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令人始料未及的感谢金
“你还好吗？”一名男警员递过来一杯咖啡，关心地问着。
坐在椅子上的李羽，听到警员的话，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噢噢，我没事的。”
他接过纸杯，咖啡的温热透过杯壁传到手里。咖啡的香气淡淡地飘散开来，并不浓烈，只是那种普通而又熟悉的、口感平滑的速溶咖啡的味道。
“呼噜~”
李羽抿了一口，那种苦中带甜的滋味，有一种平和与满足的感觉，疲劳和压力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男警员指了指李羽额头上的创可贴：“现在还疼吗？”
“皮肉伤而已，应该已经愈合了。”
李羽摸了摸额头上的创可贴，那只是一道小伤口，被热浪掀飞的时候磕到的。
“当时的场景真是震撼人心啊，【危险】级别的战斗还是太恐怖了。”男警员感慨道，他兴致勃勃地看着李羽，“李羽先生，你离他们那么近，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比如通过观摩大能斗法，悟出自己的招式什么的。”
李羽翻了个白眼。“没有，要不下次你去。”
这又不是玄幻小说，怎么可能看一次打斗就顿悟。而且他们打架我根本看不清好吧，看都看不懂悟个锤子。
听到李羽的回答，男警员有些失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呼喊着李羽的名字。
&34;李羽先生，请进来说话。&34;
“哦。”李羽听到声音后，轻声答应。
他缓缓站起身子，朝着警察局局长的办公室走去。然而，当他走到半路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紧接着，他转身沿着原来的路走回座位，弯腰捡起刚刚不小心落下的那杯咖啡。
李羽端起咖啡，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咖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他感到一阵放松。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再次迈步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摆设很简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空间，墙壁上挂满激励警员的锦旗和警察荣誉证书。室内装饰简洁大方，主要以实用为主。书桌上的电脑、电话等办公用品摆放整齐，旁边放着一些与工作相关的文件和书籍。文件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档案和报告。
“坐。”
林谦收拾好手中的文件，伸手示意李羽坐在面前的椅子上。
李羽拉开椅子坐下，咖啡放在桌子上。
“咖啡味道怎么样？”林谦温和地问道。
“苦，不好喝。”
李羽歪歪头，又补了一句。
“但是能提神。”
“你好像很累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林谦拉开抽屉，拿出来俩个信封。
“这次行动圆满成功，包括‘炎云狩’在内的数十名拜火教教徒落网，而我们的人无一伤亡。这两封信封里一共是十万，是感谢金，还请你收下。”
“等下！”李羽抬手打断林谦的发言，有些懵逼地看着他，“为什么会有感谢金？”
林谦哈哈一笑，拿起一封信封解释道。“在这里，官方和超自然灾害防护协会是共同管理异灾治理的。在两天前，超协接手处理了长臂火伥的异灾，【预警之瞳】捕捉到的影像也同步到了我们的资料库。我们通过影像中你的行为获取了重要线索，从而能够提前布局安排好一切。”
“【预警之瞳】是什么？我什么时候又提供了重要线索了？”李羽一头雾水。
“【预警之瞳】是专门用来监视异灾发生情况的一件异器，它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捕捉到未记录的异常气息进行监视，这也是我们快速定位异灾的关键。”
林谦笑道。
“而重要线索——李羽先生，你还记得你在面对火伥时反击的行为吗？”
“当然记得……”
李羽突然反应过来。
当时，他有一个闪现到空中旋转下坠的动作。从他的感官来看，他在空中达到的最高高度起码有七八米。只有这种高度才能满足他那一整套动作的空间。但是，那家店从外面看去只是最普通的那种天花板不足三米的门面。
那么，这个空间是哪来的？
没有让李羽想太久，林谦给出了解释：“那正是一个拜火教据点，他们在里面使用了空间扩展技术。”
“于是我们着重关注着类似的这种很冷清的店面，在短短时间内发现了十几个含有空间扩展技术痕迹的店铺，并布下了埋伏。”
“啊！”李羽突然想到了影，“难怪影当时来的那么快，原来是因为一直都在你们的监视之下。”
“这个不是。这是影同志自己的能力，没有借用我们的监视网。不过【幕】确实是我们准备的。”
李羽一愣。
他脑子里又浮现出影从炎云狩脚下的影子里显形的样子，如同传说中的鬼魅。
“那也没必要给我感谢金吧？”
林谦摇摇头：“此次捕捉到的所有拜火教人员赏金加起来将近三千万，这不过是其中的九牛一毛而已，并且没有你的那一套动作让我们发现了异常，我们的行动也不会开展的这么顺利。”
“那这个又是什么？”李羽指着另一个信封。
“这个是关于违规建筑材料审查的感谢金。”
李羽一懵，脑袋往前一伸：“hwh？”
“在火伥追击的时候，大量墙面被熔毁。但是按照正常材料标准，火伥的温度还达不到这种地步，所以……”
林谦耸耸肩。
“这部分钱比刚才那份还多些。”
李羽往后倒在椅子的靠背上，按动太阳穴。
这钱来的他是猝不及防，原因也是一个比一个匪夷所思。
倒霉了这么久，我这是运转了？
但是怎么感觉世界好像颠颠的？
不过不要白不要，他也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李羽缓缓地伸出手，将信封轻轻地接过，然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他张嘴发出一声长长的哈欠声。
“要是没事，我走了哈。”
他起身，走向外面。
“需要送吗？”
李羽摆摆手。
“……”
房间只剩下林谦一个人。
那张略微有点皱纹却又无比坚毅的脸庞此时一片静默，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他的右手放在桌子上，长茧的手指微微弯曲，不时地轻叩着坚硬的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此刻，他的思绪完全沉浸在了屿行不久前所说的那些话语之中
“你倒是干活挺勤快。”穿着土豪金浴袍的屿行随手一拍，封禁空间被解除，周围凭空出现一大堆人，恢复了熙熙攘攘的热闹样子。
早在外面做好准备的警员们跑过来，将晕过去的火魑、炎魍押走。
“毕竟处在这个位置，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林谦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警部肩章。
三角形的金色图标嵌在肩章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一切行动都来自思想，行动越大，思想的表露就越多。为民除害是件大好事，但是有别的心思，不行。”
屿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最近不是在处理举荐杰出新生异人的事情吗？这个李羽，很不错。”
屿行与林谦擦肩而过，手指指甲不经意间轻轻从他的脖子间划过，引得林谦后背一凉。
“不用担心，我也算你的半个同事，我会与你一起站在民众这边的。”
林谦叩桌的手停了下来。
李羽……
“我回来一下。”
李羽的脑袋突然如幽灵般从门后冒了出来。
他移步至桌前，端起适才的咖啡，一饮而尽。
他手持空杯示意，面庞上的倦意消散了许多。
“很苦，但是谢谢你们的咖啡，代我向那位警员说声谢谢。”
他又走了。
被李羽这么整一下，林谦有点懵。
我刚才还在想你的事呢，你这突然一冒头，给我感情整得都有点不连贯了。
有种拉屎拉到一半突然被人打断以至于不得不将出来的一半夹断的感觉。
林谦有点哭笑不得。
待思绪回笼，他又重新拿起了手边的文件。
上面对此次杰出新生异人的推举极为看重，似乎有意将其培养成新一代异人中的佼佼者，并作为未来高层领导的后备军。
如此一来，对于举荐人而言，好处自然不言而喻，但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毕竟，这就像是一场赌博式的投资，如果被举荐者心术不正、品行不端或者能力不足以胜任重任，那么不仅前期的努力会付诸东流，甚至还可能给自己带来负面影响和麻烦。
因此，在做出决定之前，必须要对被举荐者进行全面深入地了解与考察，确保其具备足够的潜力和品质，方能下注这场豪赌。然而，人性复杂多变，要想真正看清一个人并非易事，需要付出大量时间和精力去观察、分析。
即便眼下一切看似美好，未来仍充满变数，谁也无法预料被举荐者是否能够经受住各种考验与挑战。所以说，这其中的利弊得失着实难以权衡，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
自己也因为如此而久久没有人选。
李羽，真的够这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