灵猴都不见了。他又来到灵猴们经常出没的悬崖峭壁旁,还是一只猴子都没有。
我的褡裢!赵集在悬崖边一棵小灌木上发现上次被小猴抢走的褡裢。
算是不虚此行,起码找回了自己的褡裢,那是老乞丐留给他的。
就在赵集准备回去的时候,悬崖下响起一阵箫声,那箫声千回百转,略显凄凉。赵集站在那里,静静听了一阵才离开。
回到学馆,赵集一个不留神,碰到孔家班那些人。
孔家班一共有七人,除了白继木,孔循礼,还有唐伯龙,石坦,李一鸣,张淡,王祖五人。
大师兄白继木见到赵集一人从馆外回来,不禁来了兴致,“看看这是谁呀。”
赵集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想与他们纠缠,便准备离开,可哪有那么容易。老二唐伯龙和老三石坦早就拦住了去路。
“看看,乞丐出身的就是不一样,整天鬼鬼祟祟的,这是又到哪偷了东西呢?”白继木一把抢过赵集肩头的褡裢,便翻了起来。
“说不定人家是把学馆内偷的东西转移出去了。”老四李一鸣看白继木没搜到什么东西,便凑上来提醒道。
“我说他这褡裢怎么是空的,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说这出身卑贱的人防不胜防啊。”白继木数落道。
“没功夫跟你们闲扯。”赵集说着便要离开。
“慌什么,是不是把你不可告人的事揭穿了,害怕了?”白继木一把扯住赵集的衣领子。
赵集一把掀开白继木的手,正告道,“你们几个不要欺人太甚,小心我告你们几个霸凌同学。”
“看看,说什么来着,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白继木指着赵集说道。
就在白继木与赵集纠缠不清的时候,孔循礼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这是要干嘛,打架还是斗殴?我觉得挺无聊的,就先走了。”
白继木望着孔循礼离开的身影,想到他不可一世的样子,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竟不知不觉将拳头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