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小王八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 杨柳秋千院中。和煦的日光从楼间穿过，洒在小区的秋千上反射出生活的悠闲和惬意。王浩今天心情舒畅，像春天的暖风。只因为李雅倩今天会和他一起去主厅。两人扣着彼此的手，一同迈向不知是一帆风顺还是风雨飘摇的未来。李雅倩目光坚定，眼底却闪过一丝忧愁。王浩神情中流露出兴奋激动，眼眸中却藏着凝重。“雅倩，你得名额是怎么来的？”坐在并没有多少人的轨道车上，王浩低声询问。“是组织安排的，组长给我涨工资了，嘻嘻。”李雅倩眼光中闪烁着得意。“工资是精丹、气珠、神魄吗？”一说到工资王浩就想起从尹如月那里了解到的资源。“咦，老公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还没升任部长吗？”李雅倩虽然诧异，却并没有多吃惊。“从别人那里打听到的，你的工资水平怎么样。”“怎么，想我养你啊！”李雅倩俏皮的眨眼看着王浩。王浩伸手轻轻在李雅倩额头一弹，“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以后可是部长呢，不会比你低。”李雅倩轻哼一声扭过头去，“没多少啦，也就一周一枚啦。”王浩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嗲话突兀的响了起来。王浩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号码并没有直接接听。“怎么了，为什么不接呢！”在李雅倩疑惑的时候，王浩的手机又嗡嗡的震动了两下。“接到陌生电话不要马上接听，接听也不要马上开口说话。”王浩的谨慎让李雅倩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兴许是她没有听说过电信诈骗的恐怖吧。
“王浩吧，我是江天鹤。”电话里传来江天鹤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江老，您好。是我王浩。”“老头子我倚老叫你一声小王吧。恭喜啊小王，荣升部长了。”电话那端的江天鹤皮笑肉不笑的坐在太师椅上。“还要多谢江老给晚辈机会。”王浩心中却是羊驼奔走，“江天鹤你个老王吧。”“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喽，我老喽只想安享晚年喽。”王浩听完并未接话，等江天鹤继续说道：“以后希望小王你能帮我照看下小江啊。”“那是当然，小江是个很上进的年轻人，江老您放心吧。”“那老头子我可就谢谢，小王了。你得通行证已经发到你手机了。今天你是要去主厅的吧。”“是，这还得多谢江老。”王浩目光深邃的看着轨道车地板。有用的时候是小王，没用的时候就是王部长。意思是就算升了部长在他江天鹤面前也只能是小王。“行了不和你闲聊了，祝你夫妻俩主厅之行顺利。”江天鹤说完就挂了电话。王浩面色阴沉，他不敢抬头看轨道车上的摄像头，他知道摄像头的那端肯定有江天鹤那让人恶心的嘴脸。江天鹤这是在敲打他，在他即将就任部长之职的时候。“老公，没事吧。”李雅倩紧握着王浩的手关心道。王浩经过短暂的调整后，对李雅倩展颜一笑道：“没事，别人恭喜我升职呢。”说着把刚刚的推送拿给李雅倩看。“休域初区王浩，请前往主厅职务部门办理入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雅倩把头靠在王浩的肩膀上假寐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糙，被江天鹤摆了一道。”王浩在心中咒骂江天鹤为老不尊、为富不仁、不干人事。
经过主厅站的换乘王浩和李雅倩，终于坐在了前往主厅的轨道车上。车上一共十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熟悉的自然也有陌生的。王浩带着李雅倩本不打算节外生枝，可不想找麻烦的他，麻烦却主动的盯上了他。“你好，我是顾芩，昨天和你一起申请的通行证。”一个女子走到王浩身前伸出手对王浩自我介绍。我好一看女子的容貌，赫然就是昨天轨道车上被孙同保护的那个女子。“你好，王浩这是内人李雅倩。”就在顾芩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孙同走了过来，“你好，孙同。昨天的事谢谢了。”和孙同握着手，王浩感受到他粗糙的皮肤，心中猜测什么样的人手会这么糙。“你好，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何况我都没出手，只是帮腔而已。”王浩表现的很是谦逊，李雅倩在他旁边并没有搭话，也并没有打量孙同、顾芩二人，只是静静的看着王浩和他们交谈。“我们彼此留个联系方式吧，等回休域了可以多交流交流。”王浩说话的同时还用眼神示意车上还有其他人。二人会意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彼此认识。“你好，顾芩。之前谢谢了。”“你好，孙同。小事不必。”两人言简意赅，十分默契。彼此留好电话各自找位置坐好。就在王浩以为可以安静的等待发车的时候，车上走上来一人让王浩若有所思。“陈涛，他怎么也来了。”王浩心中嘀咕，并没有上去和陈涛打招呼，安静的和李雅倩坐在角落。“这个活阎王怎么也来了？”李雅倩低声喃喃只有王浩听到了。自从上次差点被陈涛从家里带走后，李雅倩就多方面打听了一下这个陈涛。陈涛无妻无女为人刚正不阿，因为在巡防组主要负责审问和处理违规者且手段很辣，被传出活阎王的称号。“另外五人中会不会还有城卫组的人？”王浩的话听在李雅倩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那五人王浩都不认识，从未谋面。可直觉告诉他，这些人都不简单。甚至这次的主厅之行都可能不会平静，他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车辆即将启动，请不要随意走动，请系好安全带。”车厢中响起一阵电子合成音，提醒在座的各位要遵规守矩。因为是封闭的车厢，车内的人是看不到车外的场景的。这是一个冗长的隧道，灯光幽暗。让人产生一种进入到幽深洞穴的错觉。轨道车在隧道中以极高的加速度行驶着，可如果车内的人可以看到的话一定会心提到嗓子眼。因为轨道的末端除了一道拱门，就是石壁了。如此快的速度如果撞上去只会车毁人亡，还真是应了那句“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最终也没有发生什么悲剧的事情，轨道车并没有撞在石墙上而是开进了一个蓝色的旋涡中。坐在车里的王浩他们只觉得车辆轻微的颤动，已经从漩涡中冲出的轨道车开始减速，驶向隧道另一端的站台。
车门开启，众人陆续下车。和陈涛的眼神交汇的时候，王浩点头示意。车门外站着一个身材比例完美的人，可这人全身上下都透露这冰冷的气息，因为这是一台机器人，女性机器人。“欢迎来到各位的到来。”没有一丝情感的女性电子音，声音优雅动听有些像开导航特意选择的志玲姐姐。在机器人说话的时候十道蓝色的光幕分别在众人身上扫过。“身份已确认，请各位跟我前往乘坐胶囊电梯。”王浩有些诧异，他疑惑的看向李雅倩。李雅倩见自己老公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并没有手滑只是拉着王浩的手稍稍紧了紧，示意他稍安勿躁。电梯一眼就能尽收眼底，和普通的电梯别无二致，只是大上许多。“其实就是个一个巨大的金属球，我们在金属球的内部，被带着在通道中前行。只是我们站立的空间有平衡装置并不会觉得颠簸。”李雅倩低声给王浩解释，并没有避讳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孙同和顾芩。孙同向王浩投来赞许和艳羡的目光。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逐渐停稳，电梯门缓缓开启，像是新世界正对王浩敞开怀抱。就在王浩跨过电梯门，踏入主厅刹那间。嗡嗡的手机提示响个不停，王浩站过一边让开电梯门掏出手机。“八卦城app所有功能已解锁，奖励记忆点50点。”王浩暂时放下心中的杂念，把手机放回裤兜，抬头打量起主厅。
大厅空间极大，王浩感觉至少得有上万平米。十数根巨大的金属柱撑起了巨大的穹顶，金属柱高二三十米，其上还有金色的字符闪烁。让整个大厅大气磅礴，闪烁的金色字符像是点缀用的饰品，让大厅并不显得冰冷，反而异常的辉煌。大厅的所有墙面和穹顶都是深灰色的石料，可让王浩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用手抚摸上去丝毫没有切割堆砌的感觉。整个墙面仿佛浑然一体。只有其上覆盖、镶嵌的各种金属设施，闪烁着字符的金光在告诉王浩这里的一切都并非鬼斧天工。“请各位尽快选择部门，排号办理业务。请勿在电梯口滞留以免造成拥挤。”这时候一个女性机器人走向仍然还站在这里的王浩几人。这时王浩才发现和他一起来的十人中，陈涛和另外不认识的三人已经离开不知道去哪儿了。“浩哥，我也想去了，你自己先转转吧。记得别惹事哦，这里可还有男性机器人。”李雅倩放开王浩的手，对他眨了眨眼便转身走进人群中消失不见。“那浩哥，我也去了。”孙同和顾芩意外的有默契。看着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王浩缓步走向机器人问道：“入职在哪儿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