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见了，所有的旧世纪福音忍者
“就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应该不会太久的。”摸了摸香燐的脑袋，末步推开休息室的大门领着春野樱进入。
“……”
扭过头不去看被留在门外的香燐有些可怜的小眼神，末步关上了休息室的大门。
明亮灯光下的休息室很是安静，只有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两人静坐着等待着。
末步关好大门坐到他们两人的身侧，三人静静等待着坐在对面的春野樱的声音。
“祝贺你，小樱。”
旗木卡卡西鼓着掌站起身来。
“祝贺你…”
宇智波佐助紧随其后。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末步也跟着站起鼓掌。
“祝贺你。”
“诶？谢，谢谢？”
同样不明所以的春野樱一脸茫然的站起身，向正在鼓掌的三人表示感谢。
“嗯，小樱。祝贺你能够做出选择。”
旗木卡卡西忽然停止了鼓掌。让还在动作中的佐助和末步两人有些后知后觉的跟着坐下。
扶了扶歪斜的护额，旗木卡卡西继续说道：
“在你的告别之前，我有些心里话想说给你们听听…就当是我发牢骚吧。”
已经坐下的春野樱有些紧张的看着旗木卡卡西。
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旗木卡卡西扶着额头低声道：
“作为你们的指导上忍，也是人生上的前辈，我至今为止作为忍者的人生中经历过许多…也失去过许多。”
“我所知道的‘忍者’，绝对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身份……”
“我曾经的一位同伴…朋友在了解某位死去忍者并不美好的故事，以及这个忍者世界的现实后告诉我说…”
“‘那我就要打倒所谓的忍者’”
“……”
“…但是他最终还是输给了‘所谓的忍者’…”
旗木卡卡西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安静的休息室内只能听见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良久之后，旗木卡卡西再次开口道：
“或许曾经的我还对这个忍者的世界抱有些许幻想，但是在鸣人也遭遇不测之后，我最后一丝幻想也不复存在了。”
“我没有像我曾经的那个同伴一样的，改变这个残酷的忍者世界的决心与勇气，也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好身边的人……”
“小樱，还有佐助，我支持…不如说很希望你们能放弃忍者的身份，在木叶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不想在你们身上再看到相同的结局了。”
“我还要继续做忍者，我还有未完成的目标。”
宇智波佐助平静的回答道。
旗木卡卡西看着眼神平静的宇智波佐助露出顾虑的神色。
“真的？或许在未来的某次任务中会遇到连我也没法解决的危险，你也可能会倒在目标完成前。”
这些问题，宇智波佐助早已思考过。他回答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让我去做的，我也已经做好了觉悟。”
沉默良久，旗木卡卡西转头看向春野樱。
“小樱，你一直都不像是个真正的忍者，你爱打扮，有小脾气，遇见敌人会害怕到无法战斗…”
“或许做个普通的女孩子才更适合你吧……”
“不过，你决定好了吗？以后你就要和佐助分道扬镳了。”
双手捏紧，春野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虽然我害怕战斗，没有办法跟上你们的脚步，但我也会一直在远处眺望着你们的。”
“我想去木叶医院学习医疗忍术，我想成为像医生一样的人…”
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喝茶的末步，春野樱继续说道：
“我也想要多少能够帮上你们的忙。”
得到两人回答的旗木卡卡西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说道：
“那么小樱，祝你的未来一路顺风。”
“还有，作为我的学生，你毕业了。”
宇智波佐助沉默片刻：
“祝贺，在我的目标尘埃落定后，大概也会去寻找自己未来真心向往的道路吧。”
最后是全程旁听的末步。
“放心吧，去木叶医院那边的学习我会帮忙的，说不定小樱你很有天赋呢。”
感觉眼前有些模糊，春野樱吸了吸鼻子起身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谢，谢谢…大家。”
摘下自己还没佩戴多久的忍者护额，春野樱把它郑重的交给了旗木卡卡西。
“谢谢，卡卡西老师，以后我还可以叫这个称呼吗？”
随性的摆摆手，旗木卡卡西回答道：“只要你还愿意。”
告别了还在师生叙旧的旗木卡卡西几人，末步推门走出休息室。
“……”
门后迎接末步的，是眼神委屈的香燐。
看着香燐像被遗弃一样可怜兮兮的样子，末步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态度诚恳的给她赔不是。
“不，不用道歉。末步，我们走吧。”
香燐有些慌乱的挥着手臂，然后干脆背过身径直走去。
“走错路了，香燐？”
末步连忙迈步追上慌不择路的香燐，领着她离开中央高塔。
在离开死亡森林的道路上，末步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
“香燐。”
被突然叫到名字的香燐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离开死亡森林后，你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吗？”
本该在中忍考试后被大蛇丸捡走的香燐现在却和大蛇丸毫无交集。
对于怎么安排这个身份和血统在木叶都很敏感的女孩，末步内心有些纠结。
香燐没有思索，答案便脱口而出：
“我哪里也不会去的，我要跟在你身边。”
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香燐迟疑着说道：
“末步，我们说好了只要我不想走你就不会赶我走的…”
“放心放心，不会赶你走的。我只是想问问带你来木叶的带队老师的事。”
发觉了香燐语气中的不安，末步连忙安抚少女的纤细内心。
“村子只让我们自己来参加中忍考试，并没有安排老师带队。”
“现在我们小队只剩我一个了，在中心塔的时候我也没有找到其他的草隐村的人。”
“大概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吧…”
微微发抖的香燐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末步，想要寻求些许安心。
“这样啊…”
末步感受着身后传来的不安与害怕，安慰道：
“那你先暂时跟着我住吧，我会尽快帮你在木叶找到安身之处的，这是我们的第二个约定。”
“可以吗？”
‘这里就是我的安身之处……’
香燐的手指紧紧抓着末步的衣服，把脸完全埋在他的背后。
“嗯…”
捕捉到后背传来的微不可察的声音，末步点点头。
轻敲身后的红色小脑袋，有些苦恼的问道：
“可以松手了吗香燐？这样我走不了路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