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能养好
李秀娥拍了手,问了一句:“你提着你媳妇儿干啥?”
许也好满脸的黑线,但是林作攀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就算是挣扎也不明显。
林作攀也根本没有把许也好的挣扎放在眼里,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就将许也好在自己粗壮的胳膊上颠了一下,又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真跟手臂上挽了一只猫儿似的。
他将手里的药包给了他娘,说:“这是这丫头新包的药,以后就给这丫头煮这个。”
李秀娥:“这之前包的还没吃完呢……”
“不对症,”林作攀搂着许也好就要出去,“剩下的给她扔了。”
李秀娥看着自己手里的药包,又看了看厨房里剩下的那些,觉得可惜。
药这么贵,多的是生了病,吃不起药的,这……扔了?
林作攀这挽着许也好进了堂屋之后,又将她在怀里颠了一下,然后就这么把她放在了板凳上。
一时间规规矩矩地坐在板凳上的许也好:“……”
一路回来,林作攀也是渴了,大马金刀地往凳子上一坐怼着茶壶就开始喝水。
来不及咽下的茶水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下巴滴在他的胸口上,洇湿了一片。
许也好看着他用嘴怼着的壶嘴儿,直皱眉头。
林作攀这喝完了水,就发现许也好正看着自己,他又看了看手里的茶壶,问她:“怎么着,你也想喝啊”
许也好:“……你这也太”不卫生了吧。
但一想村子里头大多都这样,许也好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林作攀瞅着她脸上精彩的小表情,来了兴致,一张脸笑的极为的有味道,非要刨根问底,问她:“怎么着”
许也好想了一下,为了自己以后不至于那么不舒坦,还是说了他一句:“你喝水……怎么不用碗喝,这茶壶又不是这谁喝一口就洗一下的。”
林作攀看了看手里的茶壶,又看了看许也好,心想,什么意思啊,这丫头是嫌弃自己啊
“嫌不干净有什么不干净的,”林作攀就这么看着许也好,将自己的一条长腿往一张长凳子上一架,又开始瞅许也好的嘴,“你嘴老子都亲过!”
许也好听他又提这茬,而且林作攀看着她的眼神,明显就是一副动不动就要扑过来的架势,也是不想再搭理他了。
她当着林作攀的面儿,直接提了茶壶,然后洗去了。
林作攀见她真去洗茶壶了,心想,呦呵!
他就这样堵在堂屋的门口,瞅着许也好在院子里头洗茶壶。
林作攀心想,他媳妇儿怎么那么小,那么瘦的一只。
是一只,这蹲在那里,身子像是蜷缩着,看着就更弱小了。
她这来他们家也有一些天了,怎么就没有长多少肉呢
许也好洗完茶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林作攀正在堂屋的门口堵着。
许也好看着他,一脸的警惕,拎着茶壶几乎是贴着墙角走了。
她正想溜着墙角,溜到堂屋,一直站在那里的林作攀就这么突然朝着她伸出了手。
许也好早有防备,身子向后一躲,然后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林作攀的手背上。
这力道大的,让林作攀也多少有了一点痛感。
他看着自己的手背,心想,呦呵,这丫头还知道打人了!
也是想逗她,林作攀这又朝着她伸过去了手。
许也好冲着他的手,直接就又是一巴掌,这“啪——”的一声,回荡在院子里头,让厨房的李秀娥都觉得有一点纳闷儿了。
什么动静啊,这是
灶台一时还离不开人,李秀娥也就没有出去。
这许也好这一巴掌两巴掌打的,打的让林作攀手背酸胀的同时,又让他滋生了一点儿的爽感。
他就这样一下又一下地,将手朝着许也好过去,作势要捞她,许也好就这样一手紧紧攥着茶壶,朝着林作攀的后背就是啪啪啪的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许也好也是情绪积压太久,这会儿全宣泄出来了,一边扇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小声说:“你干什么!干什么,干!干!干!干什么!干!”
李秀娥终于按捺不住了,拐着脚,就从堂屋里头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在想着,该不会是自己那混账是打他媳妇儿了吧。
可她这一出来,看到的却是两人正在“对打”。
他儿子的手,一下一下地朝着许也好过去,许也好冲着他儿子的手,一巴掌一巴掌地扇着,每一巴掌都下足了狠劲儿,加上声音回荡在院子里头,看着就有一点儿触目惊心了。
许也好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一边扇着巴掌一边扭头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正站在那里的李秀娥。
许也好还没有落下来的那一巴掌,就这样讪讪地收了回去,看向李秀娥的时候还觉得不好意思了,下意识地就倒退了一下。
结果一直杵在她的身后的林作攀还故意朝着她向前那一步。
许也好就一脚踩在林作攀的脚上了。
李秀娥刚才也是看许也好不像是吃亏的样子,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了。
果然还得是媳妇儿啊,不然就她这儿子,那可不管男女老少,谁都不会让他就这么站着,乖乖让人打。
不过她又心想,他能将自己那么好脾气的媳妇儿气成这样,那肯定是该打!
李秀娥就是面色有一点儿讪然,不好插手他们小夫妻两个人的事儿,就只说了一句:“吃,吃饭吧。”
许也好又将自己的肩膀挣了一下,将自己的肩膀从林作攀的手里挣了出来,然后就要到厨房里头去端饭菜。
这会儿她的手才有一点儿反应过来了,扇林作攀简直扇在她的手火辣辣的疼。
林作攀小麦色的手背,这在从屋里的出来的油灯光亮中,那也是暗红成了一片。
可他看着许也好消失在厨房门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脸上却乐了一下。
这丫头,手劲儿还挺大。
这要是好好喝药,怎么就养不好了。
许也好跟李秀娥进了堂屋的时候,林作攀就这样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那儿,好像刚才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