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蝴蝶效应带来的市场变化
“袁公路将军，你近期的工作非常好，眼下我有一项关于官道修建的工程，想交给你来做，你看你有没有兴趣。”
袁术接过张宇递过来的一叠计划书，认真翻阅着，一眼便明白这是一项大工程，所需人力物力财力极多，油水这么多的工程交给他一个降将，如此信任让袁术十分感动。
但袁术随即也发现计划书中除了官道之外，还标注了近百处桥梁和隧道，这让他有些犯难。
“丞相，江淮地区的山体都是由坚硬的岩石构成，就算不考虑铁器磨损消耗，每天最多也只能挖掘一丈，您标注的隧道中，最长的隧道竟然有数里，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袁术说的确实没错，在古代挖隧道的难度非常高，特别是遇到全是岩石组成的山体，有些岩石的硬度甚至比民夫手中的铁镐还硬。
“哈哈，如此说，这个钱公路将军不是很想赚？”
“感谢丞相信任，并非属下不愿，只是这个任务属下恐怕完成不了。”
“公路将军，你的思想太过老旧，还停留在单靠铁器挖掘，时代已经变了，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我们开山都是用炸药。”
“什么丞相若能给属下一些炸药的话，这便不是问题了。”
袁术亲眼见识过炸药摧枯拉朽的威力，先前与曹操交战时，曹军依靠投石车投掷的炸药包使得己方损失惨重，如此利器若是用于开山轻而易举。
张宇的那句“时代已经变了”，让袁术内心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他没想到短短几年功夫自己便从人人仰望的四世三公，名门望族，变成了别人眼中的老古董。
“嗯，我会提供建设所用的水泥和炸药，其余一切事务皆由公路将军定夺，你预估一下这需要多少资金？”
袁术思索片刻，随后向张宇说道：“十五亿钱或者等价金银。”
张宇闻言满脸问号，15亿铜币可不是小数，这如果买武器弹药能装配多少军队，于是当即回应道：“公路将军，我拿你当家人，你竟然拿我当怨种，这怎么可能用得到十五亿钱？”
“丞相，如此庞大的工程需要的民夫不低于十万，而现在招揽民夫的价格很高，每天就需要十二枚钱左右，再加上他们的伙食成本，单是这些就是一个不小的开支。”
“一个民夫每天十二枚钱？怎么会这么高？”
袁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可都是丞相的功劳。”
“哈？为什么是我的原因？这话可不能乱说。”
“丞相可知这两个月内给灾民发了多少粮食吗？将近一千万石，整个江淮地区人口加起来也不过九十多万人，百姓手中分到的粮食省一点吃甚至能坚持一年，而刚播种的玉米再过四五个月便会成熟，并且丞相刚下令减免了江淮地区一年的税赋，百姓家中有余粮，他们为何还要外出做工呢？”
“听公路将军的意思，这还真跟我有关系但十五亿有些多，我只能先给你拨五亿，剩下的分批次拨给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出现工程质量问题，可是会有人掉脑袋的。”
“丞相放心。”
袁术离开后即刻暗中召集了当地依附袁家的其他世家家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们，并表示愿意与他们共同做这个工程。
其他世家的家主得知后喜出望外，其中王家家主感叹道：“哎呀，这个张宇来我们这两个多月，终于干了一件人事。”
李家家主附和道：“确实如此，我原以为他是真想逼死我们，早都做好随时鱼死网破的准备了。”
杨家家主则是摆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说道：“别看他这么年轻，但能做到丞相这一步也不傻，他明白自己需要我们帮他做事。”
“诸位说得对，今日召集诸位也是希望能共同完成这项任务，经过计算这项工程的成本不会超过八亿钱，也就是说至少会有七个亿的利润，我的意思是到时候我拿三亿，剩下的四亿你们三家来分。”
“我等全凭袁公安排！”
另一边，张宇驾车回到临淄准备取钱。
上次将库中金银钱财兑换成系统商店铜币还是在今年年初，也就是说现在府中银库中存放着名下产业半年的收入，想象中府库至少应该有20亿钱，但孙乾整理出来的账本却让张宇有些傻眼。
“什么？这半年的营收加起来才不到十个亿，这是怎么回事，公佑，你确定没算错吗？”
“丞相，属下给您管账管了五年，您可以再看一下账本，绝对不会错的。”
“嘶这不对吧，粮食的销量低我能理解，毕竟现在百姓都不缺粮，我们的盐田产量很高，食盐降价售卖也在意料之中，但是为什么白糖的销量也减少这么多，还有刚推出的自行车销量会如此惨淡，青徐两州一百多家店半年时间加起来才卖了三万辆车。”
“丞相啊，您平日军政事务繁忙，对民间的事不甚了解，目前市面上的玉米价格三十钱一石，小麦五十钱一石，有些百姓会自己在家中熬糖，几十斤玉米和小麦就能做一大桶糖，其成本仅是白糖的零头，我们的白糖头些年之所以好卖，是因为那时候的市面上粮食卖两三百钱一石，我们的白糖就显得物美价廉，现在哎。”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百姓有了多余的粮食用来熬糖，我们的白糖在市面上有了更好的下位替代，所以销量下滑，但据我了解，自行车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市场中并没有自行车的下位替代，可为什么销量会这么低？”
“丞相自行车虽然没有下位替代，可它却有上位替代我们的自行车卖一万钱一辆，这个价格对大多数百姓来说，不如再添两千钱买一匹马。”
“啊？你的意思是现在一匹马只需要一万两千钱？这怎么可能，按理说一匹好马至少需要三万钱，就算差一点的也得两万多。”
“额丞相，马匹之所以珍贵是因为骑兵在战场上的作用不可替代，但自从丞相手下的枪械部队被世人熟知之后，马匹的价格就一路跳水，那些诸侯他们似乎都在暗中裁撤骑兵。”
“好家伙，这说到底看来来跟我有关。”
张宇近两年确实没有关注过市场上的变化，因为自己名下产业都有由孙乾，糜竺，张昭他们打理，而售卖的产品与民生息息相关，没想到民生越好，对自己的产业影响越大。
孙乾见张宇有些焦虑，便猜出应该是短时间内就需要大量银钱，于是提出了建议：“丞相，您或许可以将水泥拿出来售卖，估计赚十亿钱也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
“水泥？”
“正是，丞相有所不知，您所建造的万象楼已经成为临淄的标志性建筑，也被文人士子们称之为天下第一高楼，曾经有许多世家，富户都表示愿意花高价购买水泥这种建筑材料，但没有丞相旨意，属下不敢自作主张。”
“好！你即刻通知糜家，以后我们便开始售卖水泥，价格为2000钱一吨。”
“额丞相您这就决定了吗，不再考虑考虑？”
“决定了，我既然决定拿出来卖，就已经考虑过后果，淮南地区的建设也需要用到大量水泥，藏不住的。”
系统商店的水泥兑换价格为500铜币一吨，转手卖2000直接翻四倍，况且曹操都能通过拆解手雷研制出火药，所以张宇笃定以后肯定还会有人根据自己的水泥摸索出其制作配方，与其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不如直接拿出来换取大量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