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来！偷袭！
你可以给我道个歉吗？”
“唔额……”
“不行算了。”
李羽手掌轻轻一推，将金链男推开，像是摸到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神情略显厌恶地甩了甩手。
淡金色的瞳孔恢复了正常大小。
金链男踉跄着倒退，险些一屁股坐地上。旁边的两人连忙扶住他，
“你……”蘑菇头和黄毛对李羽怒目而视。
“轰！”
李羽反手一拳捶在墙上，墙面的表皮顿时簌簌剥落，露出被打出裂纹的砖块。
他看着面前的三人，歪了歪头：“你说什么？”
蘑菇头和黄毛瞬间低头扭开视线。
“哇，这地板可真地板。”
“是啊，这草可太草了。”
二人若无其事地惊叹道。
李羽：“……”
“我可不是被生活反复晾晒变得美味可口的软柿子，找麻烦别打我主意。”
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人形火伥，长臂火伥……现在就连路边的小混混都要来惹我一下。
为什么呢？因为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我看起来很像甜美的小面包？
这尿频起夜般的烦躁感。
李羽胸口发闷，他皱了皱鼻子，准备抓紧时间去找好长期住所。
突然，凌厉的劲风呼的在李羽耳边响起！
“呯！”
一阵强烈的冲击贯穿头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颅内炸开了。
世界剧烈地旋转着，时不时模糊一下，将平衡感搅得稀碎。
李羽眯眯眼，努力保持着清醒，稳定着自己的身体不摔倒在地。
蘑菇头和黄毛好像在叫什么，但是听不清，耳边只有剧烈的嗡嗡声作响。
他有些迷茫地转过身体，看着握住半截红砖的金链男，金链男脸上的表情好模糊，他看不清。
温热的液体，从后脑勺流下，滑过颈部，将衣服浸润。
李羽摸了一把，有点粘稠。
是血。
“……”
“老大！你疯了？你要杀人吗？！”
“出了好多血！砖头都打掉半截了！——我们叫救护车吧，别闹出人命了啊！”
“把你们那长满痔疮的嘴给我闭上！“
金链男怒喝道。
好像是酒醒了，金链男缓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去叫救护车，我记得有个医院离这不远。别一副这怂包表情！这人是异人，异人身体素质强的很，挨一下死不了！”
“真，真的没事吗？老大你看他瞳孔缩得好快，他是不是要死了？”
“都别吵吵，你吵死啊你。”金链男不耐烦地推开蘑菇头。
他看向低着头看着自己满手鲜血的李羽，俯下身正面打量着李羽的瞳孔：“你要紧吗？”
听到金链男的问话，李羽的身体微不可察地耸了耸，收缩了一倍的淡金色瞳孔微移，对上了金链男的视线。
“要不要给你叫救……”
白净的手猛地拽住了金链男的衣领。
李羽另一只手向后拉开一个离谱的程度，缓缓握拳。
“等……”
“嘭！”
一颗门牙猛地飞嵌在了墙上。
李羽面无表情，猩红的血自耳边汩汩流下。
“我要紧么？”
他语气轻松地再次举起了拳头。
“你猜。”
……
“老大！”
兴许是酒劲上头，蘑菇头和黄毛俩普通人抄起地上的红砖就叫着向李羽冲了过去。
李羽偏头：“你们要紧吗？”
“啊啊啊！”
蘑菇头怒吼着抡起砖头砸向李羽。
李羽将金链男一推，脚步后撤躲过了这一砖头。
蘑菇头一砸落空，又是抓着砖头横着向李羽抡去。
李羽直接钳住了他的大臂。
蘑菇头手肘对着李羽，大臂被抓住，小臂根本打不过来，就这样被卡住了。
“没有关系，你们很快就要紧了。”李羽狰狞一笑，一记肘刀狠狠地砸在蘑菇头的太阳穴上。
“呯。“
蘑菇头无力地软倒在地。
“到你了哈。”
李羽看着眼前的黄毛小伙，不禁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黄毛小伙心里发怵， 但是看着李羽那人畜无害毫无攻击性的样子，也是心里一横，直接将手中的砖头用全力扔了过去。
李羽身形一侧，砖头砸在了地上，断成几截。
趁着李羽注意力还在砖头上面，黄毛从怀里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小刀就朝李羽刺了过去。
下一瞬间，李羽一巴掌拍在黄毛手腕，力气之大，竟是直接将小刀拍飞了出去。
李羽和善地抬起了手臂，狠狠地抡在黄毛脸上。
黄毛的头直接被打歪，重心不稳踉跄着差点倒地上。
李羽仍是那和善的样子，只是那收缩的瞳孔显的格外违和。
“你要紧么？”
他再次举起了手，重重抡下。
黄毛勉强用手臂挡住缓冲了一下，但还是被一巴掌差点跪在地上。
李羽又抬起了手臂，不紧不慢，但是又刚好在黄毛还没缓过来的最后一刻用力地抡了下去。
“你要紧么？”
黄毛当场单膝跪地，脑瓜子嗡嗡的，抬头一看，李羽还是那副表情。
明明很和善很温和，但是那不正常的瞳孔，还有那滴落的鲜血，都让他的表情无比诡谲。
“你要紧么？”
这一巴掌很重，黄毛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重的巴掌。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好像玩具一样，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抽翻在地。
就算是他妈，也没有用这么大的力扇过他。
“你要紧么？”
黄毛刚坐起上半身就被势大力沉的一个大鼻窦砸了回去。
“砰！”
后脑勺与地面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清脆得他脑仁发痛。
当他从恍惚的状态脱离出来，再次集中注意力时，那简短的四个字就如地狱之手将他拽入了深渊，让他如坠冰窟。
“你要紧么？”
“不要打我！！！”
黄毛痛哭流涕，绝望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身体蜷成一团。
“放过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混了，再也不混了……“
“……”
李羽抬起的手臂没有再落下。他冷漠地看着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的黄毛，嘴角一咧，很不屑似的漏出一口气。
“嘁……没意思。”
后脑勺的疼痛不减，李羽面无表情地捂住了伤口。
刚才动手倒是转移了李羽的注意力，现在一冷静下来，后脑勺传来的那种头皮撕裂感简直痛的要命。
去医院……最近的就是刚刚出来的那家了。
服了，这几天时间都搭医院里了，这算个什么事啊。
倒霉死了。
应该没伤到脑子……
突然，一根硬物抵在了他的腰间。
李羽几乎是一瞬间就伸手抓去，要将其掰开。
“嗞。”
电流在刹那间贯通李羽全身，伴随着麻木和疼痛，李羽两眼一黑，无力地瘫倒在地。
满嘴鲜血的金链男死死地握着手里的电棍，脸上满是狰狞。
李羽被偷袭电倒在地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黄毛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李羽就倒在了地上。
黄毛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老大。
“老大……你，你杀人了……”
“死不脱！”金链男不耐烦道。
大概是牙被打掉了几颗，满嘴鲜血，他说话含含糊糊的。
“起来，把人送医院切。”金链男踢了黄毛一脚。“你去背小秦。”
黄毛胡乱地撸了撸脸上的眼泪鼻涕，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跑去背蘑菇头。
金链男把李羽扛了起来，不过李羽的体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第一次扛险些一起摔倒在地。
好重，这实心的啊。
……
“死了多少人？伤者多少？“
“死者三人，重伤两人。”
周毅面前的记录员认真地记录着。
“火伥在一位普通男性身上显化，在短时间内杀害了一名路人后被一位叫李羽的新人异能者牵制，由异灾处理行动第三小队队长赶到就地灭杀。战斗余威导致北区一个普通男性一小女孩重伤。重伤者皆已送往霂海医院治疗，但是北区的那个普通男性经抢救无效身亡。”
“地点？”
“霂海市东南区白霖街。”
“东南区的战斗余威是如何波及到北区的？”
“在战斗过程中火伥使用了射程极远的攻击手段，我们没能及时拦截。”
“细节补充。”
周毅翻了翻收集到的数据：“这只火伥是极少数由普通人直接显化【隐患】的个例，但是据周围的监控记录来看，火伥的攻击欲望反常的不高，造成的破坏较于其他相似情况而言是属于最低程度，并且在与新人异能者李羽战斗中多次留手。”
“鉴于火伥几乎没有智力，异灾处理行动第三小队推断，此只火伥在此段时间内，应该是有人在操控其行动的。”
记录员在记录仪上将周毅的话一一记录。
“现在是次级记录。”记录员收起了记录仪，拿出了一本普普通通的记录本。“讲一下伤亡者的情况吧。”
记录仪登记的内容会进行加密入库——这可不是该公示的东西。
“被显化的普通男性是一个闲汉，当时正在小巷里闲逛，被显化后当场被焚烧致死。路人男性也是普通人，身上有多处烧伤，最终被窗框刺入脑部死亡。北区的一栋居民楼被引燃造成火灾，一男子为救小女孩被困楼内。两者身上皆有烧伤，经抢救，小女孩已无生命危险，但是男子最终死于一氧化碳中毒，没有撑过来。“
“抚恤金都发下去了吗？”
“基本发下去了，但是……”周毅有些为难地开口。
“怎么了？”
“北区那名男子我们没有找到他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