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陈年情债
老村长突然给欧阳皓打了一个电话,欧阳皓觉得惊讶,但是基于老村长对欧阳皓一直的照顾和期待,他非常高兴地接了电话:“喂,老村长,怎么了?”
“小皓啊,你什么时候放假啊?最近能不能回清溪镇一趟。”
“最近还在上课,学习也挺紧的,怎么了?”
“也没啥大事,如果你有空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下。”
“好的,村长叔叔。”
欧阳皓听着老村长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他说可以等有空再回去,他以为应该也没什么大事,所以没过多久就忘记了。
秦小晴在国外展开了新的生活,戴非利用关系帮她申请了服装设计学校,打算以交换生的资格学习一段时间。秦小晴来到国外,也算是换了环境,换了思路,也默认了戴非的安排。但是,她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阿瑶或者欧阳皓她都不再想起,或者她逼着自己忘记过去。只是洗澡的时候看着身上的疤痕,还是忍不住颤抖。戴非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总是忙着出去应酬,忙着自己的工作,自从秦小晴出车祸之后,她的母爱好像回归了,现在每天陪着秦小晴,除了一日三餐按时安排,事无巨细的帮着女儿做好,甚至还会温柔地开解她,如果秦小晴拒绝沟通她都会表示理解。
人就是这样的,也许只有快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珍贵。或许秦小晴的车祸,让戴非尝到了离别的滋味,尝到了失去的滋味,她可能也幻想如果女儿也失去了,她就成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牵挂的人了吧!
或许秦小晴对她来说也很重要,不过她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是一位母亲吧!
无论如何,秦小晴从七八岁起失去的母爱,好像现在回来了吧!
欧阳皓每天都在对秦小晴的浓浓的思念当中,他还是每天对着秦小晴以前的号码发信息。
“小晴,你在哪里?可以回复我吗?我好想你!”
“小晴,你现在还好吗?可以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吗?”
“小晴,好想再和你一起练舞。”
“好想再和你一起去山顶公园。”
“小晴,你可以回复我吗?”
这些信息没有发送失败的提示,他认为秦小晴是可以收到他的信息的。
我们也不知道秦小晴看没看到,我们只是知道他们俩就是两条平行线,不知道还有没有相遇的可能。
欧阳皓本来性格冷漠,现在更冷漠了。舞蹈社团也交到了副团长手里,他现在基本上什么都不管了。宁溪现在做了副团长,舞蹈社团也延续了优秀的传统,只接纳优秀舞蹈功底的人参加。
后面那些包括成小诗都已经成为了社团的台柱子,基本上学校晚会,各类活动都礼仪、舞蹈都是他们社团成员在做。
宁溪有时候也在思考:“是不是初恋都让人难以忘怀,怎么这么冰冷的欧阳皓也会为别人失魂落魄呢?”
无论秦小晴对欧阳皓有几分真心,她的才华,她的美貌无论哪一样都是值得他留恋的。
初恋,如同初春的樱花,短暂而绚烂,总是让人难以忘怀。那是一段青涩而纯真的岁月,它像一颗明亮的星辰,镶嵌在每个人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初恋之所以如此难忘,是因为它带着那份独特的纯真与美好。那时的我们,心中没有杂念,只有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每一个微笑、每一次触碰,都如同甜蜜的糖果,让人陶醉其中。我们曾为了对方的一句承诺而欣喜若狂,也曾为了一个小小的误会而黯然神伤。这些点点滴滴,都成为了我们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初恋之所以让人难以忘怀,还因为它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情感和期待。我们曾幻想着与对方共度一生,也曾为了这段感情付出了所有的热情和努力。然而,由于种种原因,初恋往往无法走到最后。但正是这些遗憾和不舍,让初恋变得更加深刻和难忘。
岁月如歌,初恋如诗。它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永远镌刻在我们的心中。无论我们走到哪里,无论我们经历了多少风雨,初恋的美好回忆都将伴随着我们,成为我们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初恋如梦映心头,芳华璀璨照人眸。
笑靥如花春意浓,纯真岁月共绸缪。
然而情深缘浅短,难敌风雨离别愁。
回首往昔空遗恨,唯有相思伴水流。
宁溪和唐泽的爱情也进入了冷却阶段,失去了往日的激情与甜蜜。他们约会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爱情,如同绚烂的烟火,
在夜空中绽放,璀璨夺目。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
烟火终将消散,热烈不再。
或许,热烈的爱情也如此,
在岁月的长河中,逐渐褪色。
曾经的激情如火,如今已成追忆,
留下的,只有平淡与温馨。
然而,这并非爱情的终结,
而是它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热烈的光芒或许已不再耀眼,
但爱情的种子,已深埋心中。
它化作细水长流,滋养心灵,
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平凡的日常里,绽放着微光,
让心灵相互依靠,携手前行。
因此,爱情失去热烈并不可怕,
它是成长与变迁的见证。
让我们学会珍惜眼前的美好,
用心感受,爱情的永恒与真挚。
但是。青春的爱就该是炽热的,哪里受得了平淡呢?
平淡对她们就意味着“不爱了”,因为他们的落地点没有婚姻这个属法,所以平淡可能在青春的爱情里就意味着“爱的消失”。
宁溪尝试帮助欧阳皓恢复往日的状态,或许她一厢情愿认为欧阳皓需要安慰。
意志力强大的人情感的出口很少,他们只会压抑自己的思念,压抑曾经的爱。
老村长找欧阳皓的目的其实他没有说清楚,此刻清溪镇的人都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气氛当中。因为一位老人说要找他的女儿,那个女儿是他当年在清溪镇做文化调研的时候和一个叫朱文瑟的女人生的。老村长马上知道了那个人是谁,就是欧阳皓的母亲丁菲。但是,丁菲去世了,他想找欧阳皓做个亲子鉴定,想确定一下丁菲的身份。
其实,这个老人不是别人,就是欧阳皓的外公,也就是丁楠的父亲丁智和。
丁智和已经快八十岁了,可能是觉得自己行将就木,就想弥补当年犯下的错误吧。
五十多年前,丁智和作为一名老师,去往农村做一些调研,也像丁楠当年驻村一段时间,他被安排住的地方就是朱文瑟的家里。
那时候的朱文瑟才二十多岁,她被住在自己家里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知识渊博的丁智和深深吸引。她不仅对这个大山之外的时尚先生感兴趣,她对外面的世界也感兴趣。她的父辈一辈子没有走出大山,她想去,她内心总有一种激情需要释放。当她第一次见到丁智和她就觉得他们俩会发生点什么。
丁智和觉得朱文瑟非常火热,身上总有一种迷人的坚强和野性,那种不服输,对外界好奇,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她就像山上灿烂开放的野玫瑰,美的热烈,美的浓重,让人爱不释手又不敢触碰。
朱文瑟胆子大,她总是悄悄跟着丁智和,他去哪里她跟哪里,她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但是总是跟着丁智和帮他记录数据,俨然女助理的样子。丁智和起初很不好意思,很抗拒朱文瑟跟着她,但是她每次就像听不到丁智和的拒绝一样,第二天继续跟着他。
看着总是形影不离的两个人,村里人都笑她:“文瑟,你喜欢上那位先生了吧!”
“去你的!”
丁智和说:“不要瞎说!”
丁智和家里还有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妻子张童,张童也是文化馆的干部,她和丁智和真真般配,无论家世、教育还是容貌。所以,丁智和只觉得村民们无知的笑话罢了,不必当真。
但是,朱文瑟可不这么想,她觉得城里人应该会多娶一个媳妇儿,她只要可以走出大山,无所谓的。她上赶着想跟着丁智和。
朱文瑟父母老了,劝不动孩子,虽然无法接受,但是自己黄土埋半截了,架不住朱文瑟的大嗓门和咄咄逼人的架势。
有一天,丁智和和朱文瑟到山上古庙探访,朱文瑟被清溪镇山上古庙的木制建筑风格和技艺深深折服。他忍不住赞叹,还作起诗来。
“古庙探幽意未休,木雕技艺展风流。
梁间龙凤呈祥瑞,柱上花鸟映眼眸。
岁月沧桑留古韵,匠心独运见真修。
此间珍宝传千古,静立深山待客游。”
朱文瑟忍不住赞叹,连声说:“好诗,好诗。”
丁智和忍不住又来一首:
“古庙隐深山,神秘雾缭绕。
木雕诉古韵,岁月静无言。
檐角挂风铃,轻响引幽思。
神佛庇佑地,心诚自可瞻。”
朱文瑟说:“这样写更凸显古庙的神秘啊!”
丁智和忍不住赞叹,这个没读过书的丫头居然懂自己的诗,他想试探一下:“文瑟,你说好诗好诗,你解一下这两首诗如何?”
“可以啊!但是说不好,你不要笑话我,我可只是一个小学三年级文化呢!”
“怎么会笑话你呢?说来听听。”
只见朱文瑟举着手里的笔记本大声朗读起来,一边朗读一边解析,这字字句句都在丁智和的心上,无比贴切,虽不是华丽的语言,但是她真的读出了自己对于古庙建筑风格和建筑技艺的赞美和喜爱。她甚至说:“你还觉得那佛像非常庄严肃穆,不言不语等待有缘人是不是?”
丁智和惊讶于朱文瑟的才情,这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往后的数日,朱文瑟都跟着他探访古迹,记录风土人情,翻阅县志,整理文字。两个人的好感度也与日俱增,不知不觉就有了肌肤之亲。过了不久丁智和就回城市上班了,朱文瑟也失去了往日的精神奕奕,每天都在失落中度过。
村里的干部看她跟着丁智和的时候记录的东西挺在行的,也的确展示了自己过人的地方,于是安排她到大队部做了个文书的工作,虽说工资低,这也让她觉得倍有面子。她每天积极准备做会议记录,突然大队部显得正规了起来。
这个农村的大队部居然有点文字记录了,不得不说就像驴粪蛋贴了金,大家都在茶余饭后谈笑。但是,朱文瑟不以为意,她依然干的有声有色。
但是,几个月了自己的例假都没来,她还觉得自己最近胃口不好,总想吐。她不懂就去问妈妈,她年迈的母亲听着女儿的描述,忍不住大哭:“你个死丫头,你都没有结婚,你怎么就怀孕了呢?”
“啊?怎么会这样?”
她突然想起来那个晚上。
她和丁智和搜集资料到很晚,两个人都非常兴奋,因为古庙建筑风格内容终于有了进展,他们趁热打铁一起把资料和图片一一记录下来。两个人挑灯夜战,不肯放松。不知不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越来越暧昧,两个人就忍不住抱着疯狂的吻了起来。
丁智和显得很犹豫,但是他看着如暗夜玫瑰一样具有诱惑力的朱文瑟,她的羞红的脸庞,她的高耸的胸部,还有那诱人的腰线,还有她热烈地喘息和啃咬,他彻底失去了防线。就在两个人日夜奋战的椅子上完成了媾和。
事后,丁智和很后悔,他怪自己太冲动,但是朱文瑟却敢爱敢恨,她说:“不要有压力,我们俩快乐就好了,我又不要你娶我。只要你带我走出大山就好。”
丁智和不置可否,也并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朱文瑟却很开心,她心想自己终于有机会做城里人,有机会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其实,丁智和不过是精虫上脑,一时把持不住,他并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更深的瓜葛,毕竟地位和文化层次悬殊太大,而且自己和妻子感情也很稳定,他们也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次调研之后的成果他可以出一本清溪镇的县志,也是他的工作成果,以后仕途肯定很顺利。
他走的时候很帮忙,基本上是趁着朱文瑟不在家的时候走的,但是他知道朱文瑟的性格,害怕她追过来,所以才留下纸条:“文瑟,我回去安顿好,过段时间就回来接你。”
朱文瑟付出了自己,但是对于对方的工作单位,家住哪里的信息都没留,她凭着想当然就信了丁智和的鬼话。
丁智和回到城市根本没有再提起朱文瑟,他的书顺利出版,也放在了镇上的文化档案里,可是朱文瑟又怎么知道呢?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基本就是断定有了孩子。
但是,她的父母觉得丢人,她自己也觉得被骗了,这么久了不见丁智和来找她,她也很羞耻,自己跑到山上古庙里与青灯古佛为伴,她想在生下孩子之后就外出打工,想找到丁智和。
十月怀胎十分辛苦,一朝瓜熟蒂落,孩子呱呱坠地,因为是女孩,朱文瑟给她取名“丁菲”。也就是欧阳皓的生母。
她也是几经磨难才长大成人的,吃百家饭长到了十九岁,才嫁给了欧阳皓的生父齐不柴。后来的事情我们就都知道了。几经坎坷,母亲跳崖,齐皓被丁楠领养。
世界就是很奇妙,你欠的债,总会以一种无法预知的方式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