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就等坐收渔利
恒明睿科技有限公司。
姚望发和江百川等，从各地回到深圳。
几乎耗尽了恒明睿所有的资产，研发的一款皮带裂纹探伤检测仪，本以为各大皮带生产商，会争相订购。
但是，让姚望发和江百川没有想到的是，检测仪那所谓的市场，受到了皮带生产商的严重质疑。
要知道，这次参与探伤试验的，可都是全国一流的皮带生产厂家。
这些皮带生产商的看法，将直接影响到其他皮带生产商对检测仪的认同。
江百川郁闷了。
杨建祥失望了。
而刚来深圳的王永贵，这位姚望发的学弟，更是难以承受生产商那鄙夷的眼神，简直就要崩溃了。
恒明睿全力推荐的，这款皮带裂纹探伤仪，在市场上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冷遇。
恒明睿公司的人，还保持乐观的，只有姚望发。
就像此前，姚望发认为他的检测电路板可以发大财一样，这个探伤检测仪，一定是改变他一生命运的法宝。
眼下，就是要抓紧对产品的宣传攻势。
要让行业所有的人，都来认识和接受这款产品。
为了加快抢占市场的速度，姚望发找到了行业协会的相关负责人，行业协会对他的愿望，给予了大力的支持。
推介会，如期在国际会展中心举行。
百川西装革履，笔挺地站在演说台。
姚望发站在台下，望着那台造型精美、功能强大的皮带裂纹探伤仪，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推介会开始，江百川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向与会者宣传皮带探伤检测仪：
它能在皮带运行过程中实时检测裂纹，预警潜在的安全隐患。
它能大大降低矿井作业中，因皮带故障引发的事故率。
在产品推介会上，尽管江百川使出了浑身解数。
但宣传攻势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让姚望发始料未及。
江百川回到家中，看到自己的小宝贝，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台上那样卖命宣传的疲劳。
小舅子见江百川回来，连忙上前关心地问起推介会的反响情况。
一旁的朱晨曦，也来到江百川的身边询问。
“怎么样？推介会开的成功吗？”
江百川摇摇头，把江贞琪从婴儿床上抱了起来。
江贞琪的手和腿，似乎是在舞动。
朱晨宇大声叫了起来：“姐，你看你看，小琪琪手舞足蹈了。她像是认识，江百川是他爸似的。”
朱晨曦笑了笑，“肯定的啦。不过，她也认识你这个舅，不然，都不让你抱的。”
“是吗？”
“是啊。我的朋友，来我家，见小琪琪可爱的样子，想抱她一下，就是不给面子，一抱就哭。”
“我还以为，她只认识她爸，不认识我这个最喜欢他的舅舅呢。”朱晨宇带着醋意。
“哪会呀，娘亲舅大嘛。”
正说着，朱晨曦的妈过来了，“百川你刚从外面回来，去洗洗。姥姥来抱抱我们的小琪琪哦。”
江百川把江贞琪递给岳母，自己去了洗漱间。
突然，房子里闻到一股焦糊味。
见朱晨宇在一旁傻站着，朱母对朱晨宇催道：“糟糕，厨房的鱼，还煎在锅里，赶紧去看看。”
朱晨宇连忙跑到厨房，关掉了炉子上的火：“这鱼，今天怕是吃不成了。”
朱母亲一听，没有鱼，朱晨曦自爱吃的鱼没了，吩咐朱晨宇赶紧到菜市场买条鱼回来。
朱晨宇二话不说，穿衣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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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君回到家里。
屋里空空荡荡，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
拿着那张孕检的结果单，她的脸上布满愁云。
已经接近凌晨，海南还没有回家，她站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深圳夜色。
楼下的汽车喇叭响了一声，是海南回来了。
她拿着那张孕检单，连忙放进床头柜抽屉里。
和往常一样，海南把酒馆里张子君最为喜欢的菜，都要打包一份回到家中。
海南把打包的食物，递到了张子君的面前。
张子君面无表情，没有去直接打开食物盒。
海南发现，张子君不同往常，“怎么啦？不想吃点？”
张子君依然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海南顺着张子君的目光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问了声，“看什么呢？”
其实，张子君什么也没有看。
她只是在想着白天，在公园的时候，齐凌峰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在犹豫，该不该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给海南。
在自己还不确定怀孕的时候，她无数次想到自己和海南离婚的情景。
可是，当她知道了自己怀孕的消息后，她又没有了向海南提出离婚的勇气。
尽管白天，在齐凌峰的面前有些失态。
但那时，毕竟是自己内心最真实情感的流露。
一直不说话，让海南感到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虽然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但他知道，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
不管海南找着话题和张子君说话，她就是没有去搭理他。
随后，张子君不声不响地上床，盖着被子睡起觉来。
海南的心里有愧，自然是不敢再打扰张子君睡觉，也关灯上了床。
半夜，张子君实在是顶不住瞌睡，睡着了。
海南打从因为张子君对自己和谭思思的好关系开始怀疑后，他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
他不仅没有再和谭思思做过多的纠缠，甚至就连在酒馆和谭思思说话的时候，也少了很多。
他自己的心虽然安了些，但谭思思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她不甘心和海南的关系，就此作罢。
但在海南的耐心劝说下，谭思思才答应，对海南暂时不再无休无止的纠缠。
海南发现，张子君的异常，一定是事出有因。
他趁着张子君熟睡之际，蹑手蹑脚地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海南看到那张孕检证明单，他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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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产品的推介，算是扑了个空。
姚望发呆呆地坐在公司的研发室，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难道我的方向出了问题？”
刚走到门口的杨建祥，看见姚望发满是疑惑。
“姚总，我想对你说几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是公司的最大的股东，您是最有话语权的，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什么话，您但说无妨！”
“你是公司的发起人。对于技术方面的话题，我不会多说什么。”
“那非技术方面的话，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说句老实话，你可不愿意听。”
“说吧，没事。”
“实地考察，我们也去了。产品的推介会，我们也开了，宣传的力度，算是很大的了。我们这样一个没有收入的科技公司，也没条件投入大量的广告费，宣传做到这样，已经很给力了。”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我想说的是，我们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去宣传我们的产品，可是，收效甚微。我想说的是，我们的研究方向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到现在，还说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宜？”
“不合适宜我也想说。江百川一直是在从事商贸，对市场，我认为他的认知，是没有问题的。”
姚望发听罢，大为不悦。
“你说江百川的认知没有问题，那就是我的认知有问题咯？”
杨建祥解释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姚总。我只是说，江百川是搞市场的，他懂市场的需求。”
“您是越说越离谱了。他是懂市场的，我就不懂市场。”
杨建祥见姚望发和自己较上劲了，摇摇头，转头问王永贵：“小王，你来说说，我是不是说的那个意思？”
王永贵面带难色，说什么都不是。
杨建祥见王永贵不说话，“问你算是白问。”
王永贵摊摊手，表示无奈。
“现在的情况就是，你说，这皮带检测仪，是一个庞大的市场，可是，我看到的却是，是一个虚空的市场。说句难听的，就是根本没有市场！”
姚望发有点恼火：
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的智商？
你没有想过，全国，有多少个矿井？
有多少个皮带生产商？
我告诉你，几万矿井，数万家皮带生产厂。
你还说不是一个庞大的市场？
只是目前，这个市场，还没有被挖掘。
我们是干什么的？就是去挖掘！要深挖！你懂吗？
姚望发在杨建祥的面前，转悠着大声质问。
“你别这么激动。说什么挖掘，这是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所能够做到和承受的吗？”
姚望发一想，杨建祥的话不无道理。
要挖掘，是要有资本的。
要深挖，是要大价钱的。
杨建祥冷静道：
全国各地的皮带生产商，我们起的也不算少了。
可是，我想问你，有几个皮带生产商说过，你的那个探伤检测仪，是刚性的需求？
姚望发没有出声。
杨建祥越说越来劲：
没有，是吧？
既然是非刚性的需求，那就可有可无。
你想，都让人觉得是可有可无了，你还觉得有市场？
姚望发一脸茫然，哑口无言。
顿了片刻，杨建祥又道：
我这说的，还是客气的。
有几个矿井下的老板，他们的话，要比我这话更加难听。
他们说了，矿井进货商，都历来对生产厂没有要求。
皮带厂自己给自己套上紧箍咒，是不是有点作茧自缚？
说什么，皮带裂纹探伤检测。
要知道，矿井下的环境，要比在生产车间复杂的多。
更何况，是否真的可以探伤，那还是 一个未知数呢！
正讨论的不可开交，江百川来到了公司。
姚望发冷眼瞅了眼杨建祥，再看看江百川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正好，我们到会议室去议一议。”
来到会议室，江百川说道：
“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我都听见了。”
“你的看法呢？”
“我只知道，目前只有几个厂家，对我们的产品表现出一点兴趣，但更多的是质疑和观望。”
“质疑你曾经对我说了。但观望又是怎么回事？”
江百川啜了口水，继续说道：
对我们产品有点兴趣的厂家，他们还担心这款仪器的准确性和稳定性。
与此同时，他们还担心，它会增加生产成本和维护难度。
甚至有人直言不讳地表示，说他们现在的皮带质量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花这个冤枉钱，去买一个不确定的东西？
“你看你看，江百川都这样说了，这些质疑，并非空穴来风是吧？”杨建祥又插话说。
“别老是打断我们的谈话！江百川你继续说！”
“其实，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最后如何定夺，姚总你那主意好了。”
姚望发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道：
在竞争激烈的皮带生产行业中，任何一项新技术的推广都需要时间和努力。
不管眼前，我们遇到了多大的困难和阻力。
我始终相信，我们公司研发的。这款裂纹探伤仪，对于矿井作业的安全来说，意义重大。
一旦皮带在运行中出现裂纹，不仅可能导致设备损坏，更可能引发严重的安全事故。
而这款探伤仪，正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确保矿井作业的安全和稳定，才应运而生的！
的确，市场的冷漠，让我们倍感压力。
但是，我们的检测仪，一定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我的建议是，大家再分头行动。
王永贵问道：“再要行动去哪？”
“去煤矿，直接去推荐我们的检测仪。”
“天啦，刚累的个半死，又要去矿上，不是自己找罪受吧？”
姚望发见王永贵有些泄气，骂了起来：“人家杨总江总都没喊累，你的年岁最小，反倒是喊累了。不想干就赶紧滚蛋！”
王永贵第一次见姚望发发恼，笑嘻嘻地回答说：“别呀？我还指望着姚总的检测仪发大财呢！”
“想发财，就使劲地干！往死里干！”姚望发瞅了眼王永贵。
随后，公司全员开始行动。
他们深入到全国各大煤矿，宣传他们的检测仪。
功夫不负有心人，如姚望发所料，被事故困扰很久的几个煤老板，对恒明睿的检测仪，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
终于有一天。
陕西的一家煤矿，在使用了恒明睿裂纹探伤仪后，成功预警了裂纹的存在，避免了可能发生的重大事故。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行业。
有的生产商，也开始重新审视这款产品的价值和意义。
有的纷纷表示，愿意尝试使用恒明睿的这款产品。
恒明睿公司，眼见就可以起死回生。
煤老板告诉姚望发，恒明睿的检测仪产品，需要在领取了煤安证后，便能销售到矿井作业区。
现在，似乎有客户愿意使用恒明睿的检测仪。
这对于恒明睿来说，是个天大的利好。
带着唾手可得的喜悦，大家回到深圳。
姚望发就把办理煤安证的事项，交到了江百川的手上。
投资人杨建祥，自然是高兴不已。
他客气地对姚望发道歉：“上次，我不该那样否定姚总你对公司发展的战略和对市场的怀疑。是我过于的忧虑了！”
“没事。你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这一切成绩的背后，都是您资本的推动。没有您的资本，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等着坐收渔利好了！”
说罢，大家给姚望发热烈地掌声（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