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能让他臣服的只有黎俏
不多时,云厉满脸嫌弃地掐了烟,怎么抽都觉得不对味。
他随手打算扔掉,却被苏墨时截住了动作,“给我吧,如果是假烟,我跟便利店追责。”
云厉看了看烟盒,直接塞进了他的手里,转身摆手道:“给老子好好追。”
苏墨时望着他的背影,整包烟不知不觉被他捏得变了形。
商郁察觉到黎俏紧绷的身躯,圈住她的肩膀拉到怀侧,眸深似海地问道:“查到了什么?”
苏墨时鼻翼翕动,摊开掌心看着那只变形的烟盒,“有问题的……不是烟。”
小镇的便利店是国际连锁,出售的香烟从没有假货。
苏墨时的表情是少见的凝重,“他的血液和毛发中存在人工合成的大麻素,不仅如此,还有过量氯丙嗪的残留。”
氯丙嗪,高效镇静剂。
黎俏漆黑的眼睛里泛起腾腾的火焰,但转瞬即逝。
她靠着商郁的肩膀,眉梢眼角俱是冷峭的寒霜,“有多久了?”
苏墨时口吻僵硬,压抑着躁动的情绪,声线非常低沉,“从头发检测结果来看,最少一个月。”
他顿了顿,再次捏住了烟盒,“人工合成大麻素是一种新型毒品,通常藏在烟丝里供人吸食。大麻素本身就是烟丝状,普通人很难辨别。厉哥这么敏锐的人都没能察觉,是因为对方同时给他使用了镇静剂,抑制了大麻素对神经产生的影响。”
毒品对人体的影响和副作用,本身也是医学联盟会涉猎的研究领域。
可‘娜塔莎’这类新型毒品,目前市面上流通极少,大多在黑市进行交易。
而且它对人体的影响被镇静剂所压制,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云厉……毒瘾发作才能窥探一二。
此时,黎俏的眼底暗红,呼吸也沉了许多。
原来,萧叶辉所说的礼物,不是购买侯爵身份,而是……云厉。
他给云厉下了毒,又使用了强效镇静剂。
萧叶辉从一开始就知道云厉在庄园。
黎俏闭了闭眼,压下体内横冲直撞的愤怒和杀意,良久才一字一顿,“治好他,无论如何。”
苏墨时重重地叹了口气,眺望着远处风光秀丽的原野,“要告诉他吗?”
“不需要。”商郁扣着黎俏的后脑将她按在怀里,修长匀称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之中,轻轻摩挲两下,“医学联盟有多少毒品类的研究员?”
苏墨时反手把烟盒丢掉,顺了顺短发,“只有三个。大多是针对海洛因、冰毒类的常见毒品做过研究。这种新型大麻素是合成产物,毒性强于传统大麻数倍,外加镇静剂的效果,如果查不到合成的途径,贸然治疗可能会适得其反。”
强制戒毒只是一种手段,而非治愈的最佳选择。
况且,云厉的身体状况并不明朗,除非加快新陈代谢,排出体内残留的镇静剂。
黎俏埋头在商郁的怀里,她几经吐息,抬起头,眉目极为阴沉,“如果能找到他之前吸食过的烟头呢?”
“没用的。”苏墨时摇头叹息,“大麻素都藏在香烟的前端,抽两口就没了,而且厉哥血液中的大麻素不多不少,对方……明显是循序渐进,如果刚开始就塞入大量的毒品,就算镇静剂也很难压制。”
黎俏对毒品这类的了解相对浅薄。
因为从没想过身边人会吸食这种东西。
萧叶辉!
黎俏低下头,遮住了眼底的血色,“合成大麻素……我来想办法。”
苏墨时望着商郁,见他浓眉微皱,便心领神会地转移了话题,“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好在他吸食的时间并不长,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解决的。你不是要做检查,我已经安排了妇产科方面的……”
话音未落,黎俏转身欲走,“我的检查先推迟。”
苏墨时面色一怔,无奈地看向了商郁。
男人没注意到他求助的眼神,侧身抬起手臂绕过黎俏的细腰,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把她勾了回来。
黎俏行动受阻,抬头撞进商郁深邃的眼波中,抿着唇不说话了。
男人俯视着她,俊脸的轮廓格外认真,甚至透出了几分强势,“先检查,听话。”
拒绝的话在商郁诱哄的言辞里被黎俏咽了回去。
她手指抓着他的衬衫,别开脸,良久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商郁知她所想,递给苏墨时一个眼神,后者点点头,便转身折回检测室。
天阴,雾浓。
商郁脱下风衣披在黎俏的肩上,温热的掌心掰过她的脸颊,指腹摩擦着她暗红的眼角,“想做什么?”
黎俏纤细的身影被风衣挡住了大半,鼻息中全是他浓烈的气息。
她叹了口气,淡淡的嗓音被风吹散,“找大麻素。”
云厉现在没有症状全是镇静剂的作用。
而大麻素的合成途径未知,亟待查证。
一旦他体内的镇静剂被代谢掉,云厉将要面临的是什么,目前无法预测。
医学联盟都没有收录过的毒品类型,萧叶辉能丧心病狂地用在云厉身上。
他,该死!
商郁捧着她的脸,俯首在她耳畔沉声低语,“他不会有事,我也不会让他出事。先做检查,其他的交给我,嗯?”
黎俏仰望着男人如同打翻墨砚的黑眸,专注的仿佛只能容下她一个人。
她的心头微悸,整个人也软了下来,踮脚在他薄唇上亲了亲,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好。”
说罢,黎俏抓住他的手,目标明确地走向了检测室。
商郁唇边掀起一丝薄笑,看着她暴戾的情绪在自己面前逐渐烟消云散,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盈满了他的胸腔。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臣服的只有黎俏。
同样,能让黎俏妥协的只有商郁。
待两人去了检测室后,洋房墙角,夏思妤惨白着一张脸,颤抖地掏出手机,好半天才拨通了电话,开口的瞬间,声泪俱下,“哥,我要大麻素,你快点给我找大麻素。”
夏家大哥听出了她的哭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夏夏,不哭不哭,你说清楚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