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蛇!
阮秋萩笑了笑,把陆冶塞回来的巧克力重新包装好,“那我帮你先装起来”
阮秋萩自己的那份也不吃了,开始专注的烧水,整个空间没一会儿就暖和多了。
“你……不好奇是什么人要抓我吗?”阮秋萩开始找话题,这时候水壶里的水已经差不多开了,阮秋萩中找出一块手帕,用热水洗干净,开始擦手,又找东西开始架着热馒头。
“无论是谁,想欺负你,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陆冶则是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小刀,开始削树枝。想来是他随身携带的武器,刚才在慌忙之中,阮秋萩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阮秋萩其实心里有个推测,想要绑架她最大的可能就是李二狗了。
今天上午自己才拒绝了他,他有可能恼羞成怒,也有这个经济实力买凶来抓他。
不然自己现在哪有什么别的仇人,还知道自己的踪迹,知道在回家的路上截她?不过现在没有什么证据,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但是,阮秋萩肯定不会放过算计自己的人也是了!
“陆冶,谢谢你今天和我一起出门。”阮秋萩真心实意的说,“对了,刚才跑了这么远,你的腿怎么样了?”
阮秋萩突然想起来,陆冶的腿受伤缝针到现在还没有拆线,今天突然这么大的运动量,要是伤口崩裂开可就遭了!
陆冶拦着阮秋萩不让她看,“我没事”
阮秋萩本想坚持看看伤口怎么样,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这个环境,就算伤口有问题也没有办法急救,目前两人最需要还是保存体力,快点回去。
放弃了给陆冶看伤的想法,阮秋萩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馒头上,馒头终于烤好了,水也凉的差不多了,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
阮秋萩奔波了一天,精神终于放松了一点,又吃了东西,她开始昏昏欲睡了。没一会儿,她就东倒西歪地倒在陆冶身上睡着了。
陆冶虽然也很累,可是阮秋萩倒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立刻又打起来精神。
一阵好闻的香气向他袭来。他忍不住放肆地看向安心靠着他的女孩。
女孩的脸蛋被篝火烤的红扑扑的,又黑又密的睫毛就像两把小蒲扇一样,偶尔会微微颤动。
陆冶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加速了。他轻轻地,几乎是不自觉地,将手臂环绕在阮秋萩的肩膀上,给予她更多的温暖和保护,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阮秋萩的睫毛又动了动,跟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迷蒙地睁开了眼睛,嘟哝道“陆冶”,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丝慵懒。
陆冶也放低了声音“放心,我在,睡吧”
阮秋萩下意识的依偎得更紧了一些,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又睡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和篝火的木香,交织成一种令人沉醉的氛围。
就在这一刻,陆冶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让这个女孩永远依偎在他的身边,让他能够一直守护着她,就像现在这样。
外面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整个世界也安静了下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山洞的缝隙,犹如一束温柔的手,轻轻抚过沉睡中的一切。
山洞内的空气还带着夜晚的寒意,但篝火的余温仍旧在默默地守护着这个临时的避风港。
陆冶和阮秋萩就这样靠在一起,度过了一夜的安宁。
可是此时,山洞的缝隙里,一条蜷曲着冬眠的蛇因为昨夜温暖的篝火苏醒过来。
它的身体缓缓地蠕动着,双瞳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
它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静静地,却带着致命的威胁,向着阮秋萩和陆冶所在的方向慢慢爬来。
阮秋萩是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的。
她在梦中感觉到有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即醒了过来。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那条正准备攻击的蛇时,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惊呼。
陆冶也在这一刻醒来,但一切都已经太晚。
蛇的攻击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它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了阮秋萩裸露的手腕上,然后迅速逃离。
一切发生得太快,几乎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阮秋萩的心脏在那一刻紧缩,痛楚从手腕迅速蔓延到整个身体,仿佛有千万只针在她的血液里狂舞。
陆冶的反应几乎是本能的。
他的心,就像瞬间被冰水浇透,冷得彻底,但思维却异常清晰。
当他看到那条蛇的一瞬,他就认出了它——一种毒性极强的蛇,一旦被咬,没有及时处理,毒素会迅速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陆冶没有时间思考,也没有时间害怕。
他紧紧抓住阮秋萩的肩膀,让她靠在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然后他迅速用昨天剩下的水冲洗了伤口,之后他凑近了那个伤口。
他的心跳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但他的动作是那么坚定,那么果断!
他用嘴紧紧地吸在了伤口上,试图将那恐怖的毒血吸出。
每一次吸吮,都伴随着阮秋萩痛苦的呻吟声,每一次,陆冶的心都仿佛被撕裂了一次。
但他没有停下来,他不能停。
他知道,这可能是唯一能够挽救阮秋萩生命的方法。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和熄灭的篝火的气息,阮秋萩的眼泪无声地落下,但陆冶依然坚持着,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确信已经将伤口中的大部分毒血吸出。
然后,陆冶撕下自己衣服的一部分,小心翼翼地开始包扎了阮秋萩的伤口。
他的动作轻柔,仿佛怕触碰到阮秋萩的痛处。
“你,感觉怎么样”陆冶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不自觉的颤抖。
阮秋萩刚才被咬的一瞬间感觉有点晕,但是陆冶帮她迅速救治之后,她也知道,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你又救了我一次”,阮秋萩无力地打趣道,“你知不知道,你也有可能会没命的。”
只有陆冶自己心里知道,当他看见阮秋萩被这毒蛇咬到的一瞬间,他的心里有多么的害怕!
“我知道。”陆冶的唇上还带着阮秋萩的血迹,他只是轻轻的抹了抹,“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