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述职
顾客向伙计们询问价格，毕竟不应季的水果价格昂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些的水果的价格竟然便宜。
他们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说多少钱？”
伙计又说了一遍价格，顾客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决定进店购买。
因此，这天去甜馨斋买东西的顾客们，回去的时候手上或多或少，会拿着一个透明的瓶子。
这个瓶子的质地非陶非瓷。瓶子里装的什么，即使不打开，也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东西——水果，各式各样的水果。
他们走在街上，吸引了一道又一道好奇的目光。这让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目光的人们，不由得挺起了胸脯，脚步越发轻快起来。
碰到好奇的街坊邻居，就会上前询问他们，“这是什么？在哪里买的？”
他们会把手里的透明罐子提起来，给街坊邻居们看，并且还语气略显骄傲地告诉街坊邻居，“这个东西叫罐头，是在甜馨斋买的。”
如果有人问他们手里的罐子是什么做的？他们也能说出一二三来。
毕竟他们在第一次见到这个罐子的时候，也有同样的疑问。甜馨斋的伙计们也会一一给他们解答，他们就用在伙计那里学到的，去回答街坊邻居。
街坊邻居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他们也想去买，但是又担心价格。问过之后，才知道这罐头的价格居然这么便宜，随即赶紧向甜馨斋而去。
那人回到家里，跟家人一起分享这一罐罐头。
“娘，小宝，快来吃水果了！”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这个时节还有水果？那应该很贵吧？”
站在桌边的男子把透明的罐子捧起来，跟老妇说：“这个是今天在甜馨斋买的，也不贵。”
说着身旁的妻子，已经拿勺子把罐子里的果肉和汁水盛到小碗里，双手端起小碗放到老妇旁边，又给男子、自己和孩子旁边各放一个。
老妇端起小碗，用勺子吃了一口，尝到甜甜的汁水，老妇不由得眯起眼睛，“真好喝！”
说着，老妇又吃了一口果肉，“这水果也很好吃！”
一旁七八岁的小男孩，也吃得双眼放光，“爹！这罐头真好吃！”
妻子咬了一口果肉，不由得连连点头，转头对一旁的丈夫说：“下次可以再买点。”
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到甜馨斋里买罐头和果酱蛋糕。甜馨斋的营业额又上了一个台阶。
又到了一个月的时间，楚恒收到甜馨斋和如意楼本月的账本。果然销售额又增加了，楚恒看到上面的数字，在意料之中，也都还好。
马上又要到年关了，利州城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大多都是来城里做买卖，准备买年货回去过年的。
王宫里也渐渐热闹起来。凝秋、春兰和夏莹——凝秋新提拔上来的宫女，带着王宫里面的人开始布置起来。
不过今年这个年过不过得起来还说不定呢。听说自太子薨逝之后，永和帝便缠绵病榻。时常昏迷，靠着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就连楚昭的葬礼也没能起得来身。
而楚昭的葬礼由奉常那边操办，定下谥号为“恭懿”，葬于永和帝万年吉地旁。
朝政目前由丞相和太尉处理，四皇子楚熙跟随学习。
私下都传言永和帝可能熬不过除夕，到时候，这个年估计是过不成了。
年前，池州刺史廖钦和彥州刺史洪恪，都来了利州述职。
这是每年年底必做的工作，今年三州的道路都修好了，两位刺史来利州花的时间，比以往少了一大半。
而且路也平稳了很多，两人不由得感叹，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述职时都会报告，各州县今年的税收情况。利州今年的税收再次上涨，竟然比去年增长了近两倍。
廖钦和洪恪即便早就预料到，今年利州的税收会上涨。
但是当他们听到这个数字时，还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涨得也太快了吧？
轮到池州刺史廖钦述职时，洪恪也微微震惊了一下，因为池州今年的税收也上涨了。
由于年初彥州遭灾，李信等人决定免去彥州今年的税收，因此洪恪述职时就没有这一项的内容。
但是他心里还是，对池州今年税收增长的原因，感到好奇。
毕竟以往他们三州的税收，都相差不大。去年是因为越王入住了利州，利州变成了越国的都城。
所以利州的税收有所增长，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今年，不仅利州的税收在上涨，就连池州也上涨了。虽然不到利州这么夸张，但是也是增长了快一倍。
虽然彥州今年遭灾，但是大家税收数目也不会波动太大，这池州到底怎么回事？
洪恪忍着好奇，等到述职完毕，众人离开时。洪恪拦住了廖钦，明面上说要跟他叙叙旧，实际上也想知道他们池州税收增长的秘籍。
廖钦看出洪恪的想法，没有拒绝洪恪的邀请。
洪恪请廖钦去如意楼，两人要了一个雅间。等酒菜上来之后，洪恪亲自为廖钦倒了一杯酒，并双手递给廖钦。
廖钦缓缓接过酒杯，明知故问道：“洪兄这是做什么？”
洪恪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真想给他一拳。
算了，毕竟自己是有求于人，最后只能和和气气地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
最后廖钦还是好好跟他说，今年池州税收增收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越王去了池州。
以往池州地少人多，很多人因为土地不够，又没有什么事做，容易在外面游荡，甚至惹一些是非，那得都是些不稳定因素。
但是今年越王殿下到池州办厂之后，吸引了很多过去，不仅池州的不稳定因素等到了解决，也解决了池州的水果。
毕竟以往有很多水果都是被烂掉的，农民们可惜也没有办法。运到外面去卖，时间太长，路上就折损了，就算运到也很少有新鲜的。
做成蜜饯也同样卖不了多少钱，路上还不安全。
现在池州不仅农民赚钱，还有一批商人过来开店卖货，商人的收入上涨，税收也增加了。
洪恪听了廖钦的话，大有裨益，觉得还是要请越王殿下去彥州走一趟，再办个厂开个店，那岂不是也会带动彥州的百姓们增收。
洪恪决定明天就带着礼物，去王宫觐见越王殿下。
廖钦又提到了新式农具的事，他决定走之前去找国相李信。
利州今年因为农具的改进，粮食产量增加，又开垦了一批荒地，估计明年就能开始种粮食了。
这次争取能带一批新式农具回池州。
两人吃完饭，就一起回了驿站，洪恪回去派人以他的名义，送了一些谢礼给廖钦。
而洪恪再次清点了一下带来的礼物，准备明天进王宫去见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