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达摩祖师
“闭嘴！”见沈让喋喋不休，她直接把一整包药都撒在了沈让的身上。
“嗯……哼”沈让再也坚持不住，发出几声闷哼后，昏死过去。
入夜，山洞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卓玛本想借助月光外出查看，一个黑影飞快地从她的头顶掠过，吓得她赶紧跑回了山洞，直接把沉睡中的沈让唤醒，“你感觉怎么样？”
沈让撩开衣衫，神奇地发现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有的地方已经结痂，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卓玛，“太神奇了，你简直就是活神仙啊！”
“我们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可知这药是谁给我的？”卓玛故意卖起了关子。
“难道是达摩祖师？”沈让从她的眼神中已经大致猜到了答案。
“你说他练习邪功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卓玛点点头，时不时向山洞外看去。
沈让一时拿不定主意，随着卓玛向外看去，竟发现，山洞外竟蹲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谁？”沈让挣扎着起身，警惕地向外走去，卓玛紧紧地抓着沈让的手臂，跟在了他的后面。
“谁让你们把我的窝给占了？”两人没走几步，山洞外就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浑厚有力，中气十足。
“这声音？他是……”话音刚落，卓玛就松开沈让跑了出去，沈让紧随其后，来到山洞外。
月光下，就见一位失去双腿的老人，披头散发，正双手支撑着上身，冷冷地盯着两人，当他看清卓玛的面貌时，老人立刻用力撑地，向茂密的山林中飞去。
卓玛想去追，却被沈让拦了下来，“密林中漆黑一片，太危险了！”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卓玛泪眼婆娑，望着漆黑一片的密林，久久不愿离去。
“你认识他？”沈让不解，看向卓玛。
“他就是达摩祖师！”卓玛眼神坚定。
“什么……他是达摩祖师，那现在闭关修炼的那位又是谁？”
两人默默地注视着漆黑的密林，久久都未离去，见达摩祖师始终不肯出来相认，他们只能先回到了山洞，从长计议。
为了搞清楚状况，两人决定把山洞还给达摩祖师，他们在外面重新点燃了一堆篝火，盖着毛毯沉沉睡去。
夜半三更，山洞内果然传来“嚓嚓”的声音，就见达摩祖师拖动着身体，靠在火堆旁，拿起两人给他留的烤鸡，大口吃了起来。
一只鸡很快吃完，达摩祖师听到山洞外的声音，双手撑地就要跑，却被沈让直接堵在了里面，“你要是再跑，以后可就没有这么香的烤鸡吃了！”
“哼，你以为我稀罕你们这破烤鸡吗？”老人冷冷地看向沈让，随时都想冲出去。
“卓玛没过来！”
“哎，我这副鬼样子，实在没脸见她！”达摩祖师泪眼婆娑，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看来卓玛说得没错，你真的是达摩祖师！”直到此时，沈让都觉得不可思议，堂堂地吐蕃第一高僧，竟落得此般下场。
“是，你是不是在笑我？呵呵，这一切都是报应！”达摩祖师随意地靠在火堆旁，悲愤交加。
“二十年前，为什么要杀沈霄云？”沈让突然问道。
“哎，还不是被人骗了……”沉默良久，达摩祖师眼神凌厉，瞪着沈让，“你怎么知道沈霄云？你是他什么人？”
“我叫沈让，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你、魏洪、冷傲天和水自流联手击杀沈霄云时，我就在现场！”沈让悲愤交加，两行热泪从沈让的脸颊滑落。
“哈哈哈，我终于等到你了，皇天不负有心人！”达摩祖师仔细打量着沈让， 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悲从中来，放声痛哭。
“等我？等我来杀你吗？”沈让拔出无极剑，横在了达摩祖师面前。
“看来水自流已经被你杀了！”达摩祖师一眼便认出了沈让手中的无极剑，天下第一神剑。
“他还没死，但是你能不能活过今晚就不一定了！”
话音刚落，卓玛就冲进来挡在了达摩祖师面前，“要杀他，你先把我杀了！”
达摩祖师，眼神躲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卓玛，你出去，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祖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和卓嘎的亲人！”卓玛回身看到已经不成人样的达摩祖师，泪眼婆娑。
“哎，造孽啊，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达摩祖师长叹一声，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卓玛看看沈让再看看达摩祖师，两人皆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这条命随时都可以给你，但至少我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达摩祖师声音中充斥着悲怆与不甘。
“你说！”无极剑寒光凛凛，直抵达摩祖师的咽喉。
“当年，我和神机老人冷傲天都是受到了逍遥王爷李长风的邀请才前往京城……”
“这些神机老人已经告诉我了！”
“神机老人你也见过了？”达摩祖师惊讶地看着年纪轻轻的沈让，没想到他已有如此阅历。
“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想到冷傲天，沈让心中就会隐隐作痛，其实知道他们是被魏洪欺骗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原谅了他们。
“什么，是你杀了他？”
“不是，但他却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
“真正让我们动了杀心的，其实就是你的父母先对我们动手，而且让我们受了伤！”思忖一会儿，达摩祖师继续说道。
“我听神机老人讲过，但他们如果有心杀你，你们怎么会只受轻伤？”
“这也是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我们才发现的，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有你作为羁绊，仅你母亲就可以把我们四个人杀掉！”说完，达摩祖师默默地低下了头。
“然而，你们却仅仅受了轻伤！”
“所以被你母亲打败后，我们就知道上当了，可当我们想去找魏洪问清楚时，他已经被打入了天牢。”
“这些我都知道了，那晚追杀你们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是……”达摩祖师刚吐出几个字，就好像见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惊恐地看向洞外，随即喉咙一紧，倒在了地上。
沈让赶紧去追，却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