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鸡爪
耻辱,原来如此,她一直都是她的耻辱,而他心中喜欢之人,一直都是林锦茵,归根结底,都是那个贱人。撑起半边身子,发笑,眼底一片死寂,“墨修城,你喜欢林锦茵又如何,如今她已为人妻,不久就会为人母,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或者,你是墨陵景的对手吗?我品行不端,狠毒,不堪,那么你呢,当
初和我偷情,背叛林锦茵之际,你又是什么货色?墨修城,你做的那些事,才是不堪,你凭什么说我?”
“你敢再说一个字,本王不介意提前送你上西天。”墨修城微眯着眼睛,嫌弃的看着地上的女子,“你不过一个工具,甚至连工具都不如,林汀兰,你可知,本王如今对你的感觉是如何?”
林汀兰对上他冰冷的眸子,心中有聂若,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她听见,墨修城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着,你真恶心!
心中长时间来坚持的一切崩塌,眼睁睁的看着男子出了柴房,身上的富贵牡丹渐渐变的模糊,眼前似蒙了一层迷雾一般,看不清眼前之物,他竟然那样对她吗,恶心,居然是恶心。
她变成这样,还不是拜林锦茵所致,如今却告诉她,她一直全心全意为着的夫君爱上了自己的死对头。
林锦茵,你可知我有多恨你,岁月有多长,我对你的恨就有多长,不,还不够,她们是宿世的敌人,永不可调节。
双手一下一下的锤着地面,有灰尘轻扬,模糊了她的视线。
什么都没有了,连她以为可以依靠的,都离她远去,墨修城,我恨你!
丫鬟进来送饭之际,看见她软弱无力的靠在干柴上,完全没有往日高高在上的王妃的样子,心中尽是鄙夷。
“王妃,这是今日的饭!”
“什么王妃,你不知道安庆王已经将她休了,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荡妇,早就该休了。”
从来世上就不缺落井下石,背后补刀之人,如今林汀兰没了势力,墨修城休妻的消息传遍了东璃,这些丫头自不会害怕。林汀兰抬慢慢抬起眼,看着两个丫鬟鄙夷的神色,如今连低贱的丫鬟都敢爬到她头上,抓起地上的汤水,朝两人砸了过去,两个丫鬟惊叫一声,其中一个丫鬟愤怒着欲过去,被另外一个丫鬟拦住了,“她好
歹还是林府二小姐,我们走吧!”
“疯子!”丫鬟啐了一口。
“我要出恭!”林汀兰面无表情道。
两个丫鬟一愣,脸上都有不耐烦的神色,其中一个丫鬟道:“你先回去吧,我带她去。”
“那你小心点!”
“好!”丫鬟点点头,对上林汀兰,态度却差了许多,“走吧!”
林汀兰起身,跟着丫鬟出了门,一路上朝着茅厕的方向过去,待到了里面,丫鬟捏了鼻子,嫌弃道:“快进啊?愣着干什么!”
林汀兰冷冷一笑,径直过去,站在丫鬟身后,目光中的狠毒越来越深,忽的,从袖子中亮出一跟尖锐的干柴,朝着丫鬟狠狠扎了过去。
一阵剧烈的疼痛,那丫鬟还未来的及时唤出声,便死在林汀兰手下了。
将人拖了进去,出来之际,却换上了丫鬟的衣裳,低头朝四周看了看,这才匆匆离去。
房间里,林锦茵幽幽转醒,猛然想起昏迷之际墨修城在自己身边,连忙直起身子,却撞进一双深邃眼眸,“你……你怎么在这?”
“你似乎想看见的人不是本王?”墨陵景淡淡道。
莫离在暗处直为自家王爷担忧,明明就吃醋了,还吃的这么有格调,这样下去,王妃不误会才怪。
若不是碍于王爷在这里,真想下去将一切好好说清楚。
林锦茵一愣,“墨陵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男人这几日简直莫名其妙奇妙,都说女子怀孕后脾气大,她这都还没有发脾气,他倒好,给她一阵脸色。
墨陵景似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酸了,敛了敛情绪,“这次是本王疏忽了。”
“墨陵景,你当真还疑我?”林锦茵实在不喜欢两人这样的态度,从来没见过这般小气的男子,罢了,她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
林锦茵见他不说话,脸色有急色,“我……你……”
整个人被他抱在怀中,男子浅浅的呼吸扑面而来,是一种说不出悸动。
“听说,你以前,可是给别的男子绣过东西,我们成婚这么久,也未见你绣过东西给本王。”墨陵景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眼中无限落寞。
什么意思?
她何曾绣过东西给别的男子了?
等等!
她几乎忘了,以前不识墨修城真面目之前,是一时兴起绣过,不过也不是给他绣的,她本就不喜绣工,本想给爹绣了,不过这事他是如何得知的,她似乎从未说过。
恍然想起林汀兰单独和墨陵景说的话,难怪他会有此言语,忽然间却笑了,“墨陵景,你有没有闻到,屋子里好酸,某个人,似掉醋缸里了!”
“林锦茵,你再胡言……”
“你听好,林汀兰素来和我不和,她说的话半真半假,我是有过那个念头,不过还未付诸行动,那个时候,我是给爹绣的,她是不是说,我的绣工很好?”
墨陵景点头,心中一股暖流汇入。
林锦茵轻笑,将床榻旁篮子里的东西拿过来,两条帕子,两条绣着青竹,一条栩栩如生,一条,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你觉得,哪条是我绣的?”
墨陵景神色不明的看了帕子许久,见她脸色微红,心中有什么东西渐渐清晰,弯唇一笑,将那块奇丑的帕子拿了起来,反复看了许久,“上头绣的是何物?”
林锦茵一愣,忙将帕子抢过来,咬唇道:“青竹!”他一定是故意的,自己绣工差,也差不到那种地步,总不至于绣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吧!“本王怎么看着像鸡爪?”墨陵景揶揄,不得不说,她的绣工还真是一言难尽,不过他却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