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战后
【真是令人费解啊！国民警卫队的那些指挥官难道脑子进水了不成？明明清楚地知道实力的巨大悬殊，根本打不赢这场战斗，却还要如此拼命地送死？】
康纳德站在原地，遥望着远方那群声嘶力竭、高喊激昂口号的士兵，他们宛如一片庞大的乌云，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不知为何，看着他们如此的作为，康纳德的心中冒出了一股无名之火，好似王者受到了挑衅，又好似他们的行为戳中了康纳德心中不为人知的地方。
突然间，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康纳德周围的立场护盾猛地闪烁了一下。
原来，是对面的坦克再次开炮了；与此同时，天空中的直升机似乎吸取了先前那些坠落的前辈的教训，明智地选择飞到更高的空域；至于那些国民警卫队的士兵们，则是一边歇斯底里地呼喊着口号，一边悍不畏死地朝着康纳德发起冲锋。
“唉……”
正当屏幕前的人们惊愕于指挥部如此荒谬愚蠢的决策，认为即将目睹又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之际。
康纳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摘下头上的头盔，他那平静如水的双眸，淡漠地凝视着朝自己疯狂倾泻炮火的坦克、战车和飞机；还有那些如痴如狂、仿佛被洗脑一般忘却生死、径直朝自己狂奔而来的士兵……
随后，他的双眼开始缓慢地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白光，光芒如同两道白色的火焰，不断地燃烧着。与此同时，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冰霜，逐渐蔓延开来……
……
“等等，那是什么！”有人惊呼道。
“姥爷，你看见了吗？”阿尔弗雷德担忧的看着布鲁斯韦恩，而布鲁斯韦恩已经紧紧的握住了颤抖的拳头，双眼死死的盯着康纳德……
“这个力量……哈哈……这个力量，如果为我所用的话，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阻挡我？”猫头鹰法庭的野心家们狂笑的同时又对这种力量惊叹不已。
“该死的，这样我们该怎么击败这个该死的怪物！”黑帮愤怒的咆哮，毕竟谁不知道康纳德特别喜欢虐杀黑帮，还美其名曰【正义的审判】！
然而，无论屏幕前的观众们内心有多么震惊、恐惧和绝望，都无法改变屏幕里正在显示出的悲惨结局。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此刻已经沦为一片废墟，到处弥漫着冰冷的气息。那些曾经威风凛凛的战争器械，无论是坦克，战车还是飞机，都被冻结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而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数万名还在保持着冲锋姿态的士兵们，也全部在瞬间变成了冰雕，栩栩如生的同时却又毫无生气。
而做出了这一切的康纳德，此时却呆呆地望着眼前自己所造成的一切，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他之手。痛苦和自责涌上心头，彻底的压住了那先前出现的莫名的愤怒，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
“这这是我做的？不，不不不，这不对”
康纳德一边用自己强化过后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飞速思考着一切不合理的事情，一边重新戴上了头盔，随后身上一道蓝光缓缓闪过，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战场之上。
只留下了一片死寂的战场和观众们的黯然无声。
……
“姥爷，您还要去吗？您也看到了，这跟您平常对付的那些敌人完全不一样，您平常的敌人包括小丑在内，他们都只是普通人类，顶多就是有点精神问题而已，但康纳德可不同啊，姥爷！他一瞬间就击杀了数万名士兵……”
韦恩庄园内，阿尔弗雷德苦苦地哀求着布鲁斯·韦恩，希望他能够放弃与康纳德交战的想法。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害怕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会一去不回，只留自己孤独地守候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阿尔弗雷德，我不能让他继续这样肆意妄为下去。”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坚定而沉稳，“他所拥有的力量太过强大，如果不加以制止，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无尽的灾难之中。”
“但是姥爷，即便您将他送的那套装甲改造得再强大无比，恐怕也难以与他相抗衡啊！他仅仅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轻而易举地摧毁周围的一切。这显然就是一场精心策划、蓄谋已久的陷阱！”阿尔弗雷德一脸焦急地说道。
然而此时此刻，布鲁斯·韦恩已经无暇顾及老管家的话语了，而且当他亲眼目睹康纳德仅凭瞬间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就轻松斩杀了国民警卫队之后，原本因愤怒而紧握的双拳，却又在看到康纳德稍显迷茫了一会儿就脸色阴沉的闪烁着离去时缓缓的松开了。
“情况有些不对劲，阿弗，把康纳德释放完冰霜后的面部表情放大到极致，然后将播放速度调至最慢，我有一些新的想法和猜测，如果这个猜测属实的话，那么想要对付他应该会容易许多……阿弗？”
布鲁斯说完后发现自己的老管家并没有一如往常一样的回应，只好转过身去，随后看到阿尔弗雷德那悲伤的双眼。
“……我答应你，阿弗，我会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前去应战，现在，可以帮我一下嘛？阿弗。”
“唉。”
老管家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少爷，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在完成布鲁斯交代的事情后失魂落魄的站在了旁边。
而布鲁斯只是用他那锐利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阿尔弗雷德的表情之后，便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眼前正在缓慢播放着的视频上面，现在没有时间去关注别的了，得先确保康纳德是否是自己所想的情况。
只见视频之中的康纳德一开始还是满脸的愤怒之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疑惑起来，到了最后更是直接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来……
好像这不是他想做的一样。
布鲁斯就这样紧紧地盯着视频中的康纳德，全神贯注、目不转睛，仿佛要透过屏幕看穿对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