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夜已深，电话响铃
天刚亮，研发室的检测仪，就被开启。
阳光，透过研发室的窗户洒在仪器上。
一道道耀眼的光斑中，姚望发置身其中，仿佛被赋予了无尽的力量。
一次次的失败，他不断调整参数，优化算法。
他试图让图像检测仪器，更精准地识别裂纹。
江百川和杨建祥，从海南酒店各自离开。
他回到公司，见姚望发正忙，也不说话。
半晌，姚望发才停下来喝一口水。
他走到江百川的身边坐下问，“有事吗？”
江百川点点头，“我看你研究很辛苦。我和杨建祥去了趟海南酒馆，饭后点了几道你喜欢的菜，给你宵夜。”
姚望发走到江百川的面前，一边打开餐盒，一边问，“不只是带宵夜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你看出来啦？关于公司发展战略的事，还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这个问题，我不是说过了吗？专心致志搞研究。”
“但是，我和杨建祥都认为，公司的战略问题，还是应该做一下调整。”
“没那个必要吧？我认为我制定的发展战略，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你如此坚信路线正确，依据可充分？”
“我的依据，来源于我的研究数据成果。按照我现在的研发成果来推算，应该在半年之内，就会有重大的突破。”
“半年之内，你确定？”
“我十分确定。”
“可是即便如此，从研发转化到产品定型，大致也要花一年左右的时间。”
“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吧。”
“最关键的是，这个产品问世后，是否真的有市场，你从安检机构的那些客户需求的所谓的市场，并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姚望发笑了笑，开始用哲学的观点分析问题：
你说的没错。
世界上任何的事物，都有它的普遍性和特殊性。
我们从特殊的个性案例中，可以得到他普遍性的结论。
正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这些道理，我可能比你更懂。谈哲学，我应该比你学的要好。”
“这个倒是没错。”
江百川耐心解释道：
就是因为我们从事的研究，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行业背景下，特殊的产品。
因此，其市场供给关系，应该很特殊。
如果我们不了解这样特殊的市场供给关系，失败便是大概率的事件了。
姚望发听罢，放下正吃着的便当：
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
江百川当即回答：
不是怀疑，是不敢肯定。
我只是觉得，你的图像检测技术，已经进入到一个成熟的阶段。
与此同时，还有成熟的产品。
如果我们好好利用，公司能有足够的资金保障，岂不是更好？
姚望发听罢，有些无奈：
你不知道，我和包叶辉闹掰后，检测电路板的销售日渐衰落。
说实话，这个检测电路板给我带来的利润，已经对我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而且，我从安检机构出来后，我和他们是签订了协议的，就是不能从事相同的研究。
江百川一听，立马怼道：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觉得是完全可以避开的呀！
姚望发问，怎么避开？
江百川回答道：
公司的这个总经理，让大股东杨建祥来担任，或者是我来担任，就完全可以了呀！
姚望发见江百川又老生常谈，说江百川就是盯住那个总经理的位子。
江百川无语，望着姚望发不语。
“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对我的技术实行自我保护？”
江百川的心，咯噔一下。
他实在想不到，一向老实巴交的姚望发，竟然有洞察人内心的超能力。
江百川想，难道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
但他不想被姚望发看穿，当即否定说，我可没有那么想过。
我只是一心想着公司的生死存亡问题，你难道还不了解我江百川的为人？
姚望发听江百川这么一说，马上表态找了个台阶：
你只管相信我好了，用不了多久，我和王永贵一定会给你和杨建祥一个惊喜！
“王永贵人呢？”
姚望发说，我让他到图书馆查阅一个资料去了。
那是一份国外的研究杂志。
上面有很重要的实验参数。
以前，我见到过并复印了。但来深圳的时候，不知道放到哪儿去了。
和姚望发谈话无果，江百川离开研发室时，让姚望发注意休息不要太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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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百川回到家中。
见客厅的茶几上，还有没有收拾的茶具。
“是家里来客人了吗？”
朱晨曦点点头，“是闺蜜张子君来过家里了，他一直在等你回来，见实在太晚，才走。”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朱晨曦半晌没有说话，让江百川很着急。
朱晨曦告诉江百川，“张子君怀疑你师傅海南出轨了。”
听朱晨曦一说，江百川想到的是在海南办公室见到的场景。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什么亲昵的举动，但从酒馆里那女孩的脸色绯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江百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事，他面带难色。
朱晨曦追问，“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这些事，那天，我们到师傅酒馆的时候，在他的办公室，我遇到了一个女孩，急匆匆地从师傅的办公室出来。”
“还有呢？”
“当时，我看那女孩的脸色绯红，很漂亮！”
江百川的话音刚落，朱晨曦用一本书，在江百川的脑袋上狠狠地敲打一下。
江百川猝不及防，感觉被敲打得不轻，用手摸了摸被敲打的地方，“下手怎么这么重，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刚才说，酒馆的那个女孩，人面桃花，很漂亮。有你老婆我漂亮吗？”
江百川一听，知道是朱晨曦吃醋了。
他连忙纠正说，“这话可是你说的。什么人面桃花？我只是说脸色绯红而已，没有你说的那般诗情画意。”
“你可别避重就轻。说，谁漂亮？”
“当然是我老婆最漂亮了。那女孩怎么可以和外婆老婆相提并论呢？”
朱晨曦见江百川的样子甚是滑稽，笑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好吧。你老公我，就是觉得你最香。”
江百川说完，把耳朵贴近朱晨曦的肚子，“让我听听，看看有什么动静。”
“你给我起来，快回答我的问话。”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其他的，嗯-”江百川若有所思，然后又摇头不语。
“张子君还和我说了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你师傅在刚结婚那段时间，房事很频繁。”
“是吗？还真看不出来。想不到我师傅看上去斯斯文文，却在那方面表现得和他的业务能力一样突出，佩服，佩服！”
朱晨曦讥讽道，“佩服什么呀？你都没听我说完，就盲目崇拜？”
“佩服，就是让人折服的意思。但你说的崇拜，那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我可不敢崇拜，那可是要犯错误的。”
“你要是敢崇拜，我可不会饶了你。还记得那次海滨游泳的事吧？”
“铭记在心，我岂敢轻易忘掉？”
“但愿吧。”
“你还没有说，师傅有什么异常呢。”
“张子君的父母亲，都想她赶紧要个孩子。可是，你师傅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有几次都无能为力。像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阳痿？那可就惨了。幸福从此就和你闺蜜无缘咯！”
“你说阳痿，他又不是。过了两天，你师傅海南又生猛如虎。”
“那不就没事啦！也许是师傅在酒馆太辛苦的原因，导致身体过度的疲劳所致。男人嘛，累了的时候，也就这样。别想太多了。”
“是啊。张子君就是觉得，是你师傅把精力都用在了其他女人的身上。”
“没那么快吧。酒馆开业到现在，也就八九个月的时间。你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是那么简单？”
“那也未必。男女那点事，有时就像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燃！”
江百川听罢，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那天，我们都在酒馆吃完饭，可是张子君到晚上有去了一趟酒馆，发现海南人不在酒馆。”
“外出了呗。”
“是啊。张子君电话你师傅，可是你师傅说话吞吞吐吐，说是为红酒进货的事签合同去了。”
江百川一听，知道师傅是说了假话。
江百川的表情，极其不太自然。
朱晨曦道，“看你的表情，你好像是知道点什么。”
“对了。说起红酒，我知道师傅和邵兵签订了红酒的功效合同。这算不算是个疑点？”
“可是，张子君问海南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回答是，说邵兵的红酒，必之前的红酒口味不同，有的客人，还是喜欢先前的那款红酒。”
“这样说的话，也可以说通。不算什么疑点。”
“什么叫不算疑点？我知道，你们男人，总是喜欢为朋友打掩护，你是不是也在为你师傅打马虎眼？”
江百川辩解道：“怎么会呢？你别把我们男人总是想得那么龌龊。如果我师傅真的是那样的人，我定会义不容情！”
“你可要大义灭亲！”
“那是一定。我的眼里，也是容不下沙子的。”
“对了，有问题！”
江百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
朱晨曦刚准备回房休息，连忙问，“什么有问题？”
“师傅把酒馆的红酒改签给邵兵，我觉得有点蹊跷。”
“那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有什么问题吗？”
“我问过师傅了，师傅说是看邵兵在深圳也不容易，就把到期的红酒供应商给换掉了。”
“你接着往下说。”
“你想想，师傅的酒馆是开业才八九个月。上次他签红酒的合同时，我就在现场。合同还没到期，就转签邵兵刚刚成立红酒公司，有点不正常。”
“那是什么意思？”
江百川回忆说：
因为邵兵那天找师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当时还在说，这么晚去酒馆，恐怕已经打烊了。
我想，邵兵是不是发现了我师傅的什么秘密，才把合同给了他。
“你是怀疑，你师傅子在酒馆打烊后，和那个叫谭思思的那个缠绵什么的，被邵兵发现，你师傅怕事情败露，才和邵兵签下合同堵住邵兵的嘴？”
“我想有这种可能。要不，我明天找邵兵聊一聊，看看是否可以了解到一点情况？”
朱晨曦起身，提醒江百川时间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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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研发室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
姚望发和王永贵，坚守在仪器旁。
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两人讨论，不断地分析数据，总结经验，寻找问题的根源。
因为熬夜的原因，两人的体重较公司成立前，减轻了很多，他们无暇顾及疲惫的身体。
但在任何时候。
他们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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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百川回到卧室，正准备睡觉。
齐凌峰从电视台做完节目，给江百川打了个电话。
“怎么这么晚，电话给我？”
“有时间吗？我就在你们家附近，下来陪我吃点贵州的松江狗肉，有点私事聊一聊可好？”
朱晨曦子在一旁问：“是谁呀？”
“是齐凌峰。他要我下去和他去吃狗肉。”
江百川拒绝说，“不好吧。朱晨曦怀孕，太晚了，差不多到了预产期，我怕万一有什么情况不好办。”
“还没呢，说不定齐凌峰是有什么关于张子君的事和你聊，你就去吧，你们同学已经好久都没有见面，我没关系的。早一点回来就好。”
“行吗？”
“行。你去就是了。有关于张子君的事，你就帮我打听打听。”
“我想，张子君也未必会对齐凌峰说起她的家事。”
“你就不知道了。张子君的初恋，就是你那同学。说不定有什么话，他会对齐凌峰说。这样的话，也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那你休息。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对胎儿不好。”
江百川说完，在朱晨曦的脸上吻了下，“我会尽快回来的。”
说完，江百川拿着那件外衣出门(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