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白月光，请远观（54）
【宿主，男主现在这样还怎么he啊】
【你觉得这样的男主值得he？】
【……但任务……】
【虽然你是人工智能，但也有点人性吧。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女主吗？】现在天天像跟踪狂一样，远远看着也是一种精神攻击。
【任务……】
【就当完不成好了，反正也没收到过警告。】谁爱男主，谁捡回去吧，打包送给你们这些系统。
【……】系统48已经预想到主系统会做什么，它该怎么面对主系统的诘问？得好好想一想。
安玥走到阳台门口，往楼下看去，街上都是傍晚回家的人。伸手拉过窗帘，阻隔了外间的一切。
她知道有人在注视她，不止一个人。她在等，等这些人再次进入舞台，最后落幕。
沈曜霖看见安玥拉上了窗帘，没有动，依旧站在窗户旁，视线漫无目的地游弋。
他现在意外地清闲，没有集团业务要处理，所有信息都像被阻隔了一样不进入自己的邮箱。留言给辛秘书，得到的回复是目前集团代理总裁是沈昼霆。
他没想到只是要留在b国，他父亲就给他来这么个下马威。集团业务上，他哪里没有做到最好？相反，都按照他们要求做了。他不过只想满足自己一个小小的要求，却是这样的结果。也幸好，他早就独立，不会有停卡这种威胁。
即便没有集团，依照他的经验也能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生活可能不像以前，但也绝对能比普通人过得好。但承诺安安的那些，可能要花些时间了。
潘晔怡坐在车里，看着拉上窗帘的阳台，双手抓着方向盘，指节泛白，心里始终在摇摆。
下车进入公寓大门，上楼敲门，与她面对面，然后结束……或者启动车，转弯开上公路，回家。
决定不了，她垂下头靠在手背后，最后喃喃：“明天，明天可以，明天一定。”
安玥打开门，如前几天那样，一份早餐放在门口。她拿起早餐，关上门，走向电梯。出公寓时，把早餐给了公寓的守门人。
【48，你以为到不了的he，男主其实能创造。】
【真的？！】
【但，你真认为这样好吗？】
【我……任务……】搞半天又逗它，这种问题不要来问系统吧。
【你们系统没有伦理道德规范吗？】
【……】拒绝回答。
如同往常那样，安玥看到立在对面街角的沈曜霖，两人目光交错。安玥先移开目光，快步往莱特学院的方向走。
沈曜霖慢慢地在对面跟着走，掌握着距离，在追踪装置的最小极限下接近她。
到了学院附近，他会买一杯咖啡，然后坐在露天花坛边，翻看一下国内的新闻，顺便和顾崇源聊聊。
等一杯咖啡喝完，他会绕到学院后门附近的住宅区。这里有一个位置能看到她训练室里的情形，是某户住宅的阳台。他原本想花钱租下这间住宅，但住宅的主人不在国内，连中介经纪人也暂时无法联系到。他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影响他见到安安，于是直接将租金给中介经纪人，只要联络到房主就支付。
他没有刻意隐藏过自己的行动，那些保镖也未必不知道他的行踪，但没有人出现带他回去，多少让他有点惊讶。除了惊讶，他没有更多想法，无论回不回沈氏集团，他现在唯一的念想是成安玥。
事业可以重新打拼，但她只有一个，失去就再不可能找回来，所谓独一无二就是如此。
训练室里，她开始热身，做了一套常规的动作。
现在连沈曜霖都能数着节拍，预料到她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训练室里又进来几个人，沈曜霖都很熟悉，是她的同学，尤其那个克里斯。
他不乐意看克里斯，百无聊赖地观察学院后门，不经意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怔忪间，那个身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身形很像……那张侧脸是潘晔怡？！
她为什么在这里？
不规则的心悸一连窜到嗓子眼，心慌下来不及细想，沈曜霖转身跑出房间，急奔下楼。
螺旋的楼梯像命运的漩涡，沈曜霖不断转过弯弧，追向底层。
潘晔怡推开后门，朝里走进去，走廊里没什么人。路过其他教室时，偶尔有人抬头看她一眼，又专心地忙自己的事。
她已经来过两三次，第一次非常紧张，整个人都在颤抖，生怕别人询问她来做什么。她知道她想多了，不会有人问她，她还是紧张。
第二次、第三次再来，她已经不紧张了，甚至觉得这就像在a国的学院一样，没有区别。
锁定那间训练室，她缓步走过中间的两个教室，右手伸进怀里摸了摸。
一切都很好。
她笑了笑，舔舔嘴唇，站定在训练室门口，左手搭上把手，用力一拧。
咔，门开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那些舞者。
那些舞者并没有受到影响，还在进行自己的训练。
成安玥正背对着门，练习收腹弹跳的动作。
潘晔怡刚迈出一步，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走廊里回荡着那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强烈的厌恶感充斥周身，她含糊地说了句：“不能再失败！”
抽出怀里的刀，她大步冲向安玥，像之前练习的那样直直地刺出去。
“两杯摩卡。”一个警察将钱递给服务生，回头对另一个警察说：“这人真是大麻烦，每天都卡着极限距离，看起来好像不会做什么，可真要做什么了，就猝不及防了。”
“哦，不不不，大麻烦麻烦了。他进莱特学院了。快走。”说话的警察拉着另一个冲出咖啡馆。
“嘿！长官，你们的咖啡！”
“等我们回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当有人尖叫时，刀已经距离安玥很近了。
安玥一转身就看见潘晔怡带着恨意的脸和极近的刀尖。
沈曜霖大步直冲安玥，一把抱住她。借着惯性，两人往后踉跄了几步。
刀尖扎进腰间，强烈剧痛让沈曜霖闷哼一下，他紧紧抱着安玥，心里的弦松了下来，“还好……赶上了……”
潘晔怡握着刀柄，瞪着窜出来挡刀的沈曜霖，使劲将刀来回搅动，“为什么！你、你们！”
反应过来的舞者们想要上前帮忙。
潘晔怡拔出刀，不停挥舞，血溅在地板上。
“别过来。”尖利的声音叫嚣着。
沈曜霖只觉得腰间卸了力气，人缓缓软了下去。
安玥用力托住沈曜霖，但他太沉了，连带着她也跌坐在地。看着他腰间的伤口，安玥手忙脚乱地捂住伤口，喊道：“打电话给救护车！”
潘晔怡挥着刀，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她看看坐在地上的两人，沈曜霖几乎整个人都倚靠在安玥身上，安玥环抱着沈曜霖想替他止血。
“送你们一起！”潘晔怡疾步冲过去，举起刀往地上的两人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