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来也归来
摘下帽子的三代火影正独自站在火影办公楼的窗边，闷闷不乐的抽着烟筒。在他身旁的火影办公桌上摆放的，都是各种充满无价值信息的调查报告。
“大蛇丸…”
通过御手洗红豆对咒印的感知，以及在现场的宇智波佐助三人的证言，猿飞日斩已经确定大蛇丸为了夺取写轮眼而潜入了木叶。
对于这个过去与自己关系颇深的学生，猿飞日斩不知该怎么面对，只能对着疑似大蛇丸出没踪迹的调查报告埋头抽着闷烟。
“唉…”
“老头子！我回来了！”
火影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发出嘭的巨响，把陷入感伤回忆之中的猿飞日斩吓了一跳。
猿飞日斩看向在门口闹出大动静的白毛刺猬头，无奈的叹息道：
“你不是正在忍界游历，寻找那个预言之子吗？怎么还记得来看我，自来也？”
大大咧咧的走到办公桌前，自来也随意的开口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着回木叶来看看而已…对了，”
“水门的孩子，那个漩涡鸣人住在哪？我想去看看他。”
猿飞日斩像是被突然按下了关机键，嘴里嘟囔半天也没能发出一个音。他干脆转过身再次看向窗外。
自来也奇怪的挠挠耳朵，也上前两步，跟着走到窗边。
“我没听见吗？老头子你刚才说了什么？”
猿飞日斩闭上了眼睛，嘴里缓缓吐出一阵烟雾。
“大蛇丸已经潜入木叶了。”
“什么？”
收起不正经的样子，自来也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
“他的目的是什么？”
放下手中的烟杆，猿飞日斩再次呼出一团白色的烟圈。转头对自来也说道：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两指扶住下巴，自来也沉思着开口道：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
猿飞日斩重新回到办公桌后的位子坐定，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
“如果只是大蛇丸，我还不必如此发愁…”
“什么意思？”
猿飞日斩从桌上凌乱的资料堆中找出几张照片，展示给困惑的自来也。
“这是什么？哪里的荒地吗？”
又吸了一口烟，猿飞日斩缓缓解释道：
“半个月前，大蛇丸在死亡森林中和一个未知的对手战斗，根据御手洗红豆对大蛇丸留下的咒印的感知……”
“大蛇丸当时差点就死掉了。而这些照片就是他们战斗现场的痕迹。”
眉头紧锁的自来也重新观察起那些充斥着漆黑焦土的照片，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需要我去调查那个人吗？”
自来也放下照片开口问道。
“即使发现线索，也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的木叶已经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得到首肯的自来也立刻准备动身，在半只脚踏出门后，他背对着猿飞日斩低声道：
“另外…”
“……虽然不知道老头子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和漩涡鸣人见面…不过我会自己找到他的。”
随即，大门被离开的自来也顺势关上。火影办公室内再次陷入沉默。
……
木叶郊区，一处四散着裸露岩石的荒凉地带。宇智波佐助正跟着旗木卡卡西进行最终考试前的特训。
浑身遍布细小伤痕的宇智波佐助双臂无力的垂落着，坚持着没有栽倒在地上已经是他竭尽全力的结果。
“…卡卡西老师…呼…呼……治疗…”
剧烈喘息着，宇智波佐助艰难的从快要燃烧的肺中挤出一点空气，让自己发出微弱的声音。
在一旁严阵以待的旗木卡卡西闻声迅速到达宇智波佐助的身边，双手浮现出莹莹绿光。
在旗木卡卡西的治疗下，宇智波佐助身上的伤口开始缓慢愈合。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像我这种复制来的半吊子医疗忍术效果并不好，别拼过头了佐助。”
完成治疗后，旗木卡卡西的呼吸也因为查克拉的过度消耗而出现了些许紊乱。
“…而且我也快要没有查克拉，再对你进行治疗了。”
宇智波佐助活动一番自己有些麻木的身体，痛觉似乎还有些许残留。
“用雷属性查克拉刺激细胞活性化，我已经接近掌握了。”
“是吗，进步相当的快。你的天赋，与努力都很优秀。”
已经坐在石头上开始休息的旗木卡卡西赞叹道。
“接下来，就先做些放松身体的训练吧。”
“哟！”
宇智波佐助刚想点头，视野中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影让他警惕的把手伸向腿上绑着的忍具包。
“…别紧张，那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
旗木卡卡西伸手示意宇智波佐助坐下。
“无论东南西北，天下无敌，三忍白发童子蛤蟆使，风流倜傥止小儿夜啼，自来也大人，是也。”
从坐骑大蛤蟆身上跳下，自来也夸张的甩着满头乱发出场。
怪异的出场方式让宇智波佐助哑口无言。旗木卡卡西早就见怪不怪，直接询问道：
“自来也大人刚回村吗？找我是有何贵干？”
身后的大蛤蟆化作烟雾消失，自来也用拇指挠挠嘴角说道：
“我之前已经见过三代火影了，来找你是因为听说你是漩涡鸣人的指导老师。”
“我想和你打听一下，那个漩涡鸣人现在到底在哪里？怎么我全木叶都找过了，还是没能找到他呢？”
旗木卡卡西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开口。他见气氛不对，只好示意宇智波佐助先行离开。
见旗木卡卡西沉默不语，自来也脸上和蔼的神色逐渐消失。
“……”
“是吗…居然把水门的孩子当作兵器一样囚禁起来…”
……
“……并非如此。”
旗木卡卡西的内心有些惶恐不安。
“……那是？”
自来也实在找不到三代火影和旗木卡卡西一提及漩涡鸣人，就一言不发的第二种可能性。
旗木卡卡西低下头，杂乱的银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因为我对自己的学生实力的错误评估…因为我没能尽到老师的责任，保护好自己的学生…”
“漩涡鸣人…在一个月前的一次出村任务中……牺牲了……”
“……”
自来也的脸上毫无波澜，他扣扣耳朵，疑惑的问道：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楚呢…哈哈……”
“什么叫‘牺牲’？是什么新词吗？哈哈，我离开村子太久了都快听不懂你们年轻人的话了……”
旗木卡卡西沉默的低头站着。
……
在沉默的空气中，自来也脸上轻松的表情也如冷却的岩浆般缓缓凝固。
“……”
“水门仅剩的一个孩子…也死去了吗？”
……
自来也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旗木卡卡西头上。
……
眼前的色彩疾驰着离自己远去，耳边传来刺耳的嗡鸣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不知过了多久，当旗木卡卡西再次抬起头来时…
只剩下如悲鸣般呼啸的风声从空无一物的旷野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