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找不到她要怎么还
或许,她早就想知道一个结果,一个真实答案,可是却又苦于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
她是他的谁?
又是什么身份?
每次忍不住想要询问的时候,却都被逼得不能开口!
是啊,她从来都不是他的谁!
不过是精心布局里的一颗棋子,或许正如霍止婧所说,这只是一场游戏,太容易得到手,就会觉得无趣,所以才会步步为营处心积虑!
可是蔓生没有想到的是,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因为她是别人的未婚妻,所以你不好做的太明显,哪怕你关心,明里面你还是游走在一个又一个女人中间,你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她!”
“看来今天晚上,他和你一起玩得很尽兴,所以连自家的家事,都可以不顾及你这个外人,直接摆到台面上聊。”尉容指间轻夹着一支烟,他的声音却沉的犹如海底最冷的海水,寂静中像是一座囚牢,能将人活活窒息,“还有呢,你继续说。”
蔓生的确还有许多话要说,可一时间竟然也好似无从说起,唯有今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你想知道我和他都聊了什么又去哪里?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带我去了这位霍云舒小姐投资建设的特殊教育学校!”蔓生直接回答他,她一眨不眨的注视于沙发上那道身影,“听说,那所学校你也有出资,现在所有的费用都由你支付!”
如果不是王燕回,如果不是别有用心的这份惊喜,蔓生又怎么会知道,原来这背后还有另外一位!
所以,他关爱霍止婧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霍云舒!
如果说她对霍止婧,有着几分羡慕嫉妒,那么此刻得知霍云舒后,竟犹如狂风过境!
强烈的情感冲击着蔓生,就像是心里那道墙轰然倒塌一样,“你回答!你做了这么多,是不是为了她!”
其实答案不用他告知,她都已经知道。
可是那个女孩子,她早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就算是这样,就算她和他没有可能,他还是这样义无反顾?
蔓生是多么无奈,喜怒哀乐仿佛一起涌了上来,到了这一刻,这份理不清的愁绪里,到了最后却似乎只想问他一句:究竟值得吗?
这一切值得吗?
为了别人的未婚妻,值得吗?
可是,他只是冰冷的沉着一双眼睛,蔓生发现自己越接近他,就越是感觉自己对他好似从未认识,这样的陌生,却又这样的无法自拔!
“尉容,你连承认也不敢吗!”蔓生问了一声。
良久,空气冻结了似的——
“我为了谁,和你无关。”忽而,他冷声一句,将她彻底打入悬崖崖底。
其实不过只是,和她无关罢了!
没有错,一点错也没有,就是和她无关!
“哈——”蔓生轻轻笑了一声,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愤怒,为什么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她会如此觉得不值!
……
“抱歉,的确和我没有关系。”蔓生呢喃说着,她忽而又是凝眸道,“我不该问,也不该说,这只是你的私事!你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你可以关心爱护她,你也可以想法设法的保护她!”
“如果你真那么喜欢她,那么爱她,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她又为什么不解除婚约?”蔓生的声音都在发颤,唇齿碰撞之间都在涩涩作响,“不就是订婚吗?还没有正式结婚之前,也都不作数!你不是一直都是别家公司的独立董事?只要不接管家族集团,谁能逼着你不能选择自己心仪的那一位?”
尉容听着她的话语,他沉凝的侧脸在灯光下如同染了一层白霜,像是回忆在肆虐,所以一言不发。
豪门世家的婚姻,大多都不由自己做主,特别是作为继承人的那一位,联姻是必行之道。可是直至今日,他才上位成为保利集团的总经理,才担负起家族使命。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一直关爱保护着霍止婧!
“那位霍云舒小姐,她又在哪里?她又为什么不出面?为什么要藏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连自己的公司都不管不顾,交给自己妹妹处理?”蔓生更是困惑,此时此刻她对霍云舒的好奇如此深重,“我真后悔,刚才没有问一问王燕回,霍家大小姐现在住在哪里,我也好去拜访她!”
如果真遇到霍云舒,蔓生当着她的面,她真想要问问她:她究竟知不知道,有一个男人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她又知不知道,有一个男人为了她,可以将她的妹妹当作是自己的妹妹一样照顾,她会不会知道,有一个男人为了她,可以用心到这种程度!
可是霍云舒,她为什么自始至终都不出现,为什么才像是事不关己的那一位?
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开心快乐,拥有这一份深情?
蔓生扬唇一笑凝声道,“不过还来得及,我可以去问王燕回,他应该会好心告诉我。”
王燕回,王燕回!
男人的名字从她的口中一遍一遍念出,竟让他如此烦躁!
“你敢!”尉容突然厉声喝止!
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敢?蔓生突然记忆从前,那时年少,曾若水和邵璇还在身边,邵璇当了一回文艺少女,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念:人这一生,总要做一回荒唐事,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我要去问,有什么不敢!”蔓生这样理直气壮,几乎是豁出去道,“我现在任职惠能,去拜见霍家大小姐,名正言顺!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公寓!因为我要休息!”
他不会再给她答案,哪怕是多一个字,也不会给,所以她也不再期待他会开金口!
蔓生说完,直接扭头走向公寓大门,她将门敞开,指着外边道,“请你离开!”
尉容定定看了她一瞬,他将烟掐灭而后缓缓站起身。他朝她走过来,但是步伐异常稳健,当他走到她的面前时,突然步伐一定!
蔓生来不及反应,他一扬手,从她手腕挎着的包包里不知道拿过什么,而后飞快的一下,将那样东西直接从楼道的窗户处丢了出去!
蔓生只觉得眼前划过一道抛物线,她来不及细看,等她回神,才发现是那个放在包里的星星玩偶,被扔了出去!
他怎么能这样肆意处理她的东西,完全由他的心意!仿佛,她就像是那只不起眼的玩偶,被他当作是废物一样肆意丢弃!
“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扔!”蔓生急怒攻心,她厉声喊!
她朝他呵斥,仿佛那只玩偶对她而言,已经变得重要!尉容阴狠了眼眸说,“一个玩偶而已,扔了又怎么样?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以为自己找了新靠山,还是你看上他了?”
“今天如果不是在鹏城,如果不是还任职惠能,你是不是打算一个晚上也不回来!直接睡到他的身边去!”
……
哪来的靠山,她又是什么时候看上王燕回?
她会和王燕回有接触,还不全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因为他,保利集团又怎么会和锦悦有牵扯,王燕回怎么会注资,她又怎么会和他往来?
可是,他可以污蔑所有这一切,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直接睡到他的身边去!
他怎么能把她想的这样不堪?
就因为她曾经走投无路,和他做过一场交易?
可是,这场交易里,她付出的又岂止是本该交换的条件?
是她活该,是她咎由自取!
蔓生心里边开始翻江倒海,整个人都好像被阴霾笼罩,她冷了一双眼睛望着他道,“论身份,论背景,论长相才能,王燕回的确是个好金主!他是一个好靠山,我是该考虑,是不是要到他的身边……”
“唔!”然而话音未落,最后一个字“去”字都没有能够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被压向身后的那道墙,是他的唇彻底将她封锁!
所有的话语都被剥夺,几乎是意气用事的怨怒也被他强制压下,反抗挣扎仿佛全都不管用!
蔓生开始呼喊,她不停的挣扎捶打,“放开我——!”
他却越吻越激烈,那些呼喊声最后全都淹没,只能发出闷哼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唔唔唔”的声音。
从公寓外的回廊被拥吻着,天旋地转中,她已经在跌撞间被强行带回公寓,可是手里的包却掉落在地,耳边一阵“哐啷哐啷——”的声响,是没有拉上的包链,当包坠地后,里面的小物件撒了一路!
一转眼,蔓生已经被放倒在卧室的床上!
“尉容!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算什么?你是把我当成霍云舒的替身吗?”蔓生这样羞愤的喊,她不想去这样认知,可是当她清楚知道霍云舒的存在后,不得不联想到这一层!
他将她彻底压在身下,他开始解开她的衣服,让蔓生又惊又惧,“尉容——!”
他覆上她,低头捧住她亲吻,气息紊乱,一切都乱了。就在世界颠倒,整个人被纠缠摧毁的一刻,她听见他说,“我现在很清醒。”
……
凌晨时刻,拂晓将至,整座公寓都静悄悄的,就连外边的客厅都没有再开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盏灯就被关了。卧室内女人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躺在床上沉沉睡着了,她一动也动不了。
空气里却弥漫着欢爱过后无法散去的气息,隔了卧室的阳台上,寒冷冬日里,他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抽着烟。隔着窗户,看着女人睡着的身影。月光照不亮房间,窗帘拉了一半,她的头发披散下来,唯有隐约间苍白的一抹。
过了不久之后,天色亮起,一天重新到来,万物开始复苏——
卧室的窗帘被轻轻放下,像是不愿意打扰里面还在熟睡的女人。一盒烟已经抽完,只剩下空盒,被揉作一团丢弃在一旁,男人这才进到卧室里,他坐在那张椅子里,隔了不远的距离看着她。
这么一望,窗帘外的天空又已经泛白。
公寓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清早的时候余安安归来,只是她一回来,就发现客厅里倒了一地的东西,还有摔在地上的手提包,“这不是副总的包?”
余安安认了出来,她有些慌了,“不会是有小偷吧?”
任翔在后方跟随着,他瞧了一眼后,直接皱眉将她拉走,“没有小偷!你去我那里!”
“为什么?我去房间看看副总!”余安安不放心,她就要往那间卧室去。
任翔就要强行将她拉走,就在此时,房门紧闭的卧室,突然被人由内开启,一道身影站在门内,朝着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再吵闹!
余安安一看,更加愣住,这下子是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任翔趁机一把拉过她,将她带出公寓,直接来到隔壁的另一套房子里,门一甩上,余安安这才喊了起来,“不是吧!尉总为什么会在副总的房间里!”
任翔看向她,直接说道,“孤男寡女的,还能做什么?”
余安安不禁联想到自己和任翔,突然脸上一片煞红,“天啊!”
……
其实蔓生已经醒了。
就在刚才,当余安安和任翔在外边客厅里有了动静起,她就醒了过来。自从来到鹏城后,她的睡眠一向很浅。超强度的工作让她一直都睡不安宁,或许也是因为原本就心情不佳。
此刻,她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一言不发。
她不想说话,也不愿意开口,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和他说的。他的所作所为,他对待她,就像是对待一只小猫小狗,惹人怜时挠一挠,绝情时候也能够冷酷到底。她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更甚至是整间房间里都是,她连呼吸都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蔓生更加知道,他清楚她是醒着的。
可是谁也没有出声,不曾打破这一刻的寂静。
过了许久,久到蔓生以为会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却又说道,“你不用去问王燕回,我来告诉你。”
蔓生没有出声,只是沉默中,听见他用十分平缓低沉的男声,这样沉静,近乎无悲无喜的音调说,“你找不到她的,也见不到她。”
被子下方的身体也是一僵,他又是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又怎么会见不到她?
寂静里,最后蔓生又听见他说,“她不在了,哪里也没有她。”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不会被人找到,只有一种人,谈起对方的时候才会说“不在了”这三个字!
……
房间内蔓生还紧闭着眼睛,她竟然不敢睁开,也不敢去质问,她甚至不想去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伤感还是悲痛,又或者是永不可追回的懊悔。
就在蔓生被惊到没有办法反应的时候,尉容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是一通电话打来——
尉容接起后,他眉宇一拧,听见那头说,“容少,王首席刚刚到了霍小姐的家中做客!”
“我知道了。”尉容应了一声,而后挂断。
他来不及再多言,只是朝着床上没有动过一下的她道,“你再睡一会儿,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说罢,他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而出。
蔓生听到步伐声远去,听见门被打开又关上,听到细微的动静在最后都化为无声,她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登时,眼前昏暗的光明亮起,可是蔓生的眼前却还是灰蒙蒙的。
她不相信,她不愿意去相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霍家别墅的餐厅内,今日不再是独自一人而坐,多了一位客人在场。霍止婧和王燕回面对面坐在餐桌上,管家将早餐一一送上,这是丰盛的一餐。王燕回今日并非是空手而来,他直接带了早餐过来,和霍止婧一起用餐。
所以面前这些,都是王燕回特意带来的。
清晨时光安逸美好,霍止婧和王燕回两人很安静坐在餐桌前方。
如果不是因为此刻太过安静,这两人也是俊男靓女的画面,成就一幅美好画卷。可事实上却是一言不发,显然关系并不和睦融洽,甚至是有些紧绷的状态。
等到用完早餐,送上咖啡后,霍止婧开口道谢,“谢谢王首席,一大早来看我,还准备了这样丰盛的早餐。”
相对于霍止婧的客气礼貌,王燕回却是自然放松许多,他微笑说,“止婧,我们这么熟了,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还是像从前一样,喊我一声燕回大哥,不是挺好?”
霍止婧看着他,美丽的年轻脸庞上,却有着一抹坚决,“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不能相提并论。”
王燕回握着咖啡杯,他低声道,“再怎么说,你的姐姐也是我们王家的人,他是我堂弟的未婚妻。”
“现在已经不是了!”霍止婧直接反驳他,她并不承认这样的身份关系,“姐姐她没有嫁到王家,后来我也替姐姐退了婚!”
“可是你也知道,你的姐夫,他没有同意退婚。”王燕回又是说,“他对你姐姐也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你又何必这样认真,非要清算两家的关系。”
霍止婧抿着唇不说话,她只是望了他片刻,这才又道,“退了婚,我就没有这一位姐夫,王首席,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姐姐好,为了我好,就请你不要再把王家未婚妻的头衔按在姐姐的身上,这对她来说,并没有实质也不公允!”
她干脆利落表明关系,井水不犯河水一般清清楚楚,王燕回放下咖啡杯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介怀。止婧,你姐姐是意外。”
“是,意外!”霍止婧应了,可是却带着仇恨的眸光望着王燕回,更同时也是望着王家!
她的目光,一如多年前,还是一样的恨意,这让王燕回沉默。
餐厅内放着轻音乐,就在一阵乐声散去后,管家来报,“霍小姐,是尉总来了!”
霍止婧一听到是尉容到来,紧凝的脸上松缓开一抹笑容,就像是等到了保护者前来,“快请进来!”
管家随后将尉容迎进来,两人还坐在餐桌上,看见他从餐厅外慢慢而入。尉容的到来,将期间生冷的气氛一下冲淡,他上前后,径自入座,很是自然的坐在霍止婧的身侧。此刻餐桌上,瞬间变得势均力敌。
“尉容,你吃早餐了吗?王首席带了早餐过来,你也用一些?”霍止婧说着,已经招呼管家备好餐具。
尉容则是道,“不用忙了,给我也来一杯咖啡就好。”
于是,一杯咖啡立刻送到他的面前。
三人静坐下来,尉容问道,“今天这么好兴致来找止婧,怎么不通知一声,我也好早点到。”
“也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来做客,所以就想着今天早上来一趟。昨天圣诞节,也没有和她一起过节吃饭,说起来也不像话。”王燕回应声。
尉容道,“昨天在游戏城的时候,也有一起过节。”
“我可是准时十二点送你的徒弟回家了,你有没有门禁检查?”王燕回又是笑问。
尉容微笑回道,“不用检查,她有时间概念,一向准时。”
又是林蔓生!一提起她,霍止婧就十分烦闷,更狐疑于她和王燕回之间的关系,“对了,后来你和她怎么一起走了?一定是去哪个好玩的地方吧?”
提到这里,尉容眉宇微凝。
王燕回却像是正有此意,他接了话道,“也没有去哪里,只是带她去了一所学校。”
这下子霍止婧也是收敛笑意,“你带她去了学校?”
“只是顺路经过,刚好瞧见了,就带她进去散步参观了一下。我才发现,她居然都不知道,霍家有两个女儿,止婧你还有一个姐姐。”王燕回说完后,似是发觉有些不应该,“我以为她早就知道了,毕竟她也是尉容的徒弟,现在又在惠能任职,只是没想到……”
他收了声,朝两人抱歉笑笑。
霍止婧的一双手,在餐桌的餐布下方,早就已经握成拳!她愈发凝重的丽容,对着王燕回的时候终于没有一丝笑意!
相反的,一旁的尉容却像是豁达的接受,他点头道,“蔓生从来都不是爱打听这些的人,她不问,我们也就没有提起。不过,我本来是想着要告诉她,你先说了也好。”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是你们不想让她知道。”王燕回应了一声,随即说道,“这样就好。”
“好了,早餐也用过了,我还要赶回去。”餐桌上,王燕回没有久留,聊了几句后他作势告辞,“尉总,要不要一道回?”
“我还有点事情,你先请吧。”尉容婉拒了。
“管家,送客!”霍止婧已经唤人,送王燕回离开。
王燕回朝他们笑了笑,径自走出餐厅离去。
等到人一走,霍止婧望着餐桌上的食物道,“全都给我扔掉!”
“是,小姐。”佣人们慌忙收拾,尉容也不阻拦她,只是等到面前清空无物,只剩下那两杯本就属于霍家的咖啡后道,“止婧,你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这样太容易让人看明白。”
“我不喜欢他过来,不喜欢他们王家的人!”霍止婧态度坚决,那份厌恶更是显而易见。她说完后,又是想起方才道,“林蔓生和王燕回,他们到底是不是走在一起,她是不是和他为伍去了!”
“她不会。”尉容几乎肯定的说,这让霍止婧并不高兴,仿佛他是这样相信她。
昨夜他们就是为了一个林蔓生,几乎是不欢而散,现在霍止婧不想再为她让他们之间产生不该存在的口角,“你说不会,那就不会!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尉容看向她,仿佛还是当年的小女孩,“你啊,就是小孩子脾气。”
“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霍止婧急切的想要为自己证明。
“是,霍总!”尉容微笑说。
“难得你过来,一会儿去公司看看吧,当作是上级视察。”霍止婧开口邀请。
尉容默了下,颌首答应。
“小姐,是一家游戏城,说是送了一台游戏机过来……”管家又是来报,霍止婧记起昨天,尉容为她买下了一台抓娃娃机。
“抬进来吧!走,我们去看看!”霍止婧拉起尉容,来到别墅的前厅去看。
那台抓娃娃机被抬进前厅里,霍止婧笑着道,“以后我在家里就能抓娃娃了,不怕抓不到!”
“你霍小姐要一个东西,我能不给你?”
“还不都是你,不帮我抓一个!不然也用不着买一整台游戏机回来!”实则霍止婧并没有太过偏爱,只是当时已经花了那么多的游戏币,总想着要抓到一个。
提起抓娃娃,霍止婧就又想到昨晚,他拒绝了她,却主动提出为林蔓生抓娃娃,这让她很介意!
尉容望着这台娃娃机,他扭头笑道,“这种机会,得给你的另外一半。到时候,你遇到了喜欢的男孩子,就让他帮你。”
霍止婧还搂着他的手腕,分明此刻没有争执,他们就像是往常一样谈笑,他们距离这样近,可是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遇到喜欢的男孩子,来帮她抓一个娃娃。
可是他却为了林蔓生,开口要帮她。
霍止婧突然觉得很难过,她仿佛察觉到自己就要失去什么。
……
惠能公司——
“霍总,尉总!”张秘书瞧见来人,就急忙迎上去。
霍止婧是和尉容一起到来的,等进了办公室后,张秘书立刻道,“霍总,林副总派了余秘书转告,她已经外出接洽华都百货的建设项目,今天不到公司了。”
她竟然在这个时候不来公司报到?霍止婧一时间分不清她是故意,还是真的因为安排如此,也只能回声,“知道了。”
霍止婧扭头又是说,“我现在带你视察公司?”
上午的时候,众人就瞧见保利集团总经理尉容亲临,在惠能内部考核视察。惠能上下一睹尉总风采,又见他和霍总相谈甚欢,只觉得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今日余安安却有些不快,因为没有被林蔓生一起带着外出办事,即便是她,也察觉到副总的异样。公寓里分别的时候,她的神情惶惶不宁,像是遭遇了不堪的变故!
此刻,余安安觉得同样不安!
眼看着任翔又被召入会客室里,许久都没有出来,余安安坐不住了,她直接冲了过去。
宗泉在外边拦也拦不住,“余秘书——!”
任翔一瞧见余安安闯进来,这下皱眉喊,“出去!你进来做什么!”
“我找尉总有话要说!”余安安壮胆走到任翔身边,她朝尉容道。
“你给我住口!”任翔就要打断她,可是尉容却让她开口,“你说就是了!”
尉容一个眼神扫过去,任翔立刻止住声。
余安安没有资格去指责他们两人的感情事情,可是有关于公事上她却早就想说,“尉总,我知道,之前因为霍总出事,您一定会秉公处理!任专务没有保护好霍总,他是有责任,可他也不是万能的!没有办法对每件事情都料事如神,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这次副总带着我到了惠能,我不敢说自己百分之百的尽力,但是副总是付出了所有心力!就像那天霍总被带到会所,副总进去后就被罚酒,喝的烂醉回来吐成这样!我都看不下去!”余安安再次提起那天夜里的一切,尉容聆听着,他心中像是有一根绳子打了结,忽而拧作一团!
“后来副总直接倒在公寓的浴室里,整个人都起不来,她太难受了!我去扶她的时候,您知道她说了什么吗?”余安安冷不防说。
尉容像是被带入其中,他低声问,“她说了什么。”
“副总说,就当是我欠他的,现在还了!”余安安的一声话语,像是勾起无数的思绪。
回忆也开始翻起,忽而翻回到过去,依稀之间记起的确是有这么一日。
那年北城,她来寻他,请他带着她去见梁瑾央一面。
她问他:你想要什么好处?
临时起意才想要得个好处,谁知她竟会当真,他自然回答不上来,只告诉她等回头有想要的了再找她。
她一口允诺:好,我绝对不会食言!
这一刻,往事如烟,仿佛瞧见凡世间的喧嚣全都褪去痕迹。
她太当真,从来都是。
余安安望了他半晌后,见他温润的眼眸里黯淡着光芒,是他在问,“我欠的,又要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