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斗智斗勇
一听导演喊“卡”。秦溪一秒出戏。迅速从地上弹起来，利落的把盖在脸上的秀发捋到身后。
工作人员都被秦溪动人的舞姿，精准的表演感染，周围掌声雷动。
谭憬被掌声恍然惊醒，刚才竟然被这小丫头带入戏了，如坠梦中。
陈导从监视器前冲了过来，一脸惊喜，对秦溪不吝称赞，“秦溪真不愧是专业学舞蹈的，这个舞跳得太好了，我在监视器前看，每一个机位都能捕捉到最完美的角度，每一个表情都自然精准。”
“我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第一条。没有一点失误，也没有一个废镜头。秦溪真是天生的舞者，我们再给秦溪掌声鼓励。”
陈导很擅长鼓励式指导。给新人演员信心。
周围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秦溪给陈导和工作人员分别鞠躬，“谢谢导演，也谢谢大家的鼓励。”顿了顿，又真诚的看着大家。
“明年我会代表舞蹈学校参加金莲花奖，如果到时候导演和各位有时间，我想邀请大家去看看我的舞台。”
陈导由衷点头，“窥一斑而知全豹，你在舞台上一定是耀眼夺目，我还真想去看看舞台上的你。”
谭憬不屑地哼了一声，“切！这小丫头，给个杆儿还往上爬了。”
小米凑了过来，“憬哥，你说啥？秦溪邀请咱们去看她比赛呢！”
小米忽视了谭憬的臭脸，自顾自的说，“我从未在现场见过这么美的表演，太震撼了，你说是吧？憬哥？”
谭憬怒翻白眼，“谁要去看她什么金莲花银莲花的破比赛？还嫌我不够忙吗？我去让她蹭热度吗？”
秦溪看谭憬这边有动静，一看谭憬面色不善，秦溪心想又怎么了？难道是嫌我不够重视他？
秦溪赶紧跑到谭憬身前，深深鞠了一躬。
谭憬吓一跳，“你干嘛？”
秦溪笑靥如花，“我也想邀请谭憬老师来看我的比赛，如果您能到场，那就是我最大的荣幸，我做梦都能笑出花来。”
这下我够重视你了吧，看你还给不给我摆臭脸？
谭憬瞪大双眼，狭长的瑞凤眼中情绪表达得很清晰：你这丫头疯了吧，怎么突然这么狗腿？
秦溪保持住甜甜的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谭憬。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演都自动消音，竖起耳朵等着谭憬回答。
谭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后，极其不自然的憋出一句话，“得看我通告安排，到时候再说吧。”
秦溪又猛的鞠了一躬，“谢谢谭憬老师！”
陈导也看出谭憬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谭憬不愧是谭憬，刚才给的反应特别自然，明知是陷阱，又不自觉沦陷其中，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谭憬：……
我能说我不是演的吗？
谭憬啊谭憬，你拍戏十年了，不说炉火纯青，那也是收放自如，今天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绝不能忍，谭憬，你不能输！
——
小曹：“小米，你发没发现憬哥最近异常用功，吃饭的时候也抱着剧本，恨不得把剧本吃了！”
小米：“可能是和秦溪较劲儿吧，秦溪表现很好，总挨陈导夸。憬哥可能是有压力了。”
“有压力个屁！”小米后脑勺猛挨了一下，谭憬脸色发青。
“憬哥，我错了。”小米小曹异口同声。
谭憬懒得理他俩，来回踱了两圈，忍不住问道，“你们觉不觉得秦溪这丫头最近有点奇怪啊。”
“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特别狗腿，总是笑得一脸谄媚，我说什么她都是是是，好好好。”
小米和小曹对视一眼，“这不是很正常吗？”
谭憬一拍脑门，明白了，秦溪现在的态度就和小米小曹一模一样。
谭憬深吸一口气，跟我来糖衣炮弹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
秦溪发现谭憬对自己的厌恶并没有因为她良好的态度而消退。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谭憬使出了新招数。
谭憬在开拍前拒绝和秦溪走戏，鉴于谭憬的咖位，秦溪自然不能像对待沐飞一样和谭憬交流。
这个谭憬真的很难搞。秦溪终于理解了宋韵嘱咐她时，那同情的眼神了。
谭憬长红十年，演技确实没话说。导演一开拍，谭憬就气场全开，妄图在演技上彻底碾压秦溪。
可他不知道，秦溪可不是乳臭未干的新人，秦溪前世淫浸十几年，主角配角什么没演过？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二人开始了一场演技上的battle。
谭憬越强势，秦溪就越柔软。要的就是一个以柔克刚，水滴石穿。
恰恰符合顾辞和初棠前期的心路历程。
陈导心思细腻，也察觉到二人暗暗较劲。但最终呈现的效果却让人异常满意，陈导也就乐得装看不见。
谭憬二度失败，隐隐暴躁。
“这丫头是棉花精转世吧，怎么揉搓也不变形！”谭憬气得掰断了一双一次性筷子。
“她不是学舞蹈的吗？不是刚出道吗？竟然能接住我的戏，还一点不落下风，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小米决定忠言逆耳，撇撇嘴道。“憬哥，人家美格的宋总一开始就说秦溪演技好，才让她做女主角，是你自己不信啊，还处处为难人家～”
“我……”谭憬无力辩驳，好像真是这样。
这丫头真是逆天，算了，谭憬觉得一阵心累，还是别折腾了。
——
秦溪这两天明显感觉到谭憬有偃旗息鼓的趋势。
这天拍的是一场悬崖边的戏。剧组为了效果更好，都是实景拍摄。
初棠使的苦肉计，为了让顾辞放下戒心。
武安侯派出杀手追杀顾辞和初棠，初棠不顾自身安危，不会武功的她，舍身相救顾辞。
剧情是初棠给顾辞挡箭，掉下悬崖，顾辞为救初棠，跳下悬崖相救。
因为剧情需要，谭憬要拉着秦溪躲来躲去，秦溪还要摔在谭憬怀里。
“真是麻烦谭憬老师了。”
“装什么装？”
谭憬和秦溪对视一眼，火花四溅。
二人同时扭头，真是相看两厌。
因为机位问题，动作戏也很难接戏。二人拍了很多遍，都有些疲惫。
现场为了唯美，用两台巨型鼓风机吹着，突然来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风，谭憬因为舞剑，动作幅度很大，又站在离悬崖不远处。
两股风力交加，一个寸劲儿，竟把谭憬吹了下去。
导演和摄影师，武指群演都目眦欲裂，拼命往前冲，但早就来不及了。
大家吓得一身冷汗。陈导只觉眼前一黑，浑身发抖。
电光火石间，都冲到了谭憬下落的地方。
只见一个纤瘦的身影扑在悬崖边，一只手死死拽着谭憬的一条胳膊。
“咔”的一声，秦溪的一条手臂脱臼了，秦溪面色惨白，额头尽是冷汗。
肩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秦溪强忍着一声闷哼。
迅速用另一条手臂扽住谭憬的衣袖。
秦溪马上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