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浴桶
站在浴桶旁边的几人连忙跳开。
“你别瞎说!”阮二哥看白莎莎说阮秋萩杀人,也有点急了。
“莎莎啊,这屋里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阮二嫂也说话了,顺带着把脚边的洗衣盆往边上踢了踢。
洗衣盆里面装的是昨天阮秋萩帮忙接生时穿的衣服,上面沾染了血迹,昨天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阮秋萩就放在了盆子里,还没洗。
白莎莎一眼就看见了。
抢上一步拎起了盆中的血衣,展示给众人,“看你怎么狡辩!”
阮秋萩无语。
“心虚了吧!”白莎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有血也不能代表秋萩姐姐就杀人了啊”陆晓薇气不过了,“再说谁杀了人会把血衣放在盆子里啊?”
“那是昨天小妹帮老孙家接生时候染上的,昨天回来时候就有了!”阮二哥想起来了。
众人纷纷点头,昨天的事情她们也都听说了,这个不能算是证据。
“哼,我说的证据在这里!”白莎莎又指着浴桶,“尸体在浴桶里!”
众人感觉一股凉风从身边刮过。
“二哥,你来捞!”白莎莎指挥阮二哥。
这个浴桶有点深,白莎莎一下探不到底,再加上她觉得里面有死尸,更不敢伸手了。
“莎莎,你别闹了,好不好!”阮二哥对白莎莎也无语了。
阮秋萩倒是抱着看戏的态度,看白莎莎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白莎莎看阮二哥光是劝她,却不动手,也知道现在阮秋萩是他的亲妹妹,自己的地位已经不一样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没一个人敢上前看看了。
白莎莎想要找村长来评评理。
可是在场的人都想留下来看热闹,没有她能指挥的动的人。
她环视一圈,“我去找村长来”,“阮秋萩,这么多人在这看着,你别想跑,也别想破坏现场!”
说完就急吼吼的跑出了房间。
在场的众人虽然不相信娇娇软软的阮秋萩能杀了王二牛,但是白莎莎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人又忍不住怀疑。
众人在屋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说点啥好。
还是岁数最大的李婶子打破了沉默,“阮丫头,昨天小翠给老孙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嗯”阮秋萩没想到李婶子开口竟然问的是这个。
不过刚才屋里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众人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了昨天的事情,倒也没有人提出要走。
没过一会儿,白莎莎就拉着村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了。
看着屋子里众人连站的位置都没变,白莎莎心落了地。
“王二牛,就,就在这里”白莎莎指了指摆在堂屋正中间的浴桶。
“瞎说啥呢,那么大一男的,怎么能藏这里呢”村长有点不信。
刚才白莎莎急忙忙来找他,拉着他就往这跑,还说什么阮秋萩杀人了,说的颠三倒四的,村长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就在水里!”白莎莎笃定,王二狗没有别的藏身之处了。
村长走上前一步查看。
他伸手拨开了漂浮着的毛巾,皱着眉使劲往水里看,“这里面根本就啥都没有嘛!”
“啥都没有?”白莎莎脸上的表情,从志在必得变成了疑惑,也凑到了水边,“怎么可能!”
她眯起眼睛向水深处看去,有点看不清,她趴在浴桶边沿上,身子又往前探了探,“唉呀!”
她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下倾斜。
白莎莎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但手指只能触及到空无一物的空气。
她的眼睛瞪大,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白莎莎的身体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接着重重地坠入水中。
满桶水瞬间包裹了她的全身,接着灌进她的耳朵和鼻子,冰冷的感觉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桶里除了水,没有别的了。
紧接着,白莎莎拼命地挣扎,双手在水中胡乱挥舞,试图找到浮出水面的方向。
可是她是倒栽葱摔到了浴桶里,此刻怎么也站不起来。
还是旁边的村长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才勉强站稳。
可是此刻的她已经浑身湿透,她又迅速蹲进了浴桶里。
众人也都看出来了,浴桶里根本放不下第二个人,王二牛根本不在这里。
“白莎莎,你还有什么话说?!”陆晓薇指着白莎莎的鼻子,气愤地说。
白莎莎这次也真没啥说的了,只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在浴桶里瑟瑟发抖。
村长看这一屋子的人,也大概猜出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了,现在也不是处置的时候,就警告大家,“今天的事情还没定论,你们都别出去瞎咧咧!散了散了,都快去上工吧!”
众人今天已经快被这一波三折惊掉了下巴,现在闹事的掉进了水里,也算咎由自取,再加上村长发话了,更没什么留下的理由,一窝蜂的都散了。
只剩下村长、阮家人和陆晓薇。
陆晓薇嘟着嘴生气,“大家伙儿怎么就这么走了!刚才白莎莎去找村长的时候,跑的那个快,腿根本就没摔到!还诬陷我。
秋萩姐姐,她还诬赖你杀人,太过分了!”
陆晓薇根本不管白莎莎是不是还在旁边听着,她现在恨不得直接上去揍她一顿。
村长知道也不能让白莎莎就这样一直在水里泡着,就点了点阮秋萩和白莎莎,“一会儿收拾好了到村委会来找我”
说完也扭头出去了。
阮二嫂把阮二哥推出了堂屋,又去给白莎莎拿毛巾和衣服。
阮秋萩只是看着泡在浴桶里不敢起身的白莎莎,没有说话。
白莎莎见阮秋萩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心里倒是开始虚了起来。
“你,你,你想干什么?”就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就算王二牛不是被你杀了,他也是进过你睡觉的房间了”
白莎莎还在嘴硬。
阮秋萩轻蔑的笑了,“他进过我的房间?他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