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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9章:你怎么没有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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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身在北部工厂的南盺,正坐在花坛附近跟黎俏煲电话粥。

    “宝贝,第五天了,你哥依然音讯全无,他是不是被我吓跑了?”

    手机那端,黎俏应声,“着急了。”

    “没着急,半年我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天。”南盺顺势坐在长椅上,悠闲地晃了晃腿,“但愿你出的主意能奏效。”

    “信不过我?”

    南盺摇头,顺便拍了个彩虹屁,“怎么可能,信你者得永生!”

    黎俏翻看着商陆的病症记录表,不经意地笑问,“明知道他缺根筋,半年前何必提分手?”

    黎家三子各怀本领,但缺点却基本雷同。

    可能是所有的精力和热忱都放在了工作领域,情感上不够敏锐,总是无形中伤人。

    这时,南盺静了几秒,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我如果说听信谗言,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逼?”

    黎俏说:“不会,没区别。说来听听,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有情绪就闹分手,属实不算良策。

    而朋友圈子里能干出这种事的,还真有一个人选。

    紧接着,南盺的回答就印证了黎俏的猜测,“还不是席萝那个混蛋。”

    黎俏毫不意外地弯了弯唇,“难怪。”

    “就是她。”南盺揪着马尾辫,长篇大论地抱怨道:“我现在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她的,还说什么假意分手试探真心,后来又让我主动离开工厂来刺激黎承,我……算了,找机会我再跟她算账。”

    黎俏淡淡地笑,“她结婚你怎么不去?”

    “她说老大也会去参加婚礼,让我绷住别露面,男人早晚会低头。”南盺拍了下大腿,“亏我还拿她当僚机,现在想想,她说不定是黎承的卧底,在演我。”

    “不至于。”黎俏靠了靠椅背,戏谑道:“席萝的方法或许有效,但只适合她自己,你没有她的本事,自然拿捏不好。”

    “算了,她是个奇葩,我不能比。”

    黎俏听着南盺的懊恼和沮丧,不等开口,身后就想起了江院士的呼唤,“俏俏,实验要开始了,快过来吧。”

    南盺没再耽搁,催促她去工作,便匆匆结束了通话。

    ……

    边境的七月,温度燥热难耐。

    南盺很快就回了办公室,助理白婵也适时走来,“南姐,阿瑞说黎三爷来了。”

    “已经到了?”

    白婵道:“还在路上,估摸着半小时能到。”

    南盺神色自若地点点头,“今天中午是不是有饭局?”

    “嗯,桑易的,在地下集市牛排馆。”

    南盺瞥了眼时间,“走吧,桑易这次帮我签了笔订单,总得给他点好处。”

    桑易是黎俏的朋友,曾经在总工厂见过面。

    这次能拿下滇城的订单,桑易功不可没。

    闻声,白婵推了下鼻梁上的银色镜框,转身就出门备车。

    这边黎三正在赶往分工厂,而南盺已经带着助理去了边南的地下集市。

    车上,南盺卷起休闲西装的衣袖,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

    她右手搭在车窗上,偏头打量着白婵。

    三个月前,南盺听了席萝的鬼话,主动请缨去了边北的分工厂。

    原本她打算在内部挑选个熟人当助理,但由于大家共事多年太过熟悉,做错事想骂人还要顾忌双方颜面。

    索性,南盺就招了个新人,恰是眼前的白婵。

    白婵年纪不大,自称二十三岁,一头利落的短发搭配着银丝框架的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

    重点是……

    南盺仔细端详了几眼,玩味地挑眉,“小白啊……”

    白婵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南姐,您说。”

    “你怎么没有喉结?”

    白婵面不改色地解释,“可能随我妈。”

    南盺摸了摸下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女扮男装呢,名字也很像女生。”

    “因为我爸喜欢婵娟这两个字,所以给我取名……白婵,我妹叫白娟。”

    南盺不疑有他,低声嘟囔道:“还是白婵好听,你妹的名字也真够老气的……”

    换做旁人,被这样调侃自己的妹妹大概率会不高兴。

    但白婵却从善如流地道:“我也觉得非常难听。”

    话题到此就结束了,南盺枕着椅背闭目养神,而白婵则目光悠远地望着前方马路,不知在想什么。

    边南地下集市,桑易穿着流里流气的花衬衫,脖子挂着弥勒佛,站在集市入口翘首张望。

    不多时,南盺的吉普车自远方驶来,桑易搓了搓手心,双手顺着鬓角上方自以为帅气地抹了一把。

    车门打开,南盺身着简单的牛仔裤和休闲西装倾身走来,桑易双目噙满惊艳地感慨,“南大美女,你真是我见过最有风味的女人。”

    神他妈风味。

    白婵镜片后的眸子掠过一道嫌弃,南盺则笑靥如花地上前和他握手,“桑先生,中文不好可以说缅语。”

    桑易扯了下花衬衫,非常自然地转换成缅语,“就听南大美女的,只要你开口,让我说鸟语都行。”

    南盺觉得这个桑易是记吃不记打。

    俏俏说过,他商业头脑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好色。

    当年这厮就是在贫民窑调戏过俏俏,最后换来了一顿毒打。

    现在还是这德行,早晚死在牡丹花下。

    牛排馆,桑易充分发挥绅士本色,屁颠屁颠地帮南盺拉开椅子,“南大美女,请。”

    白婵就杵在旁边当空气,斯文的形象不惹眼也不招摇。

    南盺入座,铺好餐巾便扭头吩咐,“小白,把礼物给桑先生。”

    白婵顺势递出平平无奇的小纸袋。

    桑易假模假式地推拒,“这是干什么,都是熟人,何必客气。”

    南盺昂了昂下巴,“十颗钻石,聊表感谢,桑先生如果不要……”

    “钻石?”桑易二话不说就接过小纸袋,“我看看。”

    南盺和白婵相视而笑。

    和桑易做生意的确很轻松,有来有往,不至于落人话柄。

    十颗超一克拉的钻石,本就价值不菲,桑易看了几眼就把钻石揣兜里了,“南大美女,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服务员,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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