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调换身份
听到熟悉声音，卫姮又是一阵心悸，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麻木地看向声音的来处：
卫珣就站在一道暗门之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几近癫狂的占有欲隐隐浮现。
“你这个疯子…放我出去！”
卫姮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揪紧了裙子用力地朝他吼着。
只可惜她清灵娇柔的嗓音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卫珣并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拿了夜明珠置于灯盏之上，原本朦朦胧胧昏暗的厢房瞬间就明亮了许多。
他坐在椅间，好整以暇地看着一丈远处跪坐在地上的少女。
繁复精致的裙摆在冰冷琉璃砖上绽放，卫姮就像朵娇媚可人的花，即使发丝散乱，仪态不整也是美的凌乱，让人忍不住去采撷。
卫珣目光太过，即使被他看一眼，那种渗入骨髓的怕就叫嚷着要她逃。
那双哭过的美目里酝酿着水色的光，咬紧的唇，长长的羽睫都在细微地轻颤着，又怕又怒。
“你太不乖了，孤几次警告你，你却还是不知悔改。”
听见他这样说，卫姮倏地抬头望向他去，终于还是没忍住去控诉。
“是你对我图谋不轨，你怎么敢……！”
再是尖利的声音却也依旧动听，坐在椅间那人的表情依旧是无比淡漠。
“那又如何。”
卫珣站起了身，玄色的袍角扫过珠帘，缓缓踱步至卫姮身前，每一步都是踩着威严的凌然姿态。
即使面上不显，也能看出他的心情是不错的。
他惯来是城府极深，最擅拿捏的便是人心，此情此景，卫珣有的是办法让卫姮彻底崩溃。
让她认清楚现在的情况，懂得低头。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卫姮闻他离经叛道直言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气急之下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倒是自己被气的发抖。
她踉跄着站起身来仰头直视他，即使害怕，她也要说。
“让我回宫，否则我太子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卫珣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般扯开了抹嘲讽的笑。
“那孤就等着你的太子哥哥来。”
忽而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事，“听玉衡说，你已经见过她了。”
卫姮想起来在二楼见过的那个酷似她的蒙面美人，不知怎的，她的心跳忽然漏了半拍，隐约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她死死盯着卫珣，试图从他锐利淡漠的脸上窥得些什么。
“阿姮这么聪慧，难道猜不出？”
他的眼中忽而生出几分笑意，似乎很是期待她的反应。
“以后阿姮就留在这里吧。”
轻轻的一句话飘进卫姮耳中，脑海中的弦骤然迸裂。
他怎么敢的……
卫姮瞳孔骤缩，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浅笑着的卫珣，脑海一阵嗡鸣。
“你真是疯了……你这个疯子！”
他竟然要玉衡那个舞姬去取代她地身份！
“阿湛呢，他不可能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阿湛呢？！”
卫姮不住地质问面前的男人，卫珣这样的疯子，她真的不敢去赌是不是真的。
卫珣清晰的看着那双圆月般的丹凤美眸里，漫起了涟涟水光，迷蒙似轻纱，透满了她的恐惧。
他在她身上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趣味。
他要亲自告诉她这个残忍的真相。
“阿湛？阿姮叫的真是好听，只可惜，沈湛他远没有那么在乎你，他不会为了你赌上沈氏全族。”
卫姮愣了一瞬，她攥紧了裙摆，仍是倔强地追问，“…你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可说的，沈湛不会来，你的太子哥哥更不会来，他早已深陷囹圄。”
卫姮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甚至没有心神再去思考这背后的一切，接二连三的冲击已然让她临近崩溃。
看着居高临下的他，是卫姮此生忘不了的残酷，那双冷寂流转着轻蔑嘲笑的眼，成了她多年以来的噩梦。
“我哥哥他怎么了？！”
她这般无助绝望的模样十分得卫珣的心，他俯下身来，长指从她湿润的眼角摩挲到了下颌处，捏紧。
卫姮让他又恨又爱。
如今，他终于能将她桎梏于手掌之间。
“现在，阿姮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以为不明的语气让卫姮不住地颤抖，像是被他扼在掌中的鸟雀，挣脱不得，逃生不能，由着他肆意亵玩侮辱。
被卫珣捏住的精巧下颌慢慢晕开了粉红，挣脱不了他时别样娇妩可怜，直想更用力的捏红她。
更近一步地，冷冽的威压冰凉的冲在她颈畔，光润细嫩的耳间汗毛直竖，卫珣颇得兴味享受着她的恐惧。
“你让我感到恶心！”
不知哪来的勇气促使着卫姮推开他，却不料卫珣早就预判了她的举动，单手便掐了她的脖子。
卫姮又一次被他捏的要窒息，雪白的手只能急急的握住他道劲的手腕。
“怎么就是学不会乖一点。”
他装够了冷静平淡，恼怒地看向猫儿一般要抓挠他的卫姮。
就这么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贴近了自己。
湿热的吻让卫姮只觉得毛骨悚然，一如那日雪天，被毒蛇缠上的窒息感萦绕不止。
她挣脱不了。
那是一种极端令人扭曲的执念，沸燃了冰冷多年的血液，卫珣的疯狂尖嚣，一寸寸在她这里深陷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