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归来
一下马车,门口早已经有奶娘在候着,怀中抱着墨晗,许久未见,长大了不少,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兴趣盎然的看着出现的众人!
再次看见林锦茵,奶娘一脸奋然,“王妃,您终于回来了!”
林锦茵客气一笑,她并不记得人,不过这孩子,就是她和墨陵景的儿子?
眉眼见的确和她神似,只是站在原地,不敢去抱他!
“将孩子给本王吧!”墨陵景接过孩子,那孩子也不哭闹,甚是乖巧,在他怀中一直抓着衣裳上的穗子,似在和它作一番斗争!
林锦茵看着欢喜,却也没有要抱孩子的意思,这里的一切都太陌生了,她需要些时日去融进去!
在客厅中和众人客气了一阵,在丫鬟的带领下回了屋子,就连屋子也是陌生的,只是这样的陌生,却不让她反感!
“小姐,您真的不记得奴婢了?”素月眼眶微红,似要哭出来一般。
她日也盼,夜也盼,好不容易盼到了小姐,小姐却记不得她了。
“你是素月?”林锦茵试探道,好在回来的一路上墨陵景和她说了个大概,不至于认不准人。
素月连连点头,“是啊,小姐,是奴婢,你您终于回来了!”说着扑到了她的膝盖上,林锦茵浑身一僵,许久,才将她扶起来,“你别哭了,只是暂时的而已,以后我还是会记得你的!”
“小姐,奴婢不哭,奴婢这是为小姐高兴呢,如今小姐终于和王爷一道回来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分开了!”素月擦着脸上的泪水。
是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忽的想起一事,“我记得,我还有爹娘?”
“小姐可是要现在过去见老爷夫人?”
林锦茵摇摇头,如今还是先不见了,她这般模样,如何能去见人,她从没有一刻,这般迫切的想起自己是谁,还有过往的记忆!
原来,东璃真的才是她的家!
晚间时候,素月却带了位妇人进了扶云殿,穿着打扮,不似东璃女子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称呼!
“小姐,这是西川国有名的巫医,王爷特意将她请过来,治您的失忆症的!”素月介绍道!
原来如此,林锦茵让素月沏茶,拱手作了一个礼,“有劳巫医了!”
“王妃不用客气,我们原本就认识,王爷对我们有恩,如今帮助王妃,也是应该的,还请王妃安坐!”
林锦茵应下,按照巫医的指示,将手腕放在桌子上,只见巫医从随身的小包中拿了银针出来,扎进她虎口的位置。
起初倒是清凉酸麻,后来却有些疼痛,随着针越往下,疼痛越剧烈,林锦茵忍不住唤了一声!
巫医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王妃觉得疼?”
“是有些疼!”
原来如此,将银针拔出来,又检查了一番,点点头,脸上露出和缓之色,原来如此,王妃的失忆根本不是收到创伤或者刺激,是有人用药物控制,若能将药物解了,记忆也便似潮水一般一点点涌了过来。
这个过程,倒是不难!
“巫医,可有办法?”林锦茵有些紧张,就似墨陵景带她回东璃,看见自己孩子的那一刻,紧张的不知要如何才好!
“王妃放心,这病不难治,只不过王妃要受些苦,施针的时候银针必须是淬过药汁的,会比方才疼些!”
“我倒是不怕疼,巫医只管施针便好!”若是能治好,受再大的苦她都不怕,更何况一颗小小的银针。
商议过后,林锦茵决定明日便让巫医来施针,若可以尽快恢复,自然再好不过了!
一直到晚间,扶云殿华灯初上,却也不见墨陵景过来,素月见自家小姐一直朝着殿门口张望,笑了,“小姐,王爷刚刚回来,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办,刚才莫形来消息了,让王妃不必等!”
“谁在等他了!”林锦茵别过目光,都这般晚了,即便公事再忙,也该如此操劳,端起桌子上的茶,已经凉了,再也坐不住,起身,“素月,陪我去看看!”
“是!”素月笑着,急忙拿过披风,跟了上去,小姐嘴上说不等,心中却一直在等王爷呢!
如今的小姐,和王爷的感情似乎更加浓烈了,以前小姐也在意王爷,可是何时这般感情外露过!
一路七拐八拐,进了褚玉殿,莫形和莫离两人守在门口,见林锦茵过来,连忙行礼,“王妃!”
“他呢?”
“王爷还在书房,王妃来了就好了!”莫形笑道。
“他一直未出来吗?”林锦茵微微蹙眉,他怎的半分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莫形点点头,脸上有悲戚之色,“王妃不知,您不在的那段时日,王爷书房中的灯几乎亮到次日!”
亮到次日。
这个傻子!
衣裳一摆,快步进去!
推门进去,人果然再里面,墨陵景头也不抬,只是眉头微微蹙起,“不是告诉过你们,本王还要一会儿吗?”
莫不是将她认错了。
林锦茵也不出声,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却也不见他接!
许久,墨陵景才抬头,眉宇间带了几分怒意,待看见旁边的女子,浑身的怒气瞬间无踪,顺手环过她的身子,“你怎么来了就?”
“你怎的还不睡?”林锦茵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心疼!
他就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吗?
墨陵景叹了一口气,“诸事缠身,寒彻又在狱中自尽!”
寒彻,莫不是寒凝霜的父亲。
寒彻死了,那么寒凝霜……
“你在想什么,寒凝霜和我无关!”墨陵景轻点她的额头!
“我没想!”林锦茵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的担心他会对寒凝霜有什么愧疚之类的,或者会让她入府,她不是大方的人,至少在情爱一方面不是,松了一口气,“我困了!”
话音一落,便被人带进了怀中。良久,轻若蚊吶的声音传过来,林锦茵脸色瞬间红的似熟透了的虾子一般,这人不是累了吗?怎的还有心情想乌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