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如果我们能出手，为什么我们不自己上呢？
听到婉妃要送她去慎刑司，奴仆面色惊恐。
慎刑司酷刑颇多，若她此时不说出真相，等着她的就是严刑逼供了。
“娘娘饶命，是是皇后娘娘命我往五公主的吃食里下毒的！”
这个答案正在婉妃意料之中，随即婉妃心里又生起更大的惊恐。她紧张地继续追问：“此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年前”
婉妃脱力倒在椅子上。
这么早，这么早就开始了，而她却浑然不知。
“母妃。”
苏胧玉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少女本就身量纤柔，此时中毒醒来之后更显孱弱。
婉妃赶紧上前扶住她。
“玉儿怎么起来了？快快回去躺下，你现在身体经不起折腾。”
苏胧玉神色担忧：“母妃，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婉妃现在的脸色也很差，面色惨白不说，一夜没有睡觉，眼下都多了一层青黑。
“玉儿不要想这些事，快些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母妃就好。”
婉妃爱女心切，苏胧玉拗不过她，只好回去睡下了。
苏胧玉走后，婉妃的贴身侍女愤愤开口：“没想到那皇后竟如此猖狂，竟把主意打到了五公主身上，娘娘，我们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皇上？”
婉妃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神色忧虑。
“皇后家势显赫，皇上就算罚，也不会轻易动摇她的根基。
就连当年令妃的孩子，也是因为她的毒害可怜那令妃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皇上知道后，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婉妃一语道破了许多往事的真相，可宫中的人向来明白三缄其口的道理，婉妃如今敢说出来，也是被皇后逼急了。
“唯一的办法 ，就是让玉儿暂时出宫，远离后宫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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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厌今日想来婉妃宫中找苏胧玉，远远的就看到许多宫女太监在门口进进出出，手上还端着东西。
苏无厌侧头一看，想看他们在拿些什么，却见一个宫女手上拿着的，竟是被血完全渗透的布条。
苏无厌心下一惊。
婉妃宫里，怎会运出这些东西？莫不是
苏无厌当即拦住一个宫女，冷声问道：“你们进进出出的在做什么？”
那宫女一直在婉妃宫里服侍，知道苏无厌和婉妃母女的关系不错，心里掂量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
“回四皇子，昨日五公主在用膳时忽然吐血晕倒。奴才们现在，正准备把那些擦血的布条拿去丢掉。”
听到她这样说，苏无厌陡然紧张了起来。
“你说什么！”
他百般推算，都没想到那些血竟是玉儿的，玉儿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苏无厌关心则乱，急急道：“五公主现在如何了？”
“五公主已经醒了，娘娘正在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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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内。
苏无厌走进来就看到苏胧玉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俯身去喝婉妃给她喂的药。
“玉儿！”
苏无厌给婉妃敬了礼，刚想走到床前去看苏胧玉的情况，就被婉妃叫住。
“四皇子，本宫有话要跟你说，随我来吧。”
苏无厌听婉妃叫他，只能跟着过去，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苏胧玉。
婉妃这几天眼底都是忧虑，面色都憔悴了不少。
苏无厌被她叫了进来，一言不发，但他眼里想说的话，婉妃都知道。
“是皇后，要害玉儿。”
苏无厌此前跟皇后和大皇子有颇多交锋，现在听到皇后把手伸到了婉妃宫内，心下震怒。
婉妃平日里行事颇为低调，玉儿也向来乖巧，很少任性出头。他实在想不出皇后为何要对玉儿出手。
唯一的理由就是，皇后想借婉妃母女来敲打自己，自己跟玉儿走得近，她就要对玉儿动手。
就连那次出宫围剿土匪，那群土匪能得到消息偷袭军营，也是皇后的人在军营里通风报信。
苏无厌双手紧攥成拳。
皇后，大皇子。他们一次次与自己作对，一次次想把他，甚至他身边的人置于死地
婉妃看出苏无厌现在的情绪，安抚道：“你且冷静一下。本宫此番叫你来，是想求你带玉儿出宫。”
宫中遍布皇后的势力，如今只能先把苏胧玉带出宫，让她暂时远离后宫争斗，而婉妃自己则在宫里与皇后周旋。
苏无厌今日刚刚收到皇帝的召令，要他跟二品官员谢玉清一起去灾区赈灾，是一个可以出宫的机会。
“本宫知道，你如今被皇后和大皇子逼得寸步难行。”
“本宫不指望你能替玉儿出气，只希望你能带她离开这里。”
苏无厌拳头紧握，他没有哪一刻如此憎恨自己的现状。
“既然如此。婉妃娘娘可愿让玉儿跟着我去赈灾？”
灾区虽条件艰苦，却也比如今的宫中安全。
婉妃深吸一口气。“本宫没有选择。”
“答应本宫，要照顾好玉儿。”
苏无厌眼神沉凝：“嗯。我定不会让人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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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胧玉接到了一个任务。
【叮——刷新支线任务“君臣同心”。请帮助苏无厌和未来宰相谢玉清建立良好关系。】
“又来一个支线任务。”
苏胧玉还记得上一次她企图帮苏无厌和韩征搞好关系，结果双方好感度直接反向冲刺。
这次苏胧玉长了个心眼。
“007，问一下。这两人对对方的好感度是多少？”
【苏无厌对谢玉清好感度：0
谢玉清对苏无厌好感度：0】
有了前人之鉴，苏胧玉看到这个数据，居然还有些开心。
哇塞，零。这个数字可以啊。
颇有种苦中作乐的意味。
苏胧玉现在肚子还是有点痛。看婉妃昨日的反应，她也知道自己是中毒了。忍不住问007：“你们系统，不会保护宿主的吗？”
【很抱歉，不会。】
“太无情了，看着我中毒吐血，我要罢工。”
苏胧玉的罢工意愿没有得到回应，007继续往下说。
【我们不在非必要的时候，不会出手干预。除非宿主生命垂危，我们可以帮宿主一次。但每个世界我们都只能出手一次，不然会被天道察觉。】
“噢。所以你们不是不想帮我，是不能帮我。”
【是的。试问如果我们能随意出手，那为什么我们不自己上呢？希望宿主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