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开创了先例
刘洋一边仔细端详着那些装备，一边同意王轩的看法，这套行头一看就知道是从严格的军事训练中磨炼出来的。大家一站就是这么久，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乱动一下。
王轩对刘洋认真对待此事的态度感到满意，便问道：“你知道最近东星那群混混过来捣乱的事吗？”
刘洋一愣，旋即想起这件事正是眼前这位大佬自立门户时引发的风波，他回应道：“知道，我知道。”
“没错，就是他们，一对一迎战五个混混，成功击退那些家伙，而且自己没有任何伤亡。怎么样，厉害吧！”提起这个，王轩满脸自豪，他自己也算是开创了先例。
“厉害，确实厉害！”刘洋附和道。
王轩看着他，突然提议道：“你觉得，要是雇用这样一群专业人员为你们的大厦提供安保服务，是不是能让大厦内的租户更加安心呢？”
刘洋顿时呆住，他原本以为王轩是来威胁他们并提高每月保护费的，谁知人家竟然是来做生意的？
更有意思的是，一帮黑社会居然要做安保生意，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您的意思是让我们雇用他们作为保安？”刘洋一脸惊讶，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复杂情绪。
“不尽然。”王轩回答。
“请您指点。”刘洋诚恳地说。
王轩伸出一根手指，一一解释：“首先，我们已经注册成立了保安公司，包括获得了香港警方的认可，所有法律手续齐全，具备承接任何单位保安业务的能力。其次，我这次来是想与你们大厦洽谈安保外包业务，也就是说，你们将整栋大厦的安保工作外包给我们公司负责。”
“我想，这些保安的专业能力远超你们现有的保安团队，更别提我们公司还有足够的实力去解决许多你们无法处理的问题。”
“换句话说，只要把安保业务外包给我们公司，我们可以确保除了港英政府之外，没有人敢来你们这里捣乱，胆敢这么做的人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我这样说，您明白了吧？”
刘洋赶忙点头，心中却明白，若真让眼前的这位大佬接手大厦的安保工作，除了他自己人之外，确实没人敢再来捣乱。但问题是，万一这位大佬监守自盗，那就等于引狼入室了。
王轩似乎一眼就读出了他的顾虑，直截了当地说：“你不必想那么多，我们在皇家警察那里有过注册，而且，我们所有的公司保安入职时都有备案，再者，我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你们是我们公司成立以来的第一个客户，还是由我王轩亲自来谈的，这就树立了一个标杆，更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做到再正规不过的公司！”
听到这里，刘洋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他琢磨着得向公司老板报告一下，自己并无权做出最终决定。
王轩也不多言，凝视着刘洋良久，直到后者鬓角渗出汗珠才开口道：“好的，今天下午给你回复。”
“集合撤退！”王轩一声令下，保安队伍迅速整队，齐步走向停在附近的车队，依次登车离去。王轩回头朝刘洋点点头，随后带着一众手下驾车离开。
待车队驶离大厦视线范围后，刘洋长长舒了口气，刚才王轩盯着他看的压力实在太大，差一点就让他应承了下来。
然而，有这样一队保安其实也不错，毕竟香港的治安状况的确堪忧，公司每年在这方面的投入可不小。
每年这些公司都需要花费大量资金用于安保，一方面用于聘请保安，另一方面用于支付保护费，还有就是应对经济纠纷引起的上门滋事，以及防备小偷小摸等造成的损失。
尽管刘洋并未询问王轩外包一年的安保费用是多少，但他相信这笔费用肯定不会高于上述几项相加。
王轩带着人走了，被堵在门外的上班族一拥而入，刘洋随人流回到办公室。他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向老板汇报了刚发生的经过，并转达了他对保安及王轩话语的感受。对此事，他并未加入个人的主观判断，最好是由老板来做决定。
并不是刘洋不敢承担责任，而是牵涉到黑社会组织，这个责任太过重大。
而对于老板来说就不一样了，作为大厦的所有者，他身家数亿……好吧……他其实就是缺乏担当！
老板沉吟片刻，没有征求总经理的意见，因为即便问了也是各执己见。
“谈价格，把这个安保外包给他。”老板果断拍板。
老板确实有魄力，身为富商，他也不担心王轩会搞出什么名堂。
刘洋心里一喜，立即给王轩打了电话过去。虽然这显得自己过于急切，不利于砍价，问题是，他压根就没打算砍价，减少麻烦比什么都重要。
王轩并未狮子大开口，关于这栋大厦每年所需承担的相关费用，他已经通过关系了解过了，这种事情也算不上秘密。因此，他只报了个持平的价格。
到了下午，王轩再次带着四十人的队伍来到大厦，签订合同等事宜也就只是例行公事，合同期限设定为1+1年。
一方面，让队员们提前适应环境；另一方面，则派人告知租用大厦的各家公司将召开会议。
按照王轩的计划，不仅要让大厦承担安保费，租用大厦的各家公司在享受安全保障的同时也需要付出相应的费用。
一个小时后，除了一些公司老板因故缺席，其他上百位老板都已经聚集到了大厦会议室等候。
随着约定时间的到来，大会室的大门猛地被推开，只见王轩带着八个身穿黑衣的保镖走了进来，直接走向前台。
他扫视了一下底下坐着的这一百多位在香港也算是高收入人群的各位老板，并未显露出一丝紧张。如今，他已经习惯了成为众人的焦点。
“各位老板，你们好，我是王轩，我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这座大厦将其全部保安业务外包给了我们公司。也就是说，至少在未来一年内，在座各位公司的外部安全将由我们的王国护卫保安公司负责保障。”
“我们公司的背景，想必大部分人已经知晓，不清楚的回去自行了解，我在这儿就不赘述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今天召集大家前来的原因。”
“在未来的这一年里，我们将确保大厦的整体治安安全，大家可以安心，但这之外，我们还有一项针对在座各位公司的服务，同样是保安业务，旨在保障公司内部的安全。”
“比如某个公司存在外部债务，有人上门讨债，这种情况不属于大厦保安的职责范围，那是贵公司的内部事务，我们不会插手。但如果各位支付一定的保安费用，我可以保证，除了港英政府的公务人员外，没有任何人在大厦内部能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
“即便是上门讨债的人，我也会毫不客气地让他们离开。”
听他说完，底下有人忍不住嚷道：“那一个月要多少钱？”
“费用会根据各家公司规模的不同有所差异，回头我们会发放价目表给大家。在此我必须强调，我们的安保服务遵循自愿原则，绝无强制要求。”
听到这番话，底下的那些人显然并不买账，一句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你不交费试试，明儿肯定就有讨债的找上门，刚才的例子可不是随口乱扯的。
送走所有人后，阿威走过来问：“那价格怎么定呢？”
“回头去调查一下各家公司的规模大小，划分个档次出来。总之，收费标准要比原来的至少高出五倍！”
“这么多？！”不只是阿威，其他几位也都惊呆了。
“废话，老子提供的服务可是优质的，而且还要给你们开发票呢！你以为港英政府就不征税了吗？你以为我们不需要给保安发工资吗？一群蠢货！”王轩骂了一声，这几个家伙显然是低估了正规生意的成本。要是做正规生意赚不到钱，大家伙儿早就跑去混黑社会了！
实际上，这笔费用完全是多收的，哪有那么多公司纠纷需要保安去处理。当然，如果有这种情况发生，保安也不会介意拿出家伙教训一顿，总之得保证来讨债的人也要规规矩矩的。
此事布置下去之后，王轩便不再过问，专门找了个安保专家来制定安保流程，从专业性角度来看，这套流程远超原来大厦的保安水平。
待所有公司都付清款项后，王轩打算以此为契机进行一轮宣传。每一批保安训练完成后，逐步拓展业务范围，他的目标是在半年内，将整个九龙和旺角地区全都掌控下来。
那时，他手下的保安数量将远超当地的警察，几乎能够监控到每一个角落，给每个人配备无线对讲耳机，再加上两套无线对讲基站。这样一来，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就无所不知！
然而，要把整个计划实施到位并非易事，所需人力物力十分巨大，短期内也无法完成。
“这项业务你们六个人都要跟进，每个细节都要摸清楚，然后把这些三百多人训练好的保安撒出去，优先覆盖大型商场和商务大厦，等到第二批、第三批训练完毕后再将各大主要商业街区囊括进去，接着就是各个住宅小区。”
“对了，我们自家的娱乐公司也需要派保安过去。”
“人员缺口有点大，要抓紧挑选合适的人选进行培训。”
几个手下连连点头，一一记下了这些任务。从此以后，他们的生活将会发生改变，不再是以前那样带着一帮人吃喝玩乐、斗殴滋事、收取保护费的日子了。
王轩并未再多言，他已经为这些人规划好了道路，倘若走不好，哼，他非得把这些废物打出屎不可！
顺利完成首单业务后，晚上自然免不了庆祝一番，于是众人决定去王轩最喜欢的烧烤城狂欢。
“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彻街头，王轩推开车门下车，抬头望了望警署大门上方的警徽，嘿嘿一笑，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
进入警署，王轩左顾右盼，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忙碌，没人搭理他。
他也不急，就在警署一楼随意闲逛，这个地方，既是黑社会组织成员最为厌恶又充满好奇之地。他们平时来这里大多是因为惹上了麻烦，平日里则避之不及。
一身笔挺西装的王轩看上去不像坏人，因此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一会儿他探头瞧瞧别人正在翻阅的卷宗，一会儿看看另一份审讯报告，看得津津有味时，背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看着有意思吧？”
王轩一愣，随即意识到应该是黄志诚来了，他头都没抬地回答：“有意思！”
“你会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