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统考第一序列的风波
四月将初，春之极致，万物复苏。
安和桥两侧，满是盎然的生意。
纵然这些日子出现了很多的小插曲，但总归一切都向着少年既定目标前进，故而樱井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牵着神无爱怜的手竟然开心的晃荡了起来。
像个孩子一样。
神无爱怜也真由着他玩，嘴角含笑可见她的心情真的很不错，这若是放在以前，是怎么都不可能发生的。
——
半小时之后，两人打车至东京大学老校区——
老校区坐落于神落山脚，三面环江，唯有老北门能通行，道路两侧有长达百米的绯樱树成排种植，很高很大，年代久远。
出示身份证与录取通知书，樱井月拉着神无爱怜走进了校内。
老校区的布局与建筑风格沿自上个世纪西欧，建筑顶部均以白色浮雕圆拱装饰，相比于现代化社会的建筑，很有复古的书香气。
到底是岛国最好的大学，希望能在这里学到知识，樱井月想到，又眺向了更远处，那是老校区的标志建筑物——老钟楼。
樱井月有过了解，老钟楼顶部悬着的机械钟比之学校历史还要悠久，听说做工极为精细，由数十万个机械齿轮组成。
若是足够心静，甚至还能听到类似于心脏跳动般机械扭转声。
思索之际，樱井月被一道话语拉回思绪，“新生请来这边签到。”
“还有，请填写一下个人信息与报名信息。”
樱井月看向神无爱怜，神无爱怜点了点头，松开了少年的手，在她身侧静坐了下来。
樱井月写的很快，这些其实在他申请东京大学就读的时候填过，直到填写‘监护人’一栏时，他的手被神无爱怜按住了。
“我来。”
“啊？”樱井月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笔便被神无爱怜夺了过去，而监护人一栏赫然写上四个飘逸的字：神无爱怜。
“你已经是我的了。”
“往后将由我对你的一切做出负责。”说完，又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填了上去。
樱井月好生无语，但也没有反驳，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形式主义而已，只要他在学校不惹事，这个号码应该是不会被用到的。
倒是一侧兼职志愿者的学姐，看着这对组合面容古怪，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位还算清秀的少年被人包养了。
她接过少年递来的个人信息表单，在看到名字之后，大腿微夹，继而整个身子向着樱井月贴去，一脸惊喜状，“你就是樱井月？”
“今年统考序列第一的樱井月？！”
女孩声音因为惊讶而显得有些尖锐，樱井月一时之间有被吓到，刚想说些什么，一只手臂拦在了他的面前，是一脸警觉的神无爱怜。
“有什么问题么？”她清冷问道。
那接待的学姐这才恍然，讪讪一笑。
“啊——”
“抱歉，你是他女朋友吧，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她尴尬的看了眼神无爱怜，“只是单方面觉得他很了不起。”
“很了不起？”神无爱怜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脸上写满了困惑，樱井月很了不起吗？
她还真没觉得。
事实上，在阴盛阳衰的神无家，男人从来都是弱小的生物，他们最大的用处或许就是排解神无家女人的某些需求。
“哇——”
“那可是东京大学的序列第一位次欸，说是全国状元也不过分吧。”那位学姐脸上写满了敬佩之色。
能上东京大学基本都是学霸中的战斗机，而能让这种战斗机级别学霸折服的也只有学神了。
“这样？”神无爱怜总算反应过来了，淡漠的脸蛋竟然一下子多了几分得意之色，仿佛这般荣光与她同出一体那般。
“还不止如此呢。”
“樱井同学也是东大今年唯一一位「数学」考取满分的存在，甚至这一届数学竞赛的学生都做不到，据说是直接被数学部免试录取，硕博连读呢。”
事实上樱井月前世就是个数学天才，不然也不会年仅十五岁就被燕京大学数学系提前录取。
再加上前世恐怖如斯的‘九年制义务教育与应试教育’与‘五三秘籍’加持，樱井月对于这个数学领域相对贫瘠的平行世界世界来讲，属于是降维打击了。
当然，这个世界在一些领域之上也有它的独特之处就是了。
随着这位学姐大肆吹嘘（其实也算不上吹嘘），很快樱井月就被层层围观了起来，有新生也有老生，大家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位第一名。
人多了，什么声音都会传出来。
一位衣着正装，头发后推的少年带着质疑走出了人群，“东京大学数学部传统，压轴题往往都是取自数学界世界级未解难题的分支。”
“今年数卷的最后一题，是神乐坂教授引自「黎曼假设」某阶段式的求证，而求解之法也才在昨天刊登‘annals of mathematics’，你凭什么能做出来？”
话至此处，他倒是沉默了，只是怔怔的看着樱井月，一言不发。
对于黎曼假设的求证，起起伏伏数百年每一次的推进都可以说是数学界的一次改革，由它阶梯式所得子项公式，不少都阐述了自然中的某种定律。
比如麦克斯韦方程组，它统合了磁场，电导，光传之间的相互作用规律，也是依托这个公式，将磁学、电学以及光学统一为电磁场动力学。
而这一次统考的压轴题，可能揭示着真空中光与物质质量及引力场之间关系。
“所以呢？”
“你总不至于认为我和你口中的‘神乐坂教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事实上我并不认识她。”
樱井月耸了耸肩，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你不认识？”
“那你怎么解释神乐坂教授那篇论文之上，会有你的署名？”
“而且还是唯二的作者！”
少年眼中显露出一股狠劲，颇有鱼死网破的意思，这让樱井月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们之间有仇不成？
“我解释不了。”
樱井月这话一出，围观的学生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甚至看向樱井月的目光都带着些许鄙夷之色，不乏有人偷偷写起了举报信。
这个世界学术氛围严苛，在他们眼中樱井月这种行为涉嫌作弊。
纵然解释不了一点，樱井月仍旧显得风轻云淡。
毕竟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所谓的「黎曼假设」早就被华夏古国玩烂了，别说一个阶梯子项，给他几天时间他甚至能能量，物质，空间等不同角度进行求证。
偷偷瞅了眼一脸幽怨的神无爱怜，樱井月瞬间觉得什么都索然无味了。
“不然你们去问问那个‘神乐坂教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还有事。”
“恕不奉陪。”
说着樱井月拉着神无爱怜就向着人群外走去，但这些家伙似乎并不准备让行，这让樱井月眉头深蹙，他有种预感，今天这事儿怕是不能草草收场了。
“让开，让开。”
刚想着呢，就有一群狗仔拿着摄影工具冲了进来，并聚焦到樱井月身上，神无爱怜难免受到牵连。
“你妈的！”
啐了一口前世的国粹，樱井月赶忙先给神无爱怜戴上口罩与墨镜，护到自己的身后。
“有完没完啊？”
“樱井同学，我们是东京大学媒体部的，对于位列第二结城光一同学的质疑你能否给出解释或者给出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没有作弊？”
“劳资没工夫。”
“他第二是吧，不然这个大题的成绩我不要了，第一让给他行了吧。”
“这样？”手持摄影工具的少了愣了愣，讪笑道：“很抱歉樱井月学弟，就算再减去十分，你仍然是第一序列。”
“操。”
“这么废物？”
樱井月和这摄影小哥的对话，让那个提出质疑的少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硬着嘴道：“哼，谁知道你其他科目或者其他题目有没有作弊。”
似乎是举报信足够给力，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董事会，作为董事会一员兼任数学部数论院院长的「神乐坂见空」颇为无奈的在官网上澄清了这件事。
她取出了樱井月数学试卷的扫描件以及她的论文推导，并附言：
「完全不同角度的两种求证方式，我的证明基于庞大的实验数据流，并结合已有理论耦合诸多公式，求解方程所得」
「樱井月同学是基于空间几何模组以及已有的物理定理方程定性推导」
「至于为什么给予樱井月同学第二作者，一来，我的论文最后引用了他的证明式佐证；二来，sci一区核心论文确实对他的未来有不少的帮助」
「特别强调：东京大学招生是绝对公正公平，这一点可以咨询监督科，出完题目至考试完结这段时间之内，出题老师是不被允许与外界有交流的」
官网的澄清让事件一下子两极反转了，至于那位提出质疑的羽生光一早就不见踪迹，不过倒也没人深究于他，虽然他可能出于私心，但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被解释清楚的疑点。
这一通知被悬在东京大学官网首页，让樱井月在东京大学的名望一下子提升了很多，甚至被称为数学系冉冉升起的新星。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摄影小妹激动的扑了上来，毋庸置疑的一点，樱井月是真正的天才。
樱井月脑门发黑，“请离我远点。”
“啊？”那女孩愣了愣。
此时一些数学系围观的新生也都扑了上来，不乏有诸多小迷妹，“樱井月同学，我准备攻读数论院本硕博，你会去数学部的哪个数学研究院？”
“这是我的line，请樱井同学务必加我为好友——事实上，我的父母已经不再反对我谈恋爱…”
樱井月生无可恋道，“能不能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为什么？”
摄影小哥将樱井月邋遢又清秀的脸蛋完美聚焦，还有一群小迷妹眼神迷离的看着樱井月。
录像设备之中，樱井月哭丧着的脸蛋，“还请放过我，我女朋友是个妻管严。”
人群冷场了数秒之后是一阵又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甚至有气短的，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好在他们总算放过了樱井月，开始分流出一条过道，樱井月则匆匆拉着神无爱怜灰溜溜的离开了东京大学。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有关于他的两条信息并排登顶东京大学的论坛：
「序列第一新生樱井月的女朋友非东大新生，据他本人所言，是个妻管严」
评论1：（来自梅川内裤）：我要是有这么出息的男朋友，我也不让他和其他女孩说话，春天到了，骚浪蹄子可不少。点赞+99
评论2：（来自日穿钢板）：怕老婆会很丢脸吗？我不明白你们在笑什么？
点赞+99
评论3：……
……
「樱井月同学第一志愿非数学部而是医学部，附图：樱井月的报名表」
「理由：医学部毕业赚钱快」
评论1（一夜n次郎）：和我一样爱钱，咳咳，我也打个小小的广告，有需要的请叫我的line号，同此账户名。点赞+99
评论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