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魔法是另一种科学
老巫师伸出胳膊，带着两个小巫师发动了幻影移形，瞬间到达最近的蘑菇房子外面。
最近的那个“蘑菇”里，就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斯内普教授师徒俩的所在。
他们掌控着，将洗髓易筋汤剂半成品加工至成品的这个最后环节。
不过，此时这两位魔药界的泰斗产生了一点分歧，正在激烈地争执。
“加入催化剂可以降低熬煮魔药所需要的温度，还能节省加热时间，从而降低成本，为什么不可以，西弗勒斯？”
“可是那样会降低魔药的药效，教授。原本咱们就没有足够的高温来充分发挥原材料的功效。药方上标示的温度可是几千麻瓜摄氏度啊。”
萨德三人见此，在门口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他们可不想掺和进去。
那可是学术研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从那个“蘑菇”开始，萨德带着楚沨霆和雪莉，挨个房子走进里面去参观，一边走还一边给他俩讲解里面的工序和作用。
雪莉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
从来没想过魔药、草药等，或被学校设置科目，或完全没有涉及过的领域，其中竟然有如此多的奥妙。
一个人即使皓首穷经，也难以完全掌握其万一。
楚沨霆的关注点却是，外曾祖父这是把英国魔法界都搬到沙菲克城堡了吧。
历时不久，三人已经看到了好多个熟悉面孔。
有的是在魔法界各行业任职的沙菲克族人，有的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里不同科目的教授，有的是经常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今日变形术》等刊物的其他风云人物。
走了一会儿，楚沨霆忽然感觉萨德带他俩走的这个路线好像是蜘蛛在织网。
事实上，将每一道工序分配、落实到最简单的实处，是比织网还要复杂很多的过程。
看到斯普劳特教授的时候，她不是在“蘑菇”里，而是在一个蘑菇群落边缘的一个很大的空地上，正在指挥一些成年巫师用魔法去分类、搬运那些堆成小山的物品。
这位赫奇帕奇学院的院长，自从接到邓布利多校长的消息之后，就来到这里担起统筹洗髓易筋丹原材料的工作，连魁地奇比赛都没去看。
可能她也是对于那两个学院谁赢谁输都无所谓。
看破不说破。
在楚沨霆过去打招呼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脚边的地面上仍然在不时地冒出来颜色各种各样、形状千奇百怪的包裹。
“让家养小精灵送快递？这是很有发展前途的想法啊。肯定比猫头鹰效率高很多。”
楚沨霆拿眼睛一瞧，就知道是家养小精灵们在用他们的魔法运输物品。
同样是瞬间移动，他们的却是巫师的反幻影移形防御魔法无法防御的，因为体系不一样。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猜出来，小维克。”
萨德一副很满意的样子，鼻孔都对着蘑菇房子的尖顶了。
看来这想法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走走停停，偶尔歇息一会儿，时间就在不知不觉间跑掉。
虽然巫师不用刻意倒时差，但是活动久了也会累。
从遥远的东方昆仑，回到沙菲克城堡，最明显的感觉是吃了两次午饭却还是很快就饿了，这也算是时空法则的一种体现吧。
和倒班休息的巫师们一起用过午饭，楚沨霆和雪莉又跟着萨德转悠一会儿，就送她跟着爷爷一起回家了。
雪莉当时都快抬不动腿了。
多了七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利用，她还真不太习惯。
楚沨霆倒是早就习惯了，毕竟玉扳指对外的时间流速不同。
和下班回来的尼古拉斯、萝丝夫妇寒暄了几句之后，又在府上蹭了顿晚饭，楚沨霆才回到沙菲克城堡。
次日是周日，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按学校平常放假之后返校的惯例，这一天是留给霍格沃茨特快的。
小巫师们在上午11点之前磨蹭到国王十字车站，然后整个下午都在火车上度过，到达霍格沃茨的时候正好晚宴开始。
完美！
不过，看霍格沃茨的四位院长，早早起床后仍在蘑菇房子之间里里外外地忙碌的样子，他们应该是打算在晚宴开始前再走壁炉回学校。
楚沨霆在刚吃完早餐的时候，就被斯内普教授抓去做助手了。
能压榨一天是一天。
蛇院院长就看不得他的爱徒有一点清闲。
“教授，”楚沨霆弄清楚了斯内普教授打算让他做“炼丹童子”的想法，不禁又开始发散思维。“咱们既然可以用魔力控制火焰温度的变化，那么多提高一些温度是不是也可以呢？”
“理论上可以，但是你的魔力输出估计达不到能支持你控制温度一直升高的程度。”
斯内普教授一脸严肃，关于学术，他可是认真的。
“啊，那这样，教授，咱们若是不需要留一个巫师在这里一直控制温度呢？”
让一个魔药大师做炼丹童子的工作，有点浪费啊。
楚沨霆倒不是觉得自己是魔药大师，而是在知道斯拉格霍恩爷爷和斯内普教授师徒俩还得兼顾掌握坩埚的火候之后，有此想法。
换句话说，楚沨霆又开始犯懒了。
“什么意思？用魔法傀儡代替巫师吗？”
斯内普教授对于爱徒的思维很有兴趣。
虽然很多想法后来被证明不可行，但是仍然有一些在被实践后简直拥有划时代的意义。
比如，让狼人变身的时候真的变成狼。
正常的想法不应该是把狼人变身当成病毒来治愈么？
“什么是‘魔法傀儡’，教授？”
沙菲克城堡的仆人基本都是家养小精灵，或者一些巫师，甚至哑炮。
那可都是活的。
傀儡，顾名思义，应该是没有生命的。
简单的魔法傀儡，很多巫师都可以随手做出来，但是能持续不断执行一个命令达到千年以上的似乎不多。
比如某教授的快乐咒“石墩出动”，那是霍格沃茨建校时代的产物。
魔法是另一种科学，其严谨程度更是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