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邹宁县
这数字还挺出乎楚恒的意料的。
不过这些菜籽今年还不能用，得把它们作为种子储存起来。过几个月再种下去，明年再次收获后，就可以用来榨油了。
最近，楚恒收到小作坊的年管事来信，说是之前楚恒要求生产的那批武器，已经快要完成了。
他们把已经完成的那部分，交给了陈瑞。陈瑞已经把这批武器，加入到玄甲卫的训练之中，有问题的部分年管事已经派人去及时改进了。
楚恒回信对他们的行为表示嘉奖。
随后他又去图书馆里找到榨油的工具的图纸，临摹好后，连同给年管事的信一道送到利州。
让年管事安排人去做，但同时也说明这批工具也不是很急，明年五月份之前完成就行。
城外的庄子已经修好，严毅带回来的虎崽也长大了些，楚恒就带着人和虎崽一起到庄上去了。
明年还要在这边榨油，楚恒又跟那些师傅们一起选定了厂房的位置，师傅们又开始动工。
小虎崽经常粘着楚恒，只要楚恒没有在外面，小虎崽就会去找他，或要求楚恒和他玩；或者楚恒在一旁做事，它就趴在一旁。
有时候喜欢在院子里打滚、疯跑。
楚恒一叫它的名字——“大黄”，它就会一颠一颠地跑过来，亲昵地蹭着楚恒的手。
楚恒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养了一只老虎？还是养了其它的物种？
楚恒时常带着大黄在庄子闲逛，虽然还是小虎崽。
但是庄子上的人，除了玄甲卫，看到大黄，心里还是不由得害怕，尽管大黄看都不看他们。
天气渐渐转凉，庄子上的人也开始忙碌起来，要准备种油菜了。
土地开垦好后，楚恒就让他们开始按照利州方法堆肥，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楚恒一共买了很多地，但是种子比较少，可能种不满，楚恒又让人种了其它的作物。
楚恒决定去邹宁县看看马匹，感觉大楚的马还不行。
上次楚恒去邹宁县，只是在外面，没有进入城内。
在此之前，楚恒写信给陈瑞，让他把已经适应新武器的玄甲卫带过来，最好是有能够相马的。
信送过去没几天，那批玄甲卫就来了彥州，楚恒就带着这批人和严毅那批一起出发了。
这次楚恒带着严毅等人，进入到邹宁县城门内，城里的主干道和两侧的建筑，比此前去利州看到的还要寒酸。
茅草屋更是随处可见，城里的百姓也是男性居多。只能偶尔看到一两个，步履蹒跚，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杵着拐杖走在大街上。
楚恒一行人骑着马进城，也没有引来过多的目光，城里的小贩也很少，路过的行人多多少少脸上都挂着愁容。
城里的环境也显得更加萧索。
楚恒等人在路边的一个茶摊坐下，摊主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座，给他们送上茶水。
楚恒观察摊主的神色，见他虽然尽量保持微笑，但是偶尔难免透露出真实的想法。
楚恒主动找话题问，“摊主，我观着街上的百姓，满面愁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摊主听到楚恒的问话，强装出来的开心，也有点维持不下去，不由得连连叹气，“公子您们是第一次来邹宁县吧？”
楚恒点头。
“唉～不知道您们来这里所为何事？如果不重要的话，还是赶紧回去吧！”摊主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这怎么说？”
“每年快入冬的时候，北羢就会入境劫掠，邹宁县因为距离北羢比较近，已经被劫掠无数次。”
“现在又要入冬了，不久北羢又要来了。”
“你们没有想过换个地方生吗？”严毅不解地问。
摊主叹口气，“怎么换？家在这儿，跟在这儿，还能走到哪里去？”
摊主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楚恒以前也听说过北羢入境，以为他们只是被阻挡在城外。但是根据今天进城看到的，这北羢看了还进城来了。
“边关的将士们呢？”楚恒问道。
摊主说，“即便是有将士们在，但是总有一些能跑到城里来，抢了东西就跑。外面是他们的领地，也是他们熟悉的环境。草原这么广阔，怎么找他们？”
是了，大楚的战马确实比不上北羢，而且草原一览无余。进入他们的领地，只能让我们这边陷入被动。
楚恒觉得引进优质马种，刻不容缓。
但是大楚这边的武力值也得提上来，不然只有挨打的份。
楚恒等人在茶摊休息好了之后，向摊主打听城里马市的位置。
几人付完钱后，径直向马市而去了。
楚恒等人到了马市。整个马市也很简陋，远远地都能闻到臭味。
严毅提议楚恒要不就在外面等，他们带人进去。
楚恒摇头拒绝了，还是跟他们一起进去。
马市里的小贩，看到楚恒一行人，纷纷邀请楚恒等人去买他们家的马。
楚恒他们看着稍微大一点的门面，就进去看看，马市里的伙计也很热情地招呼他们。
热情地跟楚恒推荐，自家的马是如何如何的好，楚恒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让相马的玄甲卫上去看，觉得有合适的就带走。
伙计看到楚恒带得有人来，就不再多说什么。而且楚恒出手阔绰，几乎每个店都把最好的马匹，牵出来供楚恒挑选。
待整个马市都逛得差不多的时候，楚恒等人已经买了近二十匹马。
楚恒觉得还是再往里面看看。
众人走了没几步，路过一间店铺门口时，就听到一间店铺里面有鞭子抽打的声音，似乎还有马的嘶鸣声。
楚恒示意让众人停下，向这间铺子里走去。
刚踏进门，楚恒等人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往里走了没几步，众人就看到一个身穿灰色短打的伙计，正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一匹高大的黑马。
而另一个身穿藏蓝色衣衫的人，负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黑马被绳索拴在柱子上，想要躲过伙计的鞭子，却不得其法，身上被抽出了道道血痕。
严毅走近几步，对楚恒小声说，“公子，这匹马……”
严毅还没说完，被楚恒抬手制止了。
这匹马，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