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问这种问题?
蒙面女子走进仓库,看向地上的四人。
她的目光集中在周临贺身上,发出一声冷笑。
“本以为你能用的,没想到有人竟然喜欢捡别人不要的破烂玩意。”
蒙面女子摘下白色面巾,正是高盈盈。
红亭听到这话,看向高盈盈,“你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
红亭的嗓门骤然变大,“你说我捡破鞋?!”
周临贺问陆昭,“她们在说什么?”
“说你呀。”
“啊?”
周临贺这才反应过来,高盈盈的意思是原本要把他拿去血祭水心剑!
可是现在不行了,因为他作为一个破烂玩意被红亭捡了。
周临贺有些气愤,“高盈盈,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种人,我以前是因为和你有婚约,在终身大事上想让你也认真起来。后来我知道你对我没这个心思,放弃了。但是你说我是不要的破烂玩意,是不是过分了点?”
他没有叫表妹了,对高盈盈已经彻头彻尾的失望,讨厌她。
陆昭和徐夫人噤声在一旁观战。
高盈盈冷冷一笑后说道,“怎么,说不得你了?当初追的那么紧,搞得天剑宗和万剑宗都知道你是我表哥。现在又那么快和红亭在一起,不是破烂玩意是什么?”
红亭问周临贺,“你跟她有没有行过床笫之欢?”
“没有!我本人行的正坐的直,从没有逾矩。”
“你是处男吗?”
“啊?”
周临贺耳根子红透了,“红亭,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问这种问题?!”
红亭轻啧,“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周临贺:我不要面子的吗?!
“高盈盈,你也看到了,我可没捡破鞋,是你不识好歹。周临贺再怎么说也是周家下一任家主,他自己在剑道上的天赋不错,又喜欢钻研,哪一样比不过阮怀舒?人家追你的时候你高冷得要死,现在人家想通了,你又说人家破烂玩意。我看,你是利用不了他,就随意贬低吧?”
红亭说的一席话,让周临贺很意外。
从柳州到合欢宗,再到徐氏剑庄,二人吵了一路,周临贺没从红亭口中听到过好词。
这下竟然发现在红亭的眼里,自己还是有那么多好处的。
红亭看到周临贺真挚的目光,皱起眉头,“别用你那副傻狗表情看我!”
周临贺转了头,但是心跳得很厉害。
高盈盈拿着自己的长剑挑起红亭的下巴。
“如果不是重铸水心剑要用至亲至爱之人,我第一个就把你献祭了。”
“哼,你们高家人作恶多端,只剩下你一个了,就连你哥都是你亲自送上路的,你不觉得可悲吗?!”
高盈盈嘴角扯了扯,“不觉得。司清月让裴夙派人和合欢宗弟子一起追杀我,但是,又能怎样呢?我还是活着,我还会重铸水心剑,找到机会杀了她!”
红亭,“呵呵,你有本事杀她?”
高盈盈打量着红亭,“你以为她与你将心比心吗?据我所知,你们这群人只有一个人能回去,到最后如果剩下你和她,她也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红亭不知高盈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是穿越版高盈盈不小心暴露的信息。
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
红亭也明白,高盈盈在挑拨她和司清月关系。
红亭笑道,“你猜怎么着,我就没想过活着离开这里。如果她能回去,最好。”
周临贺有点没跟上她们的节奏,“等等,红亭,你在说什么死活?一个人?”
“滚一边去!”
高盈盈憎恨的眼神藏不住,她要杀光这群人。
“那好,我就用你,还有你们,为我的水光剑开刃!”
高盈盈把剑抬起立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在剑身上的倒影,面容依然貌美,但眼神里除了仇恨,再也无他。
“来人,把徐庄主带走!”
两个伪装成剑庄弟子的人将徐夫人夹着腋窝拖走了。
徐夫人被带到楼上的锻剑室内,高盈盈问道,“至亲至爱之人,必须要有感情吗?”
徐夫人抬眸看她,“是,要么血亲,要么有感情。”
高盈盈走了两步,看向炉中燃烧的烈火。
“那做了夫妻之事的人,感情不深,算吗?”
徐夫人猜测高盈盈是打算找个男人糊弄过去,至于算计谁,未可知。
“高姑娘要成亲?”
高盈盈转头看徐夫人一眼,笑道,“是,你得帮我写一封信。”
“信?”
高盈盈让人给徐夫人松绑,然后给他纸笔,写了一个交付锻造宝剑的信,信的起首是无极宗。
徐夫人暗道,高盈盈要让无极宗弟子来帮她血祭?
写完信,徐夫人就重新绑着手带回地下库房,单独关押。
徐夫人对地下仓库的结构了如指掌,自己所在的小库房距离陆昭他们不远。
从前他在合欢宗时与陆昭有神识互认,但自从弃道下山后,就没有再用过,不知还能不能神识传音。
徐夫人试着传音,“陆昭?”
过了一会,陆昭的声音传来,“你在哪?”
“高盈盈把我关在小库房,她写了封信,骗无极宗弟子来这里为她血祭。”
“叫什么名字?”
“卫靖。”
大库房内,陆昭把徐夫人的话转述给红亭和周临贺。
红亭破口大骂,“真他娘的没良心,居然骗卫靖!”
卫靖早先在为高盈盈治疗双魂之症,后来喜欢上了穿越版高盈盈,一直在想办法分开二人。
天剑宗大乱时,正是分开她们魂魄的关键时刻。
但是高盈盈不顾劝阻冲到喜堂乱杀一通,也刺了卫靖一剑,自毁元神。
周临贺说,“高盈盈让徐夫人给无极宗写信找卫兄,说明卫兄还活着,但是危险了。”
陆昭给徐夫人传音,“你尽量拖住高盈盈,找个机会往外面传信求救,再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
徐夫人:“好。”
陆昭停顿片刻,又传音给徐夫人,“我坐上宗主的那一年中秋夜宴,所有人都喝醉了,我醉酒后,有人在我身边亲了我一口,你可知那人是谁?”
徐夫人没有立即回应。
合欢宗弟子不能找自家人,不仅是宗规,而且会中毒,要命。
更何况既是师徒,又是男人。
暗恋这种青涩往事,就该尘封在过去。
陆昭正要闭目养神时,传来徐夫人的回音,“不知道。”
“哦,我好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