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裴董生气,惩罚小美人
以秦国劲的秉性,沈清辞猜测他只敢在赌城玩些小的,他径直穿过纷乱的人群看向牌桌。
果然看到了牌桌上位居中间的中年男人。
秦国劲跷着腿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面色沉闷地看着正在桌子上飞速旋转的骰子。
他运气并不好,连押了三次都没中一下。
沈清辞勾唇,取了筹码放在桌子上,压低嗓音:“押大。”
周围人这才注意到他,上下打量一番后,问:“第一次来?干嘛戴着口罩?”
沈清辞戴着墨镜点头,“不敢被家里人知道。”
他嗓音本就清冷,配上白衣黑裤,俨然一副高傲的富家公子形象。
“会玩儿吗你?别一会输得连裤衩都不剩!”
“就是,要是哭着找爸妈,我们可嫌烦。”
“你是哪家少爷啊?成年没有?”
周围响起男人们取乐的嘲笑声,沈清辞也不生气,徐徐道:“不太会,所以各位可别欺负我。”
否则让你们连裤衩都输干净。
“哈哈哈,你现在认输岂不更直接。”
一位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来到沈清辞身旁,低头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啊,小少爷。”
刺鼻的烟味即使隔着口罩都能闻到,沈清辞越过男人,手臂撑在牌桌上,“废话不多说,开始吧。”
男人转过身,细细打量着沈清辞包裹在白衬衣下若隐若现的细腰,细长的眸子眯了眯,舌头在唇角扫过。
“那我就不客气了。”
几分钟过后,那个说不客气的男人桌前筹码输了个干干净净。
周围人:“……”艹?
“再来!艹!老子他妈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
十几分钟后,几乎一桌人的筹码就胡乱堆积在了沈清辞手边。
周围人这下连艹都说不出来了。
秦国劲今晚连输,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视线直直地落在年纪还没自己一半大小的青年身上。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
下一刻,这种荒谬的思想就被打消了。
花短袖男人嘴里咬着过滤嘴,气急败坏地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咬牙看向沈清辞,“小少爷运气不错啊!”
“不用提醒。”
短袖男:“……”
看着沈清辞手里把玩着筹码,众人都以为这下他要打包回家。
下一刻,沈清辞大手一挥,直接将筹码推翻在桌子上。
哗啦一声,所有五颜六色的铺满了一桌。
“本少爷图个开心,赏你们了。”
青年嗓音带笑,明媚张扬,隐隐带着傲气,听起来却让人上瘾。
短袖男看着那抹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潇洒身影,眼里探究越发明显。
场面一度陷入疯狂,没有人注意到秦国劲从筹码里 拿走了一张名片。
————
诱饵已经投出去,静等鱼儿上钩。
从洗手间出来后,沈清辞又穿上了来时那套西装,负二楼烟酒味道冲,他借了男士香水往身上喷了喷。
远远地看见裴闻彻站在包厢门口,黑色修身西装将他身躯衬得格外挺拔,脸色比墨水还沉重。
看到沈清辞若无其事走过来后,眸间更是涌上怒意。
他嗓音低哑,“去哪了?”
“洗手间——”
眼前突然压过来一道黑影,裴闻彻将人抵在墙壁上,扼制住他下巴,“沈清辞,你听不懂人话么。”
男人手上力道重,捏得沈清辞皱了皱眉头,“裴董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在教你如何做个合格的助理!”
裴闻彻松开他下巴,直接将人拉进包厢,刚才在里面谈话的李超早已不见人影。
砰的一声,房门关闭。
沈清辞被按在座位上,桌子上摆满了烟酒。
裴闻彻当即开了一瓶,抵住他下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走之前我怎么说的?现在重复。”
沈清辞隐隐知道他为什么发火了,沉默片刻后,“……在外口等着。”
“还有呢。”
“别乱跑……不许赌。”酒瓶抵着下唇发凉,沈清辞侧头避开,裴闻彻却不依不饶,“既然记得,你又是怎么执行命令的?”
“我只是——”
“你只是去了趟洗手间?”裴闻彻俯身抓住他头发,逼迫沈清辞与自己平视,“那你倒是解释一下这身烟酒味和香水味从何而来?!”
这人身上有烟酒味浓重就算了,还一股欲盖弥彰的香水味,真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一个未出社会的青年就敢在独身浪迹在这种场所,是不怕被人盯上么!
裴闻彻带着威严的男性气息尽数喷洒在沈清辞脸上 ,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看样子男人只是生气他擅自离开,并不知道赌博的事情。
沈清辞松了口气,自知不占理,也没再解释。
“谁带你去的?”
“……好奇,自己去的。”沈清辞闷声回答。
裴闻彻突然嗤笑一声,可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贴着他耳旁咬牙说:“这就是不听话的原因?”
“嗯。”
反而伪装已经被撕下,沈清辞干脆也不沉默,直直对上他的视线,“裴董是生气我不听你的话,还是生气我去了负二楼。”
其实都有,但最主要的是裴闻彻不想让乱七八糟的人觊觎这张脸。
即使这张脸只与那个人有六分相似。
“轮不到你来问我。”裴闻彻冷笑一声,“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那……裴董想怎么罚,罚酒吗?”沈清辞一本正经地问,“罚完裴董还会生气吗?”
明明还是那张脸,裴闻彻却觉得莫名地勾人。
见他不答,沈清辞突然伸手拉住裴闻彻领带,用力一拽。
两人转换姿势,他直接坐在裴闻彻腿上,拉过手里的红酒,仰头往喉咙里灌。
纤细的脖颈从微敞开的领口延展而出,秀气的喉结上下滚动,来不及咽下去的红酒从嘴角蜿蜒而下。
那张脸温柔又坚毅,从内而外又散发着清冷如月般的皎洁,就像镜子的两面,带着诡异的和谐。
裴闻彻只觉得喉结一紧,身体也在感染下逐渐发热。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