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月光，请远观（21）
“潘晔怡的舞风太柔，不像她本人。成安玥的舞风太强，也不像她本人。
五年前看到的那个舞，舞风强烈，说舞者是潘晔怡，但实际可能是成安玥？”
顾崇源觉得自己抓到关键。
“然后一个人的个性和舞风会有强烈反差吗？一个人的舞风会在短短几年内完全变成另一种吗？”
“所以要找到信息挖掘真相。”
搞清楚了。
顾崇源顿时神清气爽，离开沈曜霖的办公室。
卢佳敏又和平台交涉了一波撤视频的事，没想到一个热搜让风向反转了。
国风舞者是顶尖舞蹈学院肄业生
「小编对昨晚国风舞者非常好奇，就联络了一些认识的朋友，兜兜转转得到一些消息。
这位舞者原是国内顶尖舞蹈学院的学生，临毕业的时候因为抄袭别人的毕业作品，取消了毕业资格。
当时学院是打算开除的，后来被抄袭的人求情，才没有开除学籍，只能肄业。」
吉尔界：「肄业生这么厉害吗？那毕业生不是更厉害？」
ewer2：「但昨天这舞蹈水平，看起来完全没必要抄袭啊？！」
momo：「你懂什么！有些人水平再高，没有原创能力，只能靠抄。」
废物等钱：「我不管她抄袭还是不抄袭，就冲这水平，我服。」
6713a83：「就看不惯你们这种没底线、没道德素质的人。抄袭就是偷窃，就是犯罪。」
eily3：「没错，抄袭者去死！」
一部分网友大赞舞者水平高，居然只是肄业，一部分网友抓着抄袭的事指责，两边吵吵闹闹，注意力全都从视频上转到了抄袭的事上。
为民除害：「怎么没人说说这个舞者到底是谁？那个被抄袭的人又是谁？昨天那个视频有舞者的正脸，怎么没人找到她吗？」
妹妹跟我走：「楼上别急。已经有人开了另一个帖子。指路→」
卢佳敏点开那链接，很快跳到另一个网页上，那个帖子里更详细，指出了视频里的舞者叫成安玥，连舞蹈学院、几几年入学的都有。
但下面的信息让卢佳敏吃惊不小。
「……听说抄袭事件是这样的：潘晔怡向学院提交了一系列的材料和视频，控诉成安玥抄袭了她的毕业作品。这件事情当时系里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潘晔怡后来毕业去了a国继续深造，成安玥肄业离开学校后，去向不明。
现在潘晔怡回国加入九曲舞团，舞团昨天公演，而成安玥出现在艺术中心，并且当众跳了一段开场舞。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耐人寻味。」
卢佳敏灵敏地意识到潘晔怡撤视频的目的不单纯，不仅仅是恼怒别人跳得比她好，更可能是当年抄袭的事情有猫腻。她觉得做潘晔怡的这个经纪人好像是个大坑，这猫腻的事情她是问好，还是当不知道的好？
潘晔怡也不会信任到把这事告诉她，可真要出问题了，卢佳敏可没办法处理呀。
难！
她后悔了，钱再多也不该接这麻烦的工作。可惜当初是真不知道会这样。
卢佳敏定定心神，现在后悔没有用，大不了被炒鱿鱼好了。
她继续翻看帖子，发现网友们吃瓜的精神一如既往地专业……
小哟哟：「那个潘晔怡是不是就是前两周在新闻上出现的？说什么风格变化的？她很漂亮哎。」
高财生：「潘晔怡啊，潘家的二小姐。潘家知道吗？那个搞酒店行业的潘家，就是遍布全国的那个连锁酒店亦芮。这可是个富二代的大小姐。」
wulier：「楼上的，漂亮能当饭吃？她跳舞要能跳过视频里的成安玥，那才真叫本事。什么抄袭，搞不好是潘晔怡抄袭成安玥，倒打一耙。这种狗血的事情小说里不少。」
智者天下：「又一个小说和现实不分的。人家学校都做出处理了，难道这事还能学校搞错了？」
吃饱了跑：「艺术来源于生活。自古权钱勾结是常态，学校说不定收了好处包庇呢？」
鸽又鸽：「你们吵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如来个舞蹈学院的人说说真实情况，比如潘晔怡在学校的时候成绩怎么样，成安玥的成绩又怎么样。」
starrr：「这个提议好，谁有资源赶紧去问。大家等着呢！」
卢佳敏收藏帖子后关掉了网页，转回到和潘晔怡的对话框，没看到这大小姐的指示，估计她忙着晚上公演的事吧。
想了想，她还是给潘晔怡发了帖子的链接，让她自己去看。有什么指示，潘晔怡总会说的。
顾崇源看到帖子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曜哥的猜测可能是真的。第二个反应是潘晔怡居然和成安玥很早就有瓜葛了？！看起来这矛盾还不小的样子。
他觉得可能要查的事情不止五年前的那场比赛，也许连带这毕业抄袭的事情也得搞搞清楚，查个彻底，把这两人的事弄清楚了，他曜哥才好处理。
不过这些信息还是要让曜哥知道一下，顾崇源顺手就把这热搜和帖子转给了沈曜霖。
沈曜霖看着顾崇源转来的东西，不耐地皱眉，不知道他很忙吗？转这种八卦给他。他看也没看退出了对话界面，继续处理手上的公事。
过了一会，辛秘书拿着文件让他签字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曜霖签完字，问她：“什么事？”
“沈总，热搜上提到了成安玥的事。”辛秘书看看沈曜霖脸色还行，继续说，“其实昨天晚上，就有她跳舞的视频在网上疯转，不过一晚上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估计是有人撤掉了。”
他知道昨晚视频传疯了，他手机里的视频就是从网上下载来的。但今天视频消失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为什么要撤掉这一个视频？谁会在这事上受损失？
潘晔怡？不难猜，毕竟被比下去了。
沈曜霖不以为意地扯扯嘴角，“辛秘书想说什么？”
“沈总，您误会了。其实后来又出来一个帖子，说到潘晔怡和成安玥在舞蹈学院毕业时的抄袭事件。我觉得您可能想知道，下次我不会再说。”辛秘书拿着文件快步离开办公室。
抄袭事件？
沈曜霖又打开手机，瞄了一眼顾崇源转的东西，点开，快速扫视。
啪，手机被扔到桌上。
原来她们早就认识……是了，上次安安说她们是同学……肄业……事情原来没那么简单……
但在他的猜测验证前，沈曜霖暂时还不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