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好
平时做做饭,打扫什么的,也可以陪李秀娥聊聊天儿。
吴婶儿满意的不行。
剩下那个小少年脸色灰败,但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一个瘸了腿的奴才,能有什么用。
许也好对那少年说,你过来,坐在这儿。
少年一愣,犹豫着过去,按照许也好说的,拘谨地坐在了椅子上。
许也好将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对他说:“把你左腿的裤腿儿捋起来。”
少年不明所以,宽大的裤腿儿,捋了起来。
许也好没有什么负担地在他的面前蹲跪了下来。
少年被吓了一跳,立马就站了起来。
许也好仰头,说:“坐下。”
看着许也好的眼神,少年莫名地信服了她,终究是又坐下了。
林作攀看着蹲跪在地上的许也好,只是看着。
许也好的一双腿过去,给少年摸着骨,手法娴熟。
然后猝不及防地,少年发出了一声的惨叫。
许也好松了手,也站了起来。
少年冷汗都出来了,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许也好。
许也好:“站起来试试。”
少年半天才反应过来,站了起来。
可这走了两步之后,少年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许也好:“诊金的话,我收你十五文,不过你要是还愿意留下的话,诊金就给你免了。”
少年一脸错愕地看着许也好。
然后,少年又低头考虑了一下,到最后还是说:“我愿意留下来。”
许也好笑笑,说:“那就好好休息几天,过段日子再干活也不迟。”
这又给人安排了住处之后,人不在跟前儿了,李秀娥才对许也好说:“阿好,咱家这一下子要了三个啊?”
许也好只说了一句:“娘,以后只会雇的更多。”
许也好都已经这样说了,李秀娥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许也好却是看向林作攀,毕竟不用想也知道,今儿个一早来的这些人是那个许峰安排过来的。
林作攀的事儿,许也好也不管。
毕竟林作攀是看着自己把人留下的,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又过了两天,曹梅花还有柳珠也跟着过来了。
王翠翠也跟哑巴安定了下来,许也好也又开始着手做生意了。
至于林作攀,闲的时候是真的闲,不闲的时候,那真是连家都不知道回。
王翠翠跟柳珠,现在再加上一个刘喜儿,那是问了一次又一次,说:“你真不担心他在外头……啊?”
许也好拍了拍自己的手,说:“他有本事,别被我逮到就行。”
三人的嘴角,再一次抽了一下。
不得不说,不得不佩服。
许也好联系了县里的两三家点心铺子,让他们尝试了一下他们家的麦芽糖,还有他们家的龙须酥。
这不到几天的功夫,名声就打了出来。
甚至都不用许也好再联系人,家里大大小小的点心铺子的老板,就都涌到她家里头去了。
刘喜儿之前还有一点儿不适应,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帮着这些事情……做这么大的事情,做生意呢。
现在刘喜儿的死契还在许也好的手里,许也好也告诉她了,等她攒够了银子,自己可以把她的死契还给她。
刘喜儿算了一笔账,发现自己要是买下自己的卖身契的话,竟然还不到一年的工钱。
不到一年啊……
刘喜儿简直被这个好消息给砸懵了,一看到许也好,就眼巴巴地望上好久,好像是看到了活菩萨一样。
柳珠跟曹梅花还笑她。
刘喜儿:“阿好姐姐真是一个好人!”
许也好知道了刘喜儿说了什么的时候,故意逗她说:“这就算是好人了?”
刘喜儿感动地都要哭了出来:“算!”
又过了半个月的功夫,许也好又开始着手做起了糖葫芦,一样是好卖到不像话。
就是有看许也好是个女人的,少不了在言语上打压她。
许也好也实在是懒得跟他们讲道理,就是趁着林作攀有空的时候,带着林作攀去谈了几次生意。
才带着林作攀去了三次而已,那些跟他谈生意的,就都开始老实了起来。
林作攀还要捏着她的鼻子逗她,说她是狐假虎威。
许也好一把将他的手给扇开,问他:“那你是老虎?有你这么自夸的吗?”
“是我自夸吗”林作攀不觉得,大咧咧地往那里一坐,“我本来就是老虎。”
许也好懒得搭理他。
林作攀却看着许也好,想了一阵儿说:“媳妇儿,要不你把你这麦芽糖换个名儿?”
许也好其实早就猜到了一点儿什么,没什么意外地问他:“怎么,你想把这麦芽糖,当成糖来走私啊?”
林作攀挑了一下浓眉,说:“根本就不叫糖,说什么走私。”
许也好觉得这毕竟是一个稀罕玩意儿,县太爷又是站在他们这一边儿的,找一个投机取巧的说法的话,谁会管啊?
许也好答应了下来,说:“好啊。”
见许也好答应的这么痛快,林作攀却有一点不确定了。
他这个人,行事一向大胆,甚至敢直接把县太爷给拉下水。
可如今看着面前的许也好,他却有一些担忧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可他都已经混这么多年了,能有什么问题?
许也好见他失神,问他:“怎么了吗?”
林作攀抠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要不还是算了吧。”
许也好有点儿怀疑地看着他,说:“这有点儿不像你啊?”
林作攀也觉得自己魔怔了。
他怕这事儿,无异于怕喝凉水把自己给噎死。
可他就是有一点儿怕了……
可真没什么可怕的。
许也好:“那得估计得再买一个院子了,还要再招一些人过来……你都已经商量好了吗?要卖到哪里去?”
林作攀不提这事儿了。
过了两天,县衙夫人让一个丫鬟过来找她,说是请她去喝茶。
许也好也没有多想,就这么去了,这才知道,县衙夫人林卿也是想跟她谈生意的事儿。
林卿:“这算什么糖啊,没事儿的。”
许也好却不知道,在他走后,县太爷,杨廉却从屏风后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