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陆地前
今天的太阳很是明媚，这是属于朝阳的温柔。洁白的大床上。
“嗯……”纳特克斯发出了起床的鼻音声，身体一翻，准备起床。
“嗯？”柔软而带着温度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不对劲，他猛地睁开两只颜色不同的眼睛。
一位白头发的少女侧身躺在自己身边，半张脸蛋压在枕头上，使得另外那半张精致的面容带着些许可爱。
她那修长如同波浪一样的纯白色头发有一部分落在了纳特克斯身上。
而她身上穿着也是非常地让人热血沸腾，下半身穿着一条超短白裙，两条雪白的大腿都快要全部露出来了，而上半身更是只有一件刚好遮住胸口的白色衣服，两条连接衣服的白色吊带挂在光洁的肩膀上，衣服上带着的蕾边使得这衣服像是一件泳衣。
纳特克斯不仅看到她靠得自己很近，而且自己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腰上。
“靠！！！”他的破音传遍了这艘船。
“嗯～”听到动静，红月也是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一脸迷糊地坐了起来。
“嗯……发生什么了，谁在叫啊？”接着她看到了站在床边一脸见了鬼的纳特克斯，表情疑惑起来，“诶，纳特克斯你待在我房间干什么？”
“这是我的房间”纳特克斯放在背后的手上已经紧紧握住了一把餐刀，“现在，出去！”
“什么？”红月一脸懵逼，一只手撩起凌乱的白发，接着低头一看。
“啊！！！”女生的尖叫声再次响遍了整艘船。
她用被子紧紧捂着光溜溜的身体，满脸通红，心中小鹿乱撞。
难道……我昨晚和纳特克斯……她的脸更红了。
“现在给我出去，马上！”纳特克斯一脸阴冷地看着她。
“纳特克斯我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她一脸无辜地看着纳特克斯。
“……”
红月偏转脑袋，低着声说道：“纳特克斯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穿成这样……”
靠！老子特么还想问你呢！
纳特克斯咬着牙关，感受着不适感渐渐消退，他皱着眉头说道：“我刚起来，你就躺我这里了，不是说好了吗，不要老是做这种出格的事情。”
“我哪有！”红月一听急了，一脸委屈地开口，“我根本不知道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纳特克斯却说这种伤人的话，我明明听话了……”
她转过脑袋，没好气地继续说道：“而且……而且，没准是纳特克斯干的呢？”
我靠！老子要是干过这种事情，我特么立马自杀！
“我真的很听话的，纳特克斯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其实你不用瞒住我做这种事，要是纳特克斯喜欢，要红月做什么都可以……”
纳特克斯一听，握着餐刀的手不断颤抖，他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他重重呼出了一口气，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开口：“我没有，你先出去好吗？”
“纳特克斯对红月做了那种事情，现在就想把我赶走了吗……”她低下头，紧紧捂着被子，“不是你告诉我，女孩要学会自爱吗，结果，纳特克斯却……”
她忽然一把抓住纳特克斯的手，看向后者的眼睛带着些许忧郁，说道：“但是我会原谅纳特克斯的，如果纳特克斯喜欢，那我天天来陪着纳特克斯，没事的……红月不会讨厌你的。”
纳特克斯唰地一下脸变得惨白，他收回自己的手，朝着外面跑去了。
望着纳特克斯离去的背影，红月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就陷入了沉思。
“可恶……这到底是谁干的，我不可能做了这种事情还记不得啊，就算用了人类的身体，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啊。”
当然，她的疑问很快就会消除了。
“叮咚！”奈薇推开卧室的门，对着还坐在床上的红月发出了摁门铃的拟声。
“嗨！是我，看来你还挺喜欢这样的嘛！”奈薇歪着头看着她，表情戏谑。
“是你！该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红月用被子紧紧握着自己的胸，表情阴冷地看着奈薇。
奈薇耸耸肩，用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没什么，只是你昨晚差点就侵犯了纳特克斯，我就顺便把你敲晕，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然后就给你换了身衣服，扔到了这里。”
她露出了微笑。
“你的反应真是有趣，啊！我怎么了！我怎么穿成这样！难不成……我不干净了……呜呜呜……”
奈薇说着说着，忽然语气忽然变得惊慌失措，表情也是做得非常到位，最后还假装拭泪。
“真是没想到，‘生命的意志’也会有这样的情绪吗？”
“你！”她表情瞬间阴沉，周围干净整洁的卧室瞬间变成令人作呕血肉，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血腥味。
“可别忘了纳特克斯说过什么了，你难道要不听他的话了吗？”
周围的血肉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我不是你！”她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身体化作血雾消失不见。
……
“呕……咳咳咳！”
纳特克斯扶着马桶盖，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后，他才感觉好受一点。
他靠在墙壁上，眼睛空洞地看着眼前的墙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默默站起身，来到洗手池开始洗漱。洗漱完毕后，除了脸色有些难看之外，就看不出任何异常了。
他盯着自己猩红色的眼睛，随即闭上眼睛，睁开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真是想要鲨了这些东西呢，但是……唉，完全找不到任何乐子，算了。”
不一会儿，他脸上狰狞的表情恢复了冷漠。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走出了外面。
刚出门，纳特克斯就看到红月早已在外面等候已久，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一套正常的黑白裙子。
“对不起，纳特克斯……”
她有些沮丧地递出了一朵红色的花朵。
纳特克斯淡淡地看着那只被对方捏在手中的鲜红花朵，伸手接过。
“诶？”
红月不敢置信地看着头顶的花朵。
“走吧，吃早餐了。”纳特克斯说着转身离开了。
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小跑着跟了上去。
身后，船舱上方的栏杆上，坐在上面的奈薇撑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走在一起的两人，随即耸了耸肩。
吃过早饭，纳特克斯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是迷雾世界的建造遇到了各种情况，以及相应的应对措施。很快他就写满了一张纸，仔仔细细前后查看后，没发觉出现什么意外。
这一天，纳特克斯又是沉浸在各种各样的思考中过去了。
晚上，他开始对粒子态计算机进行测试，测试所需原材料自然就是人类的意识。
因为身处梦境世界中，所以人类的意识自然是好弄，直接用牵引线把一个人类梦境拉过来就可以了，里面做梦的就是人类意识了。
这一夜的测试没什么好说的，计算机开始解析大量的人类意识。
第二天，计算机依旧在解析人类意识。
第三天，计算机终于开始构造起世界。
第四天，发现计算机出现的一些bug，将其解决了。
第五天，一边完善程序，一边利用其超强的计算能力开始研究自身各大知识体系。
第六天，同上。
……
在第五天的时候，纳特克斯终于是见到了久违的陆地。
由于船是事先就调好了返回路线，因此纳特克斯很清楚这里就是梅离坚的一个码头。
船是在迷雾世界中造出来的血肉船，不过因为拟态了的原因，和正常的船没什么两样。
它经过一番改造，速度自然是要比一般的船快上不少。
今天，纳特克斯实在是不知道该忙些什么了，需要做的前几天都已经做完了，他也是最近眼睛刚好，也不想一直劳累着自己，就放松了起来，刚好，现在是夕阳，可以欣赏一下景色。
“纳特克斯！”
清脆的声音吓到了他，转头一看，红月继承了某个家伙的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边。
“纳特克斯，大海很美吧？”
“嗯。”纳特克斯看着那染上金色和粼粼的海洋，轻声回应。
事实上，他很难理解这种美丽，他对于人类的常规认知中的美丽都很难理解。
但他学过心理学，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使得自己融入人类这个群体，即使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本心。
毕竟，不这样的话，他总不可能在别人的葬礼上大笑起来吧。
“纳特克斯，有件事想问问你。”红月双手靠着围栏。
“问吧。”
“纳特克斯，其实你很讨厌我，对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知道我对于纳特克斯来说，就像是小说中硬生生地插进去的角色一样，以前，我别扭地出现在纳特克斯面前，现在我也是如此。
“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何命运总是让我无知，我根本没办法解释我的一切，就好像我本该是这个世界上不该存在的一个人。”
她望着眼前的大海，眼神低垂。
“我知道，纳特克斯其实很讨厌我，甚至想让我消失，从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了，那种悲伤和绝望的气息，现在，我也依旧能感觉到那种气息。
“对不起，我本来，不应该出现在你的世界中的。”
纳特克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大海，紧接着把手放进了她头上。
“别那么说，我可以没有人格尊严，但你们这么美丽，这么美好，你们不应该放弃属于自己的尊严。”
纳特克斯一边揉着对方的头发，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
“有时候，正是因为你们太美好了，美好到让人自卑，我不想靠近这种美好，我怕我一不小心就玷污了。”
红月一听，靠在了纳特克斯身上。
“已经晚了哦。”
“我知道了，你们这些讨人厌的家伙，就算我说得再伤人你们也不肯走，真讨厌！”
纳特克斯推开对方，表情很是泄气。
她轻笑了起来，然后上半身微微向前伸，嘴唇自然而然地贴到了纳特克斯脸上。
“你现在跑不掉啦！我要做你一辈子的眼睛！”
红月朝着纳特克斯眨了眨眼睛。
“嗯！我知道，滚！”
……
在第七天后，船登陆了。
纳特克斯再度回到了陆地，这里要比爱泽拉先进不少，但码头依旧奔跑着一个个忙碌到大汗淋漓也不敢懈怠的身影，象征着财富的巨轮，驮着大量装着财富的集装箱，朝着远方使去，天空弥漫着黑烟。
这里比爱泽拉先进，因此要遵守更多的规则。
一位码头的工作人员朝着他们这边过来，却被一名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男人拦住了，后者跟前面的人说着什么，只见那名工作人员跟见了鬼一样跑掉了。
随后，男人来到了即将下船的三人面前。
他面容冷峻，墨镜和西装乃至塞进耳朵的耳机使得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他从衣服夹层中拿出了一个证件和一份纸质文件递给他们查看。
“我们隶属于梅离坚联邦调查局，这是我的证件兼拘捕令，三位涉及到一桩涉及宗教性质恐怖活动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