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术法天赋

    修炼者在踏入术士修炼的门槛时，需要先让人施展“根器术”勘验个人的资质和天赋。“根器术”是蓬玄界比较流行的测试个人资质的术法，待被“勘验术”分出三六九等后，再选择适合的功法进行修炼。

    蓬玄界之中，人人皆可修炼术法。但资质有高低之分，成就也有大小之别。

    普通修炼者对五行灵力的感应较差，能够得到的修行功法也比较普通，比如灵源功，这种功法在资质检查完成后，每个人都会被授予。他们在修炼时往往事倍功半，即使穷尽一生，也仅仅能达到初级术士的境界。

    普通修炼者在成为初级术士后，往往会遇到后继无力困境，既没有天赋也没有资源支持他们继续修炼下去。这些低级术士是蓬玄界的基础劳动力，默默运转着这个世界的运转。

    这些低级术士的出路之一就是成为官府低级的执事，像是张衍先前在行市看到的工作人员，使用玉珏为人发布信息。

    或是为蓬玄界的各行各业添砖加瓦，有人会选择驾驭术法制成的五行飞舟，在城池之间服务往来客商。也有人会选择在各城官府或者大家族开设的法器作坊，做一个螺丝钉，整日使用灵力在法器部件上刻画阵法。

    在这些普通修炼者之上，有一些修炼者五行俱全，而且五行资质要比普通修炼者出色，对灵力感应比较灵敏的。这样的人通常都具有出众的术法修炼资质，往往是能成为高级术士的。如果有幸遇到什么奇遇的话，成为宗师也不是不可能，庆长风就是此类。

    而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小撮人，他们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受气运所钟。他们不仅五行资质远超常人，往往一出世就被灵力洗礼。而且在他们五行之中，会有某一行特别有天赋，庆秋就受到了水行灵力的钟爱。她不仅修炼顺畅没有瓶颈，水系术法的威力也要比普通修炼者要高出数倍。

    庆长风所使用的“天脉术”也是一种检查修炼资质的术法，但比起“勘验术”来要高级得多了，并且这道“天脉术”是由宗师所施展，除了能准确的勘验出张衍的修炼资质之外，同时也将引导张衍体内的灵力运行。

    虽然庆长风对于教导张衍术法修炼有些许不情不愿，但两人既然达成交易，他自然也尽心尽力，施展“天脉术”对他还是有不小损耗的。

    在庆长风引导张衍体内灵力运行时才发现，虽然张衍体内已有灵力，但是并没有术法修炼的痕迹，可见此前张衍并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但是依然无法改变他对张衍的看法，因为，张衍资质并不出众，最多是成为初级术士罢了。

    在被庆长风的“天脉术”击中的瞬间，张衍只觉得有一股温暖柔和的力量，从庆长风手中传入了自己体内。这股力量开始宛如潺潺细流在自己的眉心处缓缓流动，然后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最后，他感觉到这股力量渐渐带动了蕴藏在自己体内的灵力，按照一个特定路线，缓缓运转，他体内微薄的灵力渐渐被夯实，变得更加坚实有力。

    张衍缓缓睁开了眼睛。见他醒来，庆长风正色道：“张小友，刚才我使用“天脉术”对你的修炼资质进行了检查，你的资质并不出众，于术法修炼一途，恐怕难有成就。”

    “这是“灵源经”，你每日修炼此功法，可以增加你的灵力。”庆长风说着拿出一块玉珏递给张衍。

    “这是蓬玄界最普通的修炼功法，也是最适合你这种资质的功法。”庆长风说的也是事实，像是张衍这样普通资质的修炼者，你给他再高级的功法，也修炼不了，反倒是这最普通的“灵源经”可以修炼，且没有走红火入魔的风险。

    在蓬玄界，每个修炼之人无不梦想着修炼之后，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受到话本小说的影响，很多人都想通过奇遇，从而一飞冲天。资质勘验后，许多人一开始都不愿意接受自己资质普通的现实，总是要碰壁几次才会死心。

    庆长风原以为张衍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在知道自己的资质勘验结果后会感到沮丧或不甘。

    为此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劝说的话语。可是，当他看到张衍神色平淡地接过玉珏时，他不禁有些惊讶。

    张衍道了声谢。他的神情毫无特别之处，既没有沮丧，也没有不甘，只是默默地将玉珏收了起来，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份气度，让庆长风也有些佩服，心底也隐隐为张衍感到可惜只不过天赋是注定，并没有什么天材地宝能去改变这一切。

    张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天命之子，也从来没想过他会有什么主角光环。所以，对于自己术法修炼资质不佳这件事，他顷刻间就接受了。

    他认为自己能够得到“万界租房系统”，有机会在诸天万界穿梭，已经是气运逆天了。与蓬玄界的人不同，他们受困于这个世界修炼资源，无法突破的瓶颈，他背靠系统，还能获得其他世界的资源，还不能打破吗？此界的人也许只能修炼到初级术士，他的未来可就没办法预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