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祭
苏无厌今日本想去婉妃宫里去找苏胧玉，没曾想苏胧玉不在宫中，一问才知道苏胧玉跟着宫女去御花园摘花去了。
苏无厌随即也来了御花园，不过进了御花园之后，他就远远的看见韩征和昨日那钱公子，一左一右的把苏胧玉围在中间，当即眉头紧锁。
“小玉，原来你在这里。”
苏无厌的声音让苏胧玉得以在钱公子的纠缠下脱身，她欣喜地抬起头回应：“皇兄？你也来御花园赏花？”
苏胧玉多问这一句，是因为韩征和这钱公子，都是说要来这里赏花，才跟她偶遇，所以下意识多说。
苏无厌同人说话一向喜欢抓字眼。
“也”？
苏无厌心下思索，看着韩征和钱公子两人的眼神愈发不善。
在宫中碰到皇子，韩征和钱公子两人理应向苏无厌俯身行礼。
“拜见四皇子。”
“免礼。”
苏无厌压下心中不虞，将韩征和钱公子无视，只跟苏胧玉说话。
“玉儿今日又出来摘花？”
“嗯，这些花儿这几天开得都很好。”
韩征自苏无厌出现，紧皱的眉头就没有下来过，脑海里又浮现当日看到的画面。
小玉毫无防备地睡在苏无厌怀里，对他满是信任，而苏无厌却抚摸着她的脸庞，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亲吻她。明明只是长兄。
如此一想，一腔怒气又涌上韩征的心头。
他怎么对得起小玉对他的信任，作为小玉的长兄，他怎么能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韩征对苏无厌不喜 ，苏无厌对他和钱公子两人也十分不喜。
苏无厌把两人无视在一旁，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玉儿，我宫内来了今日刚来了一群戏班子，唱的是苏州那边的昆曲，玉儿想不想来皇兄宫里听一听？”
听到是宫外来到戏班子，唱的还是昆曲，苏胧玉眼睛一亮。她一直想听苏州的曲子，却碍于不能随意出宫。所以只能看运气，只等哪天苏州的戏班子被请入宫了，她再过去听。
苏胧玉低头一看，她的花也采得差不多了。
“好啊。”
苏胧玉把花篮放到宫女怀里。
“这些花儿都好好的送回宫里去，万不能洒了”
“是。”
苏胧玉跟韩征和钱公子二人道别之后，便跟着苏无厌走了。
钱公子看着二人离开此地 ，惊觉昨日也是这番情景。这四皇子总是在他和五公主之间横插一脚，用借口把五公主带走。
钱公子啧了一声。
“又不是他的情人，怎得天天坏别人的桃花。”
韩征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面色阴沉地看着两人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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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就是花祭。
苏无厌，苏胧玉和各位皇子公主都将盛装出席。
苏胧玉在苏无厌宫里待了没多久，就被婉妃宫里的人叫走了，说是要为花祭做准备。
苏胧玉刚回到宫里，就被婉妃和一众宫女围起来，带入寝宫去了。
“玉儿今日回来得有些晚，我们要赶紧了。”
过了好一会，苏胧玉才把衣服穿好了。
那衣服精致华丽，要她一件一件的套到身上去。若不是有大场面需要出席，苏胧玉鲜少穿这么多。
不过每年花祭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也习惯了。
“公主今年穿着这身衣服去表演花舞，一定十分好看。”
待宫女为她画完妆，婉妃和其他宫女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艳的神色。
“玉儿当真是天人之姿。”
苏胧玉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有些恍惚。
她从幼儿开始，在这里生活已经有这么多年，镜中少女的脸，也长得跟她穿越过来之前一般无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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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花祭按时开始。
皇宫内外已经被宫人布满鲜花。礼乐声起。
皇帝身着盛装，手持金花。步履稳重而从容地登上祭坛，身后跟随着众位皇子。
苏无厌今日也穿了极其华贵的长衫，神色冷峻，不可高攀。
祭坛中央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花坛，花坛四周用五彩缤纷的鲜花装饰，中央有一个高高的花瓶。
祭坛之上，皇帝的致辞传到台下每个人的耳中。
“今日，乃我国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在此春光明媚，百花盛开的美好时节，我们齐聚再此，怀着虔诚之心，敬献花神，以祈求天地的庇佑与赐福。”
皇帝缓缓走到祭坛中央，全场静谧无声，所有人屏息凝神。
皇帝双手捧起金花，金子雕刻的纹路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皇帝神色庄重，轻轻将其插入花坛中央的花瓶。
“愿天佑我国，愿花神永驻！”
台下的众人齐齐低头，俯身下跪。
“愿天佑我国，愿花神永驻！”
祭祀完成，接下来就是花舞。
悠扬的乐声缓缓响起，琴瑟和鸣。
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音响起，苏胧玉身着华丽的长裙，头戴精致的花冠，缓步走上早已布置好的舞台。
少女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头上的花冠更显她的姿容绝艳，台下众人忍不住纷纷屏住呼吸。
随着乐声的变化，少女的裙摆随着旋转轻扬。
这是她的独舞。
苏无厌在祭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女的舞蹈，从他的视角看来，苏胧玉就像是舞台中央的一朵娇嫩的花。
韩征在台下看着舞台上的苏胧玉，只觉得内心汹涌澎湃。
小玉，真好看。
因为好几年都在边境，他没有参加过之后的花祭，也没见过苏胧玉这般模样。
随着乐声进入高潮。其他舞者逐渐进入舞台，围绕着苏胧玉翩翩起舞。
就在舞蹈达到高潮时，半空忽然洒下了无数花瓣。
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舞者们在花雨中翩翩起舞，场景美轮美奂，宛如置身于花海中，如梦似幻。
谢玉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胧玉，当苏胧玉一个动作带起片片花瓣飞舞时，终于忍不住出声赞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乐声逐渐减弱，苏胧玉最后一个旋转，衣裙如同花瓣散落，定格在舞台中央。
一舞毕。
花瓣还在空中飘散，苏胧玉在花雨中轻轻欠身，领着一众舞者离开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