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当年真相

    “父亲，您刚醒过来一定饿了吧，我让膳房做些粥给您喝。”

    “也好。”萧瞑寒不愿拂了儿子的一片心意便答应了，“小瑶估计也饿了，让膳房多备些吃的，我们三人一起吃顿夜宵。”

    “好。”萧蘅这下眼角和眉梢都带上笑意，看上去像一个天真澄澈的大男孩，他那故作老成的伪装在此刻片片碎裂，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纯然欢喜。

    文纪听说萧蘅回来后就候在院外，随时等候主君吩咐，谁知刚刚主君嗖的一下从他眼前掠过，脸上还挂着他看不懂的微笑，在他惊疑不定时，主君已经快跑没影了。

    文纪不懂，但跟着主君就对了。文纪快速的跟在萧蘅身后。陆玑也不懂，但文纪说过: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主君，上次证明这个判断是对的，他也跟在文纪后面一起追主君……

    于是大晚上国公府出现了他逃他们追的奇景，一直跑到膳房，萧蘅才想起来这个时辰膳房根本没有人，好在善解人意的文纪终于追上了主君，“主君，您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您吩咐属下去做就好了。”

    萧蘅笑着说，“把膳房的人找来，熬些粥，再置办一桌容易消化的膳食送到我那去，今日赏钱翻倍。”

    “是。”文纪领命而去，一边走还一边想那主君亲自跑到膳房是干什么去的？

    萧蘅好笑的敲敲头，父亲醒来实在让他太欢喜了，多年执念一朝成真竟然让他乱了章法。

    国公大人整整衣袍，施施然快速回去，仿佛刚刚那个在国公府里慌忙奔跑的不是他。

    萧蘅回来的时候，萧瞑寒正和姜若瑶说着话，他缺席了儿子成长的这些年，他想知道萧蘅现在都忙些什么，可有人在暗处对他不利？

    姜若瑶说些她知道的萧蘅的趣事，一时间气氛十分融洽。

    萧蘅回来后，还是忍不住询问道，“当年您可查明究竟是谁害了母亲？”这根刺横亘在萧蘅心里十数载，他忍不住要问个究竟。

    “当年夏郡王殷湛慌称查明了你母亲被害的真相，约我面谈，我毫无怀疑便去赴约，谁知他设下了天罗地网欲杀我而后快，我被殷湛的毒箭射中，这才昏迷了这些年。个中原因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和他本有同袍之情，谁知他竟如此背信弃义。”

    父亲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拼死救回他的铁骑也只说是遭遇了夏郡王的埋伏，这些年他一直在追查当年的真相，爷爷却一直在阻拦他……

    看着陷入沉思的父子二人，姜若瑶决定直接上答案，她本就不是喜欢弯弯绕绕的性子，让他们继续探查还不知要多费多少人力物力和时间，完全没有必要。

    “萧蘅，你还记得我之前问你如果你有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要如何报仇？”

    萧蘅点头，姜若瑶继续说道:“我说的这个人就是太后，而她背后手握重兵的人是殷湛。他们是你的杀母仇人。”

    “殷湛和太后林柔嘉本是青梅竹马，两人两情相悦，谁知她却被赐婚给先帝，太后嫁入宫中后两人依然藕断丝连，私下里暗通款曲。”

    “太后嫉恨你母亲明明是罪臣之女却能得到伯父全部的爱，为了她一人与全族抗衡。林柔嘉既爱殷湛对她情意绵绵，又恨他为何不能像伯父一样有与一切为敌的勇气抗旨与她在一起。”

    “于是她嫉妒成魔，在你母亲进宫时设计让她看见殷湛与自己通奸，逼殷湛不得不亲手杀了你母亲。”

    “她又让人……”姜若瑶没法说出萧蘅母亲被他们让人奸污趁夜扔到萧府门前，族老们爱惜面子没有声张，直到萧瞑寒回来与全族决裂，誓要查明真相。

    “把你母亲送回，本以为此事会被草草揭过，谁知伯父一心要查明真相，殷湛看着伯父陆续收集的线索，怕有一日终将东窗事发，于是先下手为强，索性杀人灭口永除后患。”

    父子俩人得知真相后脸色都不太好。

    姜若瑶为了让他们开心起来笑道:“这次我夺了明义堂的魁首，马上就能进宫见到太后，她的死法我已经在安排了。”

    “我必会想办法让他们的奸情大白于天下，让他们作茧自缚，悔不当初。”

    萧蘅这时走过来抱住姜若瑶，“阿瑶你泄露天机是否会有不妥？”会不会又跑到更小的壳子里让他再等十五年，姜若瑶不知国公大人又在施展他的脑补大法了……

    “没什么，我说过我知道的会比你想象中更多。殷之黎是太后与殷湛的私生子，是两人在寺庙所生。”

    萧蘅捂住姜若瑶的嘴，“我听闻人遥说泄露太多天机会有五弊三缺之害，因此天乩门学习占卜的一生只能寻一个人成为主君尽心辅佐。你不要一时兴起什么都说，我想知道的自会派人去查，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我再受不得十五年的等待了，阿瑶。”

    姜若瑶双手用力，总算把自己的嘴从萧蘅手里解救出来，“那我也只当你一人是主君不就好了。”

    萧蘅的脸红了起来，男人认主君那是从属关系，女人叫主君……等同夫君，姜若瑶她知道吗？

    萧蘅的一颗心被姜若瑶随口一句话，彻底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