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家里养了鬼你知不知道?!
张宇通过大憨的汇报得知自己建造的邬堡已经被人盯上,于是开始调查那些人的来历,经过了十几天的反侦察搜捕终于捕获了两名可疑人员。
二人被浑身绑缚送到了张宇面前。
“你们二人是谁派来的,在我府邸周围探查有什么目的,你们有两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面对询问二人急忙喊冤:“大人冤枉啊,我三人只是路过的百姓,不知为何就被官兵给抓来了,还望大人明察。”
“哈哈,说得好。”
张宇朝边上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心领神会,立刻把其中一人拖了下去,片刻后院中便传来了那人的惨叫声,再被拖回堂中时,后背已经皮开肉绽。
张宇优雅的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又看了一眼剩下的一人:“还有一次机会。”
剩下的一人看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同伴,瞬间被吓得满头大汗,也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将决定他们二人的生死。
“大人饶命!我们是吕布将军的部下。”
“哦~原来你们是吕布的手下,但我与吕布素不相识,他派你们不远千里跑到临淄来为何,难不成他吕布刚当上兖州牧还不满足,还想来攻我青州不成?”
张宇的话语中充满不屑,他没想到吕布竟然还会派人来探查自己,但以现在手上的兵力和粮草来讲,就算吕布加上兖州各大士族加起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大人误会了,我们吕将军绝无此意。”
“那为什么他要派你们来临淄探查,若是为了交好他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派使臣前来。”
那人便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张宇工地上的民夫有很多是从兖州不远千里而来,他们有些做了几个月工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有一些临走时也会顺走一点工地上的钢筋边角料,只为了回家之后找铁匠打造一些农具。
螺纹钢也因此落到了吕布手中,不管是硬度还是韧性都比其他铁器强好几个档次,陈宫张邈等人在见识过之后深知此物若是用来打造武器军械将会对军队有巨大提升,所以在得知螺纹钢来自于青州之后,陈宫便劝说吕布派人前去购买,但得到的消息却是青州全境没有出售螺纹钢的地方,这东西只出自临淄城外的一处邬堡筑地。
吕布依然不死心,于是陈宫便想了个办法,派遣了几百名士卒化作民夫模样潜入邬堡内做工,每天下工时便会在衣服里藏匿几段螺纹钢带出城,并花了十万钱买通了城门官,守门官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城外的这群人是负责巡查和运输,一旦发现张宇等人去视察便会提前通知手下各部让他们做好准备,就这样短短一个多月偷盗出去的钢筋差不多有七八吨之多。
张宇听闻后脸色一沉,虽然内心愤怒到极点,但还是强撑着指着眼前的二人说道:“好极了你说的话呢有价值,我暂且免你们一死,来人!把这二人押下去上药,好生看管。”
待二人被押下去之后张宇再也没忍住,一脚踢翻了案台:“啊!反了!反了!都反了!来人!给我把张义叫来!”
张宇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邬堡的守门官是自己的银甲亲卫队队长张义亲自举荐的。
张义来到堂中看到满地狼藉心中也升起不好的预感,急忙拱手问道:“少主,您唤我有什么吩咐?”
张宇咬着牙走到张义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家里养了鬼你知不知道?养了鬼都不知道!”
张义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给打懵了,颤颤巍巍的问道:“谁是鬼”
“守城门那个,你徒弟啊,抓到的细作口中审出来的,说他收了吕布的贿赂合起伙来盗取我的钢筋,问题是不是出在你那?!你怎么跟我解释啊!”
“他是我外甥啊”
“外甥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李世民杀了多少兄弟?你蒙了!”
张义此刻低着头瑟瑟发抖,他虽然不知道李世民是谁,但看到张宇如此生气便一句话也没敢说。
“我给你五天的时间处理好这件事情,只此一次,我不希望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
“谢少主,谢少主”
张宇坐在椅子上自嘲,他现在逐渐理解为什么那些上位者都喜欢任用世家大族里的人,因为能成为一方大族的集体荣誉感很高,往往都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不会因为小利益而破坏家族的前程,所以忠诚度也会更高。
但像张义,大憨等人虽然是与自己从头打拼出来的兄弟,但是思想还停留在以前,特别是他们的一些穷亲戚好不容易能跟着沾光自然什么也不会放过,竟然会因为十万钱就
公元195年1月初
因为有细作的指认,短短几天时间张宇就挖出了四百多名伪装成民夫的士卒,遇到这种事张宇肯定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于是便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了濮阳。
张宇在信中给了吕布两个选择,一是让他亲自来临淄给自己一个说法,二是自己率领大军亲自上门讨要个说法。虽然也知道此举是把吕布的脸按在地上踩,但是张宇根本不怕得罪对方,自己有庞大的军队和坚固的城池,就是三个吕布绑一块也根本不带怕的。
兖州-东郡-濮阳
吕布看过信后气的直接撕碎扔到了地上:“张宇此人狂妄至极,他竟然让我亲自登门赔罪。”
陈宫劝解到:“奉先,张宇手下兵将众多,若是真的率兵来攻,我等万万不是对手。”
“这事我也知道,那你的意思是,莫非我真的要亲身前往青州,万一他要暗害我又当如何?”
“奉先呐,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不妨就去一趟又如何,况且我们与那张宇并非有什么仇怨,想必他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对我们起杀心,此行我与将军同去。”
“哎,好吧,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吕布虽然傲视群雄但也清楚自身的处境,颍川的曹操一直虎视眈眈想反攻兖州,兖州牧的位置还一直没坐稳,现在如果再与张宇交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只能冒险去一趟。
几日后吕布和陈宫乘车来到了临淄城,看到城墙上的守军每一个都身着重甲,陈宫心里万马奔腾,虽然之前听探子禀告过临淄兵力强盛,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张宇得到消息后,为了自己的安全保证命五百名银甲军守在府中,并把赵云和周仓都叫到了身边护卫。
吕布和陈宫到了张府门前,下了马车,上交了佩剑后便进入府内。
与此同时张宇等人也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威压,片刻后两道身影走入堂中,为首一人相貌雄伟,身高过丈,目若朗星,大耳朝怀。
“天下无敌!”这是张宇对吕布第一眼时内心的评价,因为眼前之人身高至少有两米多,体重也在一百二十公斤以上,恐怕就算是霰弹枪对方都能扛两发。
而吕布心里也很慌,临淄城内到处都是甲士,张宇府邸的士兵铠甲更是精良,特别是他们手中那长长的黑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东西很危险。
吕布和陈宫俯身行礼道:“在下吕布/陈宫之前对大人有所冒犯,今日特来赔罪,还望大人见谅。”
张宇此刻觉得这个吕布并非传说中那样有勇无谋,作为兖州牧,名义上与自己是平级,面对自己这样羞辱还能如此坚忍,是个人物。
这倒让张宇觉得内心有些过意不去,因为对方偷了点钢筋就让对方做到如此地步。
“哎~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奉先将军和公台先生能亲自前来,足以证明其诚意,请入座吧。”
二人落座后吕布解释道:“大人如此胸怀,布深表敬佩,只是实不相瞒,之前在大人这里获得的名为钢筋的东西运往兖州的途中被盗匪劫夺,已无法归还,但我会给大人五十匹战马作为补偿,大人意下如何?”
张宇听闻顿时笑出了声:“哈哈哈,世人都知道奉先将军盖世无双,竟然还敢有强盗劫夺吕将军的东西,真是天下奇闻。”
“额这”吕布和陈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
“啊~二位不必紧张,我知道你们应当是已经把钢筋打造成了武器,所以肯定是无法归还,区区些许钢筋而已,我也不会再去追究。”
陈宫拱手问道:“大人,我等其实也不想做这等事,只是之前派人前来,想购得一些回去,得知此物并不向外售卖,不知这是为何?”
“二人既然都见过,应当知道它与其他任何铁器都不同,打在人身上非死即残,若是这种东西不加以管控流传出去,对百姓而言是一种灾难。”
张宇对于钢筋和水泥的管控要远远高于武器,不论弓弩,手雷,地雷,霰弹枪等如何强,只要稍加研究就能找出克制的方法,并且这些都是消耗品,所以就算是流落到敌人手中早晚也有无法使用的时候,钢筋却不一样,用来做武器还好,但如果被其他人效仿用来建设城墙,就算张宇本人也难以找出能破城的方法。
吕布和陈宫听闻便没有再提,几人简单寒暄了几句,最后张宇把吕布的几百名部下还给了对方。
吕布在返回兖州的路上向陈宫抱怨:“张宇还说为了百姓不想助长太多刀兵,我看啊他手里的刀兵可是一点不少。”
陈宫叹了一口气回应道:“奉先呐,你刚才也说了,他手里的刀兵一点也不少,这种人我们以后还是少招惹的为好。”
张宇心中的想法也是一样,吕布虽然勇武过人,但重利忘义,反复无常,所以张宇也不想与对方有过多交集。
公元195年1月中旬
青州-齐国-临淄
府衙牢房内,纪灵,张勋,桥蕤三人已经被关了两个多月,此刻的他们开始有些怀疑人生,身为大将被俘之后没被杀,没被放,也没被招降,就这样一直关在牢里。
某一天纪灵等人终于熬不住了,趴在牢门前大喊:“我要见张大人我要见张大人”
张宇通过狱吏得知后便命人给他们三人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带入了堂中。
看着眼前的三人,张宇询问道:“纪灵,听说你们要见我,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人把我三人关在牢中已有数月,不知为何,大人若是想杀我们,请尽快动手,不必迟疑!”
“哈哈哈,纪灵,我若想杀你们,何须等到现在。”
“那大人是何意。”
张宇笑着走到纪灵面前:“你们手里的那几架战车我见过了,做的精巧无比,就连我的手雷都能防住,你确实有些才能,只跟我对战一次就想出这种办法,我心里很想用你们,但你们跟徐州的那帮将领结怨颇深,当时有很多人劝我杀你们,我又于心不忍,所以只能将你们暂时关押,待过了这阵子再放你们出来,现在是去是留全凭你们选择。”
“大人此话当真?”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张宇觉得消磨了对方几个月的意志应该会让纪灵逐渐忘掉袁术,但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纪灵向张宇跪地拜谢,他最终还是决定去寻他的旧主,于是便向张宇索要了一匹战马出城而去。
张勋和桥蕤二人则是留了下来选择效忠张宇,这二人早就看出袁术并非明主,况且直接消失了几个月,若再回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望着飞奔出城的纪灵,张宇不禁对其心生敬佩,虽然此人算不上什么名将,但对袁术的忠心确实无法撼动。
历史中在袁术称帝之后,其许多部下为了免受其害都纷纷选择了叛逃袁术,只有纪灵一直忠心耿耿的伴其左右,哪怕最后袁术兵败逃亡的时候,明知死路一条,纪灵也是率军拼命抵挡刘备等人的追杀,为袁术争取时间,最后被张飞斩于马下。
“这大概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