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章 司马睿称晋王
却说当长安陷落之时,晋愍帝出降的前一日,晋愍帝曾经派遣黄门郎史淑、侍御史王冲,从长安出发到凉州赍诏赐张实,拜大都督、凉州牧、侍中、司空,承制行事。诏书中还说:“朕已下诏让琅邪王代摄帝位,希望你们协助琅邪王,共渡多难之秋。”
史淑当下入见了张寔,报明了晋愍帝已经决定投降的事情。张寔听说后为晋朝罹难大哭了三天,且说不敢受官职。同时又派遣司马韩璞、抚戎将军张阆等率领步兵和骑兵共一万人向东攻击汉军,命令讨虏将军陈安、安故太守贾骞、陇西太守吴绍各自统领本郡兵马为前驱。又送信给相国司马保说:“晋王室遇有灾祸,我没忘投身报效。现在派遣韩璞等率军前往,一切听从您的命令。”韩璞等人的军队行至南安,被多支羌人部族截断退路,双方相持一百多天,韩璞等人的军队箭尽粮绝。于是韩璞打算破釜沉舟,就把牛杀掉当军粮,流着眼泪对他们说:“你们现在还想不想再见到你们父母呢?”
士卒回答:“想。”
“你们还想不想再见到你们的妻子儿女吗?”
回答说:“想。”
“想不想活着回家回去,和他们去团聚呢?”
回答说:“想。”
韩璞又问:“既然大家都想着活着回去和亲人团聚,现在我们就要鼓足勇气,击退阻挡着我们回家的敌人,现在愿不愿意听我的号令?”
士卒回答说:“愿意。”于是擂鼓呐喊,进击博战。适逢张阆率领的金城士兵随后赶到,夹击羌人,大破敌军,斩首数千。在路上又听说,长安已经陷落,附近到处都有汉兵劫掠,自想着想着手下已经没多少兵了,于是又掉头回去了
另外弘农太守宋哲,当初从长安出发跑往建康,拜见琅琊王司马睿。哲宋从怀中取出了晋愍帝诏书。司马睿下阶跪伏在地,只见宋弘读道:“朕今日不能祈天永命,绍隆中兴。现在都城崩溃,于是就令平东将军宋哲,前往相府,宣读朕的意思,由琅琊王司马睿继承朕的帝位,以雪大耻而报深仇,丞相请勿推辞!”
诏书读完,司马睿起身接受,把宋哲留在府中。于是琅邪王换上丧服,避居于别室,举哀三天,且号令四方,出兵北征。此时西阳王司马羕和属下官员,听说了晋愍帝已经被抓,这中原无主,此时大家都想趁机当一回开国元勋,于是一起去找司马睿。司马羕带着一众官僚伏拜在司马睿门外的地上,一起说道:“现在天下无主,请琅琊王立即登基,继承晋室江山。”
琅琊王司马睿听到了门外的喊叫声,缓缓的一边流着泪走出来,一边擦着眼泪说道:“你们这是干嘛?你们这是要置寡人于不义吗?现在国家刚刚蒙难,我怎么能这么做。”
司马羕说道:“现在有司马邺的遗诏,希望殿下继承大统,带领着我们共赴国难,为我晋室报仇雪恨,请殿下不要推辞。”
接着地上的一众官僚齐声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琅琊王司马睿感慨地流着眼泪说:“你们这是要让寡人成为千古罪人吗?要是诸位贤良再逼我不止,那我就返归琅邪封国。”接着又说道:“来人呐,快快,快去给本王准备车马,本王明日就出发回琅琊封国。”
司马羕看着有戏,就进一步的说道:“既然大王今日不肯登基,那么不像以前魏、晋时期的旧例一样,先称晋王如何?”
司马睿流着泪缓缓的挪了几步,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这个……这个合适吗?”
王导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说道:“这合适呀!这样既不会让天下人说陛下的闲话,又能使陛下号令天下,实现出兵北伐匡扶河山的理想。”
于是琅邪王抹去了泪水,吚吚呜呜的说道:“既然爱卿们,都有这个想法,那寡人就称晋王吧!那大家都散了吧。”于是琅邪王司马即位为晋王,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建武,开始设置百官,建立宗庙和社稷。
这日司马睿坐上大殿与各官僚一同议论朝政。西阳王司马羕首先说道:“晋王新立,现在应该立王太子,以固国本。”
司马睿说道:“糊涂,现在我们应该商量一下该怎么北伐,我刚刚才即位晋王,怎么就能立太子了呢?”
王导接着说道:“殿下现在立太子也好呀!是为了日后突然发生变故,到时只怕群龙无首,届时就麻烦了。”
司马睿答道:“哦哦,这样呀!我喜欢次子司马裒,不知各位意见如何?”
王导说道:“古往今来都是立嫡长子最优先的。”
司马睿说道:“立太子应重视其德行。”
王导接着说道:“世子与宣城公,都有清朗隽秀的美德,但世子年长。”
司马睿不耐烦的答道:“这……好吧!”
于是晋王立世子司马绍为王太子,封司马裒为琅邪王,并都督青、徐、兖三州诸军事,镇守广陵。任西阳王司马为太保,封谯刚王司马逊的儿子司马承为谯王。又任征南大将军王敦为大将军、江州牧;扬州刺史王导为骠骑将军、都督内外诸军事、领中书监和录尚书事。丞相左长史刁协被任为尚书左仆射,右长史周被任为吏部尚书,军谘祭酒贺循任中书令,右司马戴渊、王邃为尚书,司直刘隗任御史中丞,行参军刘超为中书舍人,参军事孔愉长兼中书郎,
王敦不愿意接受江州牧的官职,而王导由于王敦已统领六州,辞谢都督内外诸军事的职务,任命贺循为太常。此时承续西晋的不久,江南政权刚刚草创,由于刁协久在西晋时为官,熟悉旧制;贺循为当世儒学泰斗,精通礼学,所以凡遇疑碍难决的问题,都由他们定夺。
当初刘曜在进攻长安的时候,刘聪同时又命令石勒进攻并州,两路并进,为的是防止刘琨增援长安。石勒派遣石虎进攻由刘演把守的廪丘,幽州刺史段匹派他弟弟段匹文鸯前去救援,都被石虎一战就攻破,且生擒了刘演的弟弟刘启。刘演跑到了段氏鲜卑去了。
不久,石勒又围攻乐平太守韩据把守的坫城(今山西晋中市昔阳县),韩据眼看打不过,就向刘琨求救。刘琨刚刚得到了一些从拓跋猗卢那里投靠过来的军队,就跟手下将领们说道:“以前我们总是被石勒追着屁股打,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这里多了一支精锐骑兵,这会一定能战胜石勒。”
箕澹、卫雄劝谏说:“的骑兵刚刚才加入我们,还对我们的战术,调拨不熟,到时只怕容易出现混乱啊?”
刘琨说道:“荒唐,他们也是一直从事军旅的,怎么会不能适应呢?”于是命令箕澹率领两万步兵、骑兵作为前锋,刘琨驻扎在广牧,为他们声援。
石勒听说箕澹到了,说道:“晋军向来无用,只要派我儿带一小支部队前去必定打得他们找不着北”
孔苌说道:“箕澹兵士战马精悍强壮,势不可当,不如暂避其锋芒,修深沟高墙来挫一下他们的锐气,这样攻守兼备,一定能获胜。”
石勒说道:“箕澹的军队人数虽多,但是长途跋涉,兵士疲惫,号令不一,有什么精悍强壮?我们可是以逸待劳。现在我们可以一战就能把他们拿下。如果箕澹乘我撤退的时候,溃逃都顾不上,深沟垒高墙还有什么用呢?到时只会自取灭亡呀。”
于是以孔苌任前锋都督,命令三军:“滞后出击者,斩!”石勒占据险要之地,在山上设置诱敌的兵马,山的两侧有两支军队埋伏,派出轻骑兵与箕谵交战,假装退逃。箕澹以为敌军胆怯于是追击,进入埋伏中。石勒前后夹击箕澹的军队,大败箕澹,缴获铠甲、战马数以万计。箕澹、卫雄率领一千多骑兵逃奔代郡,韩据弃城逃跑了。
石勒又乘胜追击,直逼晋阳,李弘却不战而降,把并州给了石勒。这样刘琨失去据点进退两难,不知所措,于是就去投靠了段匹。刘琨率领部众从飞狐奔往蓟城。段匹见了刘琨,非常亲近,并结拜为兄弟。于是歃血为盟励志匡扶晋室,有一面传令全国,广纳贤才。
于是刘琨给司马睿奏书,说明已经和段匹联合,准备先打石勒,再攻平阳。于是段匹推石勒为大都督,自己为副都督。联名征召各州郡牧守,将会师讨伐石勒,且屯兵固安,等待各军前来集合。然而中间却出现了插曲,石勒得知消息,提前贿赂了段匹的从弟段末柸,段末柸从中作梗,使得各州郡牧守个个徘徊观望。刘琨盼望着的军队,只见迟迟不见来,于是就撤军回到蓟城了。就此这匡扶晋室就暂时告一段落。
却说这刘聪这时基本上都是在后宫日夜忙碌,不理朝政,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晋王刘粲处理。刘粲这时野心也在不断的上涨,看着自己的父亲天天躺在女人堆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想着与其让他做皇帝,还不如我来做的好。而现在还有一个人挡住刘粲走向帝位的障碍,这就是皇太弟刘乂。
三月的一天,老天突然下起了血雨并飘进了东宫延明殿中,这时刘乂也在东宫,刘乂看见血雨心情很烦躁,就去询问太傅崔玮和太保许遐。刘乂说道:“太傅、太保,刚刚下起了血雨,还飘进了我的房了,我看着好烦,这是怎么回事呀?”
崔玮说道:“这恐怕不是什么吉兆,只怕殿下有血光之灾。”
刘乂问道:“当初皇上立您为皇太弟,并不是他的本意,加上现在晋王刘粲已经总理朝政,只怕对殿下不利。”
许遐又接着说道:“陛下当先下手为强,这刘粲轻佻,正可以烦劳一个刺客就能解决他。”
刘乂害怕的说道:“不可不可,这是手足相残啊!”
崔玮说道:“殿下你这样只会坐以待毙,危险随时都会来。如果殿下有心,不如去盗取大将军刘敷的兵符,借着两万精锐兵士来保卫自己,到时出了状况,就可以率领着这支部队擂鼓杀入云龙门,这样刘粲就不足畏惧了。”
刘乂闷闷的说道:“不可不可。”崔玮、许遐见刘乂听不进就走了,然而第二天东宫舍人荀裕就去告发崔玮、许遐劝说刘乂谋反,汉主刘聪把崔玮、许遐拘捕并且杀了。派冠威将军卜抽带兵监视东宫,软禁刘乂不许他参加朝会。刘乂忧惧不知所措,上表请求贬为庶人,并极力褒扬赞美晋王刘粲,请求以刘粲为继承人。但卜抽压住没有上报。
这时汉宫宦官中常侍王沈、宣怀,中宫仆射郭猗等人,都受到恩宠信任而掌权。汉主刘聪到后宫游玩,有时三天不醒,有时一百天都不出后宫。政事全部委交刘粲,只有需判定大臣的生死才让王沈等人进宫报告。而王沈等人往往以自己的想法去决断,所以使得有些建立过功勋的旧臣不被任用,而那些献媚攀附的人就得势。靳准则以全宗族来阿谀奉承地对待王沈等人。
而这郭猗和靳准又都怨恨刘乂,想着办法想把刘乂除掉。一日,郭猗对相国刘粲说:“殿下是光文帝的长孙,皇上的嫡子,继承皇位是理所当然的,为何要传给太弟呢?”
刘粲说道:“那是当初父王的决定,我也是没办法呀!”
郭猗又说道:“我听说太弟刘乂与大将军刘骥密谋宴会之机发动叛乱,要是事情成功,就应允以皇上为太上皇,大将军刘骥为皇太子,又应允卫将军刘劢为大单于。”
刘粲惊讶的说道:“哦!有这事,当初我刘裕去诬告刘乂而已,原来这刘乂还有更深的阴谋呀!”
郭猗有进一步的说道:“现在离出现灾祸的日子已经非常紧迫,应当尽快谋划这件事。我多次对皇上说起这件事,可皇上看重亲情,因为我是宦官,终究不能让他相信,希望殿下不要泄露今天的谈话,秘密地表奏刘乂真实谋反的情况。”
刘粲答道:“嗯,是应该出手了!把这个刘乂除掉,免得死灰复燃。”
郭猗又说道:“殿下可以召来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军司马刘惇,给他们以恩德,允许他们自首。届时有了二王的证据,即可除掉刘乂,这让皇上也不会猜疑了。”
刘乂说道:“好,那你就去办吧!”
郭猗于是私下里来找王皮、刘惇说道:“二王谋反的情况,皇上与相国刘粲都知道了,你们参与了吗?”
二人惊骇地说:“没有。”
郭猗说:“这件事已决定了处理办法,我只是怜悯你们被灭族罢了!”说完抽泣着流泪。二人大为恐惧,连忙磕头哀求。
郭猗说:“我替你们考虑,你们能采用吗?相国如果问你们,你们只说‘有此事’,如果相国斥责你们不事先启奏,你们就说:“我们的确身负死罪,但是我们只考虑皇上宽厚仁爱、殿下也敦厚温和,如果我们说了而不被相信,就会遭到诬陷挑拨的罪名而被处死,所以不敢说了。”王皮、刘惇答应了。刘粲得了口供,就把这罪名都加在了刘乂身上。
这郭猗怕出现变故,就又让靳准再去挑拨离间。于是靳准就去找晋王刘粲说道:“殿下应当做皇位继承人,兼任相国,使天下有所寄托。现在街谈巷议,都说大将军、卫将军想尊奉太弟进行变乱,时间约定为春季三月。如果让太弟得到了天下,那么殿下将没有立足之地了。”
刘粲说:“怎么办呢?”
靳准说:“有人报告太弟要变乱,皇上一定不会相信。应当放开对东宫的监视禁戒,使宾客能够往来出入,太弟喜欢接待士人,一定不怀疑解禁有什么问题。轻薄的小人中不可能没有迎合太弟的心意而为他谋划的人。这样以后我替殿下表奏太弟的罪行,殿下把太弟的宾客和与太弟有来往的人审问,把白的都说成黑的,那皇上必定愤怒,刘乂只怕活不成了,若是不幸皇上愤怒而死,那可是殿下的福气呀!”
刘粲问道:“我要是把他放出来,他会怀疑有诈吗?”
靳准答道:“不会,前些日子这刘乂极力褒扬赞美晋王您,还请求让您为继承人,不过他的话都被我们扣下来了。”
“哦!原来还有这事。”刘粲接着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办吧!”于是命令负责监视禁戒东宫的卜抽带兵离开东宫。刘乂于是得到了自由,还真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
此时由于王沈等人日益跋扈,使得朝中一些大臣愤怒。少府陈休、左卫将军卜崇,平素就憎恶王沈等人。于是侍中卜干对陈休、卜崇说:“王沈等人的势力可以遮天蔽月,你们觉得自己能和东汉窦武和陈蕃比吗?”
陈休、卜崇说:“我们已年过五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现在活着呀就差死了!这死也有重于泰山的区别。若是为国除贼而死,那也死得其所?”没想到这谈话被王沈的眼线听见了,就和刘聪说:“陈休、卜崇等人说皇上荒淫无道,准备替天下百姓除之。”
刘聪说道:“什么?逆贼,竟然敢谋杀朕,去,快去把那些乱臣贼子统统都杀了。”
王沈于是领命,就自己拟了一份要杀的人的名单。命令拘捕陈休、卜崇和特进綦毋达、太中大夫公师、尚书王琰、田歆、大司农朱诞,统统杀了,这些人都是宦官所忌恨的。卜干哭着劝谏刘聪说:“陛下召求贤能之士,却一个早晨杀戮七个卿大夫,他们都是国家的忠良,岂不是罪孽?即使陈休等人有罪。陛下不审不问,天下人从哪儿了解呢?诏令还在我那里,没有敢宣布,希望陛下能够仔细想一想。”说完磕头磕得流了血。
刘聪大怒道:“这般老骨头,朕早就想换一下了,你也给我滚出去!不然连你一起送上路。”
王沈喝叱卜干说:“卜侍中想抗拒诏令吗?”刘聪甩着衣袖走进去,于是罢免卜干的官职贬为庶人。太宰河间王刘易、大将军勃海王刘敷、御史大夫陈元达、金紫光禄大夫西河人王延等人都到皇宫上奏表劝谏说:“王沈等人假做圣旨,欺天瞒日,在宫内诌媚陛下,在宫外讨好相国。还培养了很多奸佞党羽,危害遍及海内。他们害怕陈休等忠臣们揭露他们的奸恶罪行,所以才巧妙地对陈休等进行诬蔑陷害。而陛下不仅没有察觉,还仓促地对忠臣处以极刑,天地也要为之痛心,社会上下都为之悲痛心惊。”
刘聪大怒道:“是不是这朝廷内外就只有你们是忠臣了?别人都是奸臣呀?”
陈元达说道:“微臣不敢,只希望陛下明察,现在晋朝还没有消灭,石勒图谋占据赵、魏地区,曹嶷想在齐地称王,这些都对陛下虎视眈眈。现在朝廷真需要贤良,陛下要这样一意孤行只怕会让他们寒心,统一大业也将遥遥无期。”
刘聪大怒道:“是不是有了你们这帮老骨头,这天下就能统一了啊?”
陈元达继续说道:“王沈等人是一付毒药,到时只怕病入膏肓,却还诛杀戮神医扁鹊,到时再想抢救,也来不及了。请求免除王沈等人的官职。”
王沈等人这时乘势磕头哭着说道:“我们都是小人,承蒙陛下错爱提拔,能够为陛下扫洒闺阁,而王公、朝臣嫉恨我们如同仇敌,又对陛下深感遗憾。愿陛下把我们放到鼎沸的油锅中,那么朝廷自然平和静穆了。”
“陈元达向来就是个疯老头,一天到晚狂言乱语,你们哪里值得痛恨呢?”刘聪又转过头对刘粲说道:“皇儿呀!这王沈等人平时如何呀?”
刘粲笑着答道:“他们平日里都忠心耿耿,清正廉洁。”
刘聪说道:“陈元达你听见没有,我儿都说这些个是忠臣,就你们这些人在这里挑拨离间。”于是陈元达见劝不动只能走了。而刘聪却把王沈等人封为列侯,以为他们都是栋梁。
太宰刘易又到皇宫上奏疏极力劝谏,刘聪大为愤怒,撕碎了这份奏疏。三月,刘易愤怒而死。陈元达哭得非常悲痛,于是抱着刘易的尸体,拿出匕首自杀了。
但是这汉主刘聪对两位大臣的死一点也不介意。心情正好的又找了一个漂亮妖媚无比的樊氏,以解寂寞之情。不久又把他立为上皇后,三个皇后之外,佩戴皇后玺印绶带的还有七个人。这样子刘聪就一次有了七位皇后,没事就和七位美人玩起了七星抱月,不愧是真龙天子,精力旺盛。大将军刘敷多次哭着恳切的劝谏,说道:“陛下,你不能这样呀!”
刘聪大怒说道:“你想让父亲我尽快死呀?为什么一大早就来我这里哭了!”刘敷忧虑激愤,得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