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红眼睛
出门后，纳特克斯找了个垃圾箱正想把康纳德的名片扔掉，扔之前特地看了一眼。
名片正面是康纳德的个人信息，而后面则是血红的背景，上面印有一个怪异的简笔眼睛。
“奈薇，你认识上面的图案吗？”纳特克斯对旁边的少女说道。
“不认识。”奈薇摇摇头。
“估计又是什么组织之类的东西，很多组织都喜欢制作这种谜语式的图案。想想也是一件无聊的事。”纳特克斯这样想着，将名片撕开，把正面康纳德的信息扔了，而后面的图案塞进了口袋。
虽然一时间他有些好奇这个眼睛图案的意义，不过毕竟跟他没什么关系，也就失去了这种想法。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先保留下来，之后可能会有用。
“说真的，你打算这样跟着我？”纳特克斯忍不住说道。
“你说过，只要不暴露我的能力就可以了。”
纳特克斯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
“可以跟我介绍一下这把手枪吗？”
枪械店里纳特克斯指着一把放在橱窗上的黑色手枪向老板问道。
“飞火系列的a型，半自动手枪，弹容量为16发，后坐力比较小，很适合你。”
抽着雪茄的老板看了一眼，便娴熟的介绍起来。
纳特克斯对于这样的人由衷地表示欣赏，不像那些连自己店里要卖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三流店主。
“请问有可以提供试射的场地吗？我很想购买它，但我想知道它的性能如何。对于浪费掉的子弹我可以补偿。”
“嗯，有的，跟我来吧。”老板掐灭雪茄，领着二人来到他的地下射靶场。
射靶场的面积很大，设备也很完整。
“真厉害，您当初在这个射靶场的投入一定很大吧？”纳特克斯看到后赞赏道。
“这是当然的，这个射靶场是我的骄傲，我的一部分收入也来源于它。现在是周末，我关了场地，不会有人来的。放心射吧，子弹什么的不用赔偿，但只能开10枪。”
听到纳特克斯的话，他开始侃侃而谈。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都是得意。
“真是太感谢了。”纳特克斯回复道，他没想到这个以利益为主的时代居然也有慷慨的人。
不再多言，纳特克斯拿起了那把刚刚看中的手枪，十分熟练地便使它处于发射状态。
砰！砰！砰！
子弹从枪口飞出，精准无比地射在靶子八九环的地方。
十发子弹很快就射完了，而纳特克斯还有点犹豫未尽。记忆中的他对于枪械的使用是相当熟练的，这种肌肉记忆一下子操纵双手适应了开枪的感觉。
“很厉害！”老板赞赏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练过而已。”他退下剩余的子弹，装入新的弹夹，轻笑道。
“这枪很不错，我买了，多少钱？”正如老板所言，这枪的确很适合他这种体弱的身体，尤其是它的后坐力还很小。
“原本是要卖12枚金币的，但看你这么厉害，就卖10金币就行了。”
“这是10枚金币，谢谢。”纳特克斯从口袋中掏出钱支付，这也意味着把枪正式属于他的了。
“对了，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可供交易的场所吗？”纳特克斯微笑道。
他的目的很简单，他如果要提升自己的实力，那就不可避免地需要与一些神秘存在接触。
与其等待这种机会降临到他的身上，倒不如自己去争取。
而一个会出售违禁商品的市场就是不错的选择，正因为违禁，所以它能展现的商品就会更多，纳特克斯也能看到更多。
“嗯，这个……像奥尔多地下市场，还有华众夜总会都是可以进行交易的场所，情报或者物品都可以进行交易。不过它们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奥尔多地下市场还有华众夜总会吗？”纳特克斯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两个地名。
“话说你旁边的小姑娘不需要买什么吗？”老板自然是不可能忽略奈薇。
这位长得十分动人的小姑娘一进来后就跟着纳特克斯到处乱看，老板认为她也想买点什么，可能是碍于纳特克斯不敢说出来。
见到是在说自己，奈薇抬起头来，冷冷地看向了老板。
一股奇怪的恶寒席卷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从未有过这种如同本能一般的恐惧。他的身体后退了一步。
“我不需要。”奈薇用冰冷的声音回答道。而旁边的纳特克斯则是耸耸肩膀。
因为奈薇，整个射靶场的气氛完全冷了下来，不过纳特克斯也不需要多好的氛围。
告别老板，纳特克斯来到a街，在附近的一把长椅上坐下，然后从夹层袋中拿出今天的报纸继续阅读。
表面上他是在看报纸，实际上是在整理目前收获的信息。
奥尔多地下市场跟华众夜总会这两个地名他只知道其中一个，——华众夜总会。
这个是纳特克斯在与之前酒店遇到的那五个家伙进行一番友好交流知道的。
华众夜总会在b街附近，离他并不算远。晚上和白天那里都灯火兴荣，嘈杂的音乐从里面日夜不停的传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b街是商业街，所以那里是不需要宵禁的。
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这是一个为人们提供各种娱乐服务的场所，当然，人们追求快乐的方式是相当丰富多彩的。
因为出入人员丰富多样，所以这种场所一般也会用于进行非法交易，囊括很多方面。
所以进入里面收集情报就成了他接下来的目标，他从不对这种娱乐场所感兴趣，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
不过由于华众夜总会是b街最繁荣的地方，所以进入都需要缴纳一定的现金，不然只能依靠里面会员提供的邀请函了。
邀请函他已经有了，在与那五个家伙友好交流之后他们就将身上的五张邀请函送给了自己。
由于邀请函上面没有标注个人信息，所以只要持有邀请函，不管你是谁都可以进去一次。
当然一张邀请函只能使用一次，下一次进去要么再用一张邀请函，要么只能老老实实地支付进场费用了。
好在这五个家伙身上都有一张邀请函，所以纳特克斯一共可以进入华众夜总会五次。
当然，对于他而言，五次已经够了。反正他又不需要在里面消费什么。一想到人类把太多的资源浪费在轻娱乐上，他就觉得很悲哀。
此外还有康纳德名片上的眼睛图案，这也是一个研究方向。
最后是那个奥尔多地下市场，听这名字再联想到它的性质，纳特克斯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地下黑市。如果能问到这个黑市的所在地，说不定可以挖掘到不错的信息和物品。
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普通人，巨大的落差感便冲击着自己的内心。想当年他也是一位搞搞研究的混沌种族，要是自己的身体还在的话，根本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麻烦。
也不用再依靠奈薇这个家伙了。
嗯，对了，奈薇呢？
想到关键问题，他立马回过神来，然后看到了旁边盯着自己而且靠得很近的奈薇。
在嗅到她身上的体香之后，不适感和恶心感一时间涌来。
“你离我远点！”纳特克斯往旁边挪了挪身体。
“……”奈薇没有说话，冷漠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真是见鬼！搞得他们两个好像有什么特殊关系一样，真恶心！
内心吐槽了一句后，他站起身来，对奈薇说道：“我们走吧。”
“好的。”后者站起来，然后来到他旁边。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租或者买或者拿下一个房间，先暂时有个稳定的住处再说。
……
“纳特克斯。”正在走路的纳特克斯突然被拉住了衣服。
“干什么？”他眯起眼睛转过去，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不需要买枪的。”
“关你什么事？难道我这辈子都要依靠你？”
“我不介意。”
“我介意。”
“……”
……
“这间的采光比较好，很适合你们二位居住。”玛丽一边说着，一边带二人进入观看。
“嗯，确实挺不错。不过，你可以给她单独的房间吗？”纳特克斯点了点头，随即问了玛丽一个问题。
“可以的，我们……”
“不需要，我们合住就行。”奈薇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纳特克斯：“……”特么的
看着奈薇满脸的冷漠，他表情抽搐道：“算了，不用了。”
很快纳特克斯交了租金，正式成为这间房子的住户。刚刚给他们介绍的玛丽就是这栋楼的房东，四十多岁，为人热情好客。这栋楼在a街比较偏僻的地方，平时也会比较安静。
把钥匙交给纳特克斯，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离开之前说了一句：“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就在最下面的那一层，你们可以去找我。”
纳特克斯微笑送别，关上门之后，他冷冷地瞪了奈薇一眼，来到自己的床边躺了下去。
“唉，终于有住的地方了。嗯？离开我的床，混蛋！”
……
“老爷，他没有答应。”
“没有马上答应说明他足够谨慎，是个值得培养的孩子。”
中年男人的身形大半隐藏在黑暗之中，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触感。不过与气质形成对比的便是他温和的声音了。
“你继续你的工作吧，康纳德。我会自己监督他的。”
“是，老爷。”康纳德恭恭敬敬地向中年男人鞠了个躬，然后退下了。
等到房间出现关门的声音后，幽暗的房间忽然亮起了血红的光芒，看着尤为的诡异。
可以看出光源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光芒照亮了他不同寻常的惨白皮肤和白色头发，以及一双目光灼灼的血红色眼睛。
他紧紧盯着桌子上面，上面有一颗镶进桌子里的恐怖而畸形的眼球，蠕动的血管爬满桌子表面正是眼球发出诡异的红光。眼球尤为巨大，跟男人的脸一样大。
“请您耐心等待，伟大的深红女王！我们很快就可以将您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