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 章 极寒
极寒如期而至,暴雪连下半个月,我们没办法在自由的下楼,能活动的范围也缩小到三十一到三十四楼。
孩子们和老人们都苦不堪言,我们无奈,把物资区的物资每家发一部分,空出两个篮球场的大小,供孩子们活动。原本的瓷砖地全部扒掉,铺上静音砖,贴上静音地板。
光能赛车,两米乘两米的仿巴音布鲁克赛道,都是纯手工制作,榫卯结构突出了工匠们的技术,六位高级工匠历时十二天完成。
除了这个,我爸爸伯伯一众“工匠”们还做了直式,旋转的安全滑梯。在我的建议下,两个滑梯中间,又加了些简单的游乐设施。
接着我们用无甲醛的胶和亚克力板粘了个面积三米乘三米高两米的大缸,里面海绵包了个50厘米高的边,里面倒上我空间里的决明子。做了个沙池,这可是大孩子小孩子都喜欢的项目。
靠窗边的地方摆了好几张桌子,上面放着各式各样形状但没有涂色的娃娃。下面是整箱整箱的黏土。这是女孩子们的最爱,她们可以画自己最喜欢的娃娃,再给她们做些装饰。
最后正中间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烘焙厨房,她们可以按教程学习做自己喜欢的点心,本着不浪费的精神,我们每天会有专门的人看着,以免浪费和烫伤。
年轻的健身达人们把健身房里也重新规划了一下,老人们可以用的健身器材和他们的分开放,以免自己健身时误伤到老人。老人们也喜欢上了边走跑步机边聊天。
这么一来,极寒后一个月,我们就适应了。而我,苦哈哈的我,极寒开始的半个月,我每天要带着苦哈哈的金忠昭,上楼把光能板上的雪扫干净,再下楼把十八金尸身上的雪扫干净。
十八金尸在下雪后开始躁动,他们一天不如一天,雪停后更是连我都不认识了。
“烟囱”最后和我说的人话是:“老大!我觉得我开始老年痴呆了。我已经忘记我还是人的时候的事了,我就想吃肉。我不想吃人!”
其他金尸也是差不多的反应。所以我在他们准备咬我的时候,给了不收力气的大臂兜。
十八只金尸,有三只脖子细一些的,我直接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了,十只是大臂兜把脑浆子干出来的,还有五只比较壮,自己也扇累了。
我拿出最喜欢的不锈钢菜刀,边旋边唱:“掀起了他们的头盖骨,拿出了他们的黄金脑。他们的黄金脑是二十四k金呀!感觉自己赚大发啦!”
十八金尸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再也不会有尸在我们楼下打打闹闹了,也再也没有坐一排抽烟,用眼珠子吐烟圈的尸了。
但感慨完日子还是要过。
极寒的第三个月,外面的气温达到了新的低点,零下五十二点四度。末世前,这个温度应该出现在南极,北极。而现在这个温度就出现在我们这个南北交界的城市。
室外的监控已经全部冻“死”了。室内的都还坚挺着。楼下的情况最好,他们关闭了楼下的大多数设施,把会冻坏的物资搬到楼上,正常的活动范围也从一到三十楼改到了十六楼到三十楼。
不过很搞笑的是三十楼靠北的一些房间都是心比较大的唯物主义偏无神论的人或者无神论者住,因为其他人会害怕。说总是在白天听到有小孩子们的笑声。
我很无奈,只能让快乐的孩子们小声点,再小声点。吓人就算了,万一把人吓死了,那就太罪过了。
这一世比上一世好太多了,因为知道极寒极热和大雨,我把整个大楼的保温,排水,密封做的都极好。只要没有人对一个点强行破坏,那就算了把整栋楼里注满水,也最多就是个鱼缸,滴水不漏。
极寒天气的第六个月,楼下的温度有点升不上去了。大家都挤一挤,又挪上来几层。大多数人是不太矫情的,但是吧,人多的地方必有……昂……啥都有。
“哎哎哎!你们这个是什么?怎么都放我房里啊?”一个看起来挺娇气的小姑娘和一对老夫妻说。
老夫妻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老太太说起话来声音也很温柔:“闺女啊!你看,昨天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嘛?我们给你一袋面粉,你给我们那个小卧室嘛?”
小姑娘回想了一下,但又不太情愿地语气:“让你们一个小房间。但是你们这么多东西怎么放得下嘛!”
老妇人赶紧点点头:“放得下放得下!不会占你其他空间的。”
小姑娘抓了抓头,同意了:“那你们进来吧!只能用小房间哈!”
老夫妻俩连连称是,把他们俩所有分发下来的物资,都仔细地排进小房间。床下放满了就放在衣橱里。两个带土的泡沫箱放在床边,把钉在墙上的折叠书桌撑起来,放装着鹌鹑的大透明保温箱。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营造出来了。
小伙娘从小房间门口经过的时候,看见老两口坐在床上聊天的样子,眼眶慢慢就红了,她想起来了她小时候没到“我家小区”前的那个家。
她有重男轻女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但是有爱她的外公外婆。那是她贪玩,四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幸运的是人贩子还没来及转手就被警察发现了。
但是那时候她太小了,没有办法说清楚自己是哪儿来。奶奶也压着爸爸妈妈不让他们报警,最后流落到了“我家小区”。
好在“我家小区”也是个相亲相爱的地方。没有受苦,就那么快快乐乐的长大了。
老两口发现小姑娘在看他们,赶紧拿出说好的一袋面粉要给小姑娘。
小姑娘扭扭捏捏的也不接,最后说了句:“以后用饭抵吧。”便回房间了。
老两口面面相觑,相视一笑,两人动身去厨房,老太太从小房间里拿出仅有的一颗白菜和几个鹌鹑蛋。给三人做个三人同住的第一顿面。
小姑娘上桌的时候还不太好意思,但吃了一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