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应酬
当天韩兵就把那人约了出来，之前他们已经有过短暂的联系，对方是一个中年大叔，江湖上的人都称呼他为刘总。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家私人会所，房间的装修有五星级酒店那味，灯光偏暗是故意调的，大扇的落地窗坐落在身后。
刘总西装革履，手上夹着一根小号的雪茄：“和你老板谈妥了？”
韩兵给自己倒杯咖啡：“是啊，老板决定先试试水，看你有没有真本事。”
刘总不以为然的吐出口青烟：“没关系，你们不是第一个质疑我能力的人，准备让多少钱见光？”
韩兵淡淡的说：“两亿。”
刘总眼里浮现一丝惊色，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洗过的钱加起来不止两亿，只是回见到一次两亿的。
“大买卖啊。”刘总弹掉雪茄的烟灰：“头一次合作我大气点，就抽十个点的佣金。”
韩兵没想到刘总这么大度，一千万说不要就不要了，做为丰年代表，他肯定不能掉价损了马志刚的面子。
“刘总，既然你这么爽快，今晚的所有消费我都包了。”
买单并不是韩兵小气，而是这个会所每人最低消费都在十万块之间，一瓶红酒两三万，还不算其它项目的消费。
韩兵刚刚的咖啡一壶就几千块钱，是真正富豪才能来消遣的地方。
刘总一听有这好事也不再端着了，他开了个柜子，泡了半个多小时的人工温泉，然后又叫了按摩服务。
按摩师是个年轻小妹，长相和身材都算是一流。
享受的过程中，刘总还时不时上手去触碰按摩师凸出部位，手感软软的就像在摸刚出锅的糯米糍粑的手感。
按摩师用她的纤纤细手拿开了刘总的手：“全套是另外的价钱。”
韩兵很善解人意，他看向刘总：“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有点饿，你慢慢按我去隔壁吃点水果。”说着他走出去，男按摩师也跟着出去。
两人走后房间就剩下美女与野兽，刘总露出淫笑：“那就全套喽。”
刘总把按摩师搂在怀里，随后她丝绸质的工作服一件一件的落在了地上。
韩兵与他的男技师来到隔壁，这里没有水里，和隔壁一样是vip的按摩间，像刚刚那种事情在这层楼很常见，就算听见传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有人会觉得怪异奇怪。
按摩师给韩兵捏着肩膀，他长的人高马大，可捏的力度把握的刚好：“怎么样韩先生，需不需要加重或轻点。”
韩兵闭着眼睛：“不用，这刚刚好，我会给你好评的。”
在这里一两百的小费根本拿不出手，都是给评分，评分越高月底奖金就越高。
韩兵平时不来这种地方，一是太贵，二是觉得太冤种，一瓶红酒几万块，他可消费不起，有这钱他更愿意拿去投资。
一个小时后，那边终于完事了，女技师满面春风的扣着扣子，刘总反倒略显疲惫。
他点根小号雪茄：“十二号我记住了，下次来我还找你。”
女技师整理着头发，脸上笑盈盈的：“谢谢哥。”
刘总舒服之后来到隔壁，把睡了过去的韩兵拍醒。
韩兵并没有睡得多沉，刘总一进来就听见动静了，不醒只是想让他主动。
刘总坐在韩兵的椅子：“什么时候把钱拿来。”
“要现金还是网上银行。”韩兵喝了口桌上你矿泉水：“现金要等几天，网上要分批次。”
刘总明白，不管是哪种方式都不可能一次弄这么多钱，巨款的去向都会被查问，除非是明面上的干净钱。
刘总把雪茄头放进烟灰缸：“没问题。”说着他拿出张纸条：“准备好了，打我这个联络方式。”
韩兵把纸条揣进口袋：“累了吧，吃点东西补补，澳龙怎么样，再点空运过来的北海道新鲜海胆。”
刘总听完又是一脸淫笑：“吃完可以再找十二号来一发。”
韩兵心里已经骂了他无数遍，脸上却陪着笑：“刘总真是一身虎骨，吃完那就是猛虎下山，没有哪个女人受的了。”
他们边走边聊的来到餐厅，餐厅很大但只有六张桌子，和一个调酒的吧台，中间有个高两米宽五米的led屏幕播放着电影。
韩兵叫了刚才说的酒鲜，还开了瓶十万的红酒。
相比刘总吃的津津有味，韩兵每喝一口都感觉心在滴血，会所的消费是他自掏腰包。
应酬结束后，韩兵看着账单一脸震惊，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人消费两百多万，付钱时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制d工厂里，徐东和托马森进到那对试验者的房间，女的在吸食第六次时突然暴毙。
托马森并不觉得是自己产品的问题，因为男的还活着，他认为，是女d民吸食过量，引起了急性肾脏衰竭。
徐东没有任何怜悯，他对旁边的小弟勾勾指：“你们俩把她用塑料袋包上，随便找个地埋掉。”
两人一前一后抬起尸体，女d民的身上有股尿骚味味道极其难忍。
托马森又到另外的房间，查看起其他d民的情况。
那个刚染上不久的年轻小伙刚刚试完，现在昏昏沉沉的躺在的席子上，他的房间有点乱，周围里到处都是纸和矿泉水瓶，状态看着还好。
另一个中年人和妖艳女人在同个房间，他们各自躺在角落，中间两三米的距离就像是楚河汉界。
托马森试探了下他们，状态也挺好的，只是中年男人的黑眼圈有点重。
离开时徐东拉住小吴：“你们老板到底什么意思，这么多天了还不打算量产？”
小吴把手抽回来：“我不知道，应该是对数据不满意，可能会继续改进配方。”
徐东无奈的甩了下手：“管那么多干嘛，他们有的吃就行。”
小吴说：“你当然可以不管，反正砸的又不是你的牌子。”
托马森在澳大利亚的产品，很有名的，他只需要两三次，就可以让人对它有依赖。
但再怎么好也是在国外，人种的差异原配方当然要进行改良，只有做出适合产品才会吸引到更多的人。
托马森从制d房里拿出块手机大小一样的d砖。
这块砖是纯度99的面粉碱，警察管它叫4号，直接吸食会死人的，所以出货前要把它调淡。
买家把砖买回去会自己加工，主要还是提高利润，有的人会掺入葡萄糖，或者超市的小麦粉，无良的商家会加墙灰。
之前托马森给试验者的粉，都是他调淡后才给他们吸食的。
徐东把砖拿在手上：“为什么要凝固成这个形状？”
小吴翻译后，托马森拿过砖直接放裤子的口袋里，之前在那边，黑手党成员小型交易都是揣兜就走。
这边的思维还在90年代，都是一包一包的放在旅行包里，然后拎着去交易，不像外面，如果大交易身上口袋多放几块就行。
托马森说了串英语，小吴翻译：“我老板想出去喝两杯，这几天有点累。”
徐东拿出手机：“等等，我问问老板。”说完他走到房间外，过了一会又走进来：“可以，让你老板去换衣服，我派人送你们去。”
十分钟后托马森穿着休闲的从楼里下来，楼前已经停了辆白色商务车等他。
徐东站在车前：“司机会一直跟着你们，到点就会送你们回来。”
小吴翻译后，托马森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上车。
车子缓缓开出工厂，车窗除了挡风玻璃外，驾驶和后座用帘子隔开，车窗也是一样帘子挡住，看不见外面的风景。
开到市区时已经天黑了，车停在了程成负责的酒吧门口，司机把车停好后，领着两人进去。
酒吧的嗨歌还是那么震耳欲聋，舞池中间男女在热舞。
司机找了个台子坐下，服务生主动拎着桶冰啤酒过来：“几位好，要喝什么啤酒，现在还有炸鸡块和薯条。”
小吴凑近向托马森翻译，他说了句英语。
小吴翻译：“黑啤，再来几份薯条。”
司机补充了句：“我要果汁或者牛奶。”
小吴看向他大声吼：“你为什么不喝酒！”
司机几乎同样大声：“我要开车，东哥说了，要把你们安全送回去。”
服务生把桶里的两瓶黑啤放在桌上：“先喝着，我再去拿。”
托马森坐在位置上跟着音乐的节奏摇头晃脑，小吴拿起台面的开瓶器把酒启开。
两三分钟后，服务生拿来了三份薯条，果汁和一打黑啤，和两小盒的番茄酱。
托马森拿起根薯条沾点酱后就往嘴里塞，这几天中餐他已经吃到快吐了，薯条连主食都算不上，只能当小零食吃。
几份薯条基本全下托马森肚子里，吃完，他又让小误点炸鸡。
炸鸡是原味的肉质很嫩，它的调料是独包装，黑胡椒包，沙拉酱，辣椒粉，根据个人口味添加。
因为语言的差异，喝酒的过程中只有和小吴聊的多，托马森偶尔让他翻译两句。
从聊天中，司机知道小吴和托马森是同学，是自愿来给他当翻译的。
三人喝的正开心，七八个混混有男有女从门口那走进来，他们环视酒吧找着位置，但每张位置都有人或酒瓶。
“走吧去别家。”
“来都来，我走累了。”
“要不找人拼一下桌？”
“你以为坐车啊，还拼…”
这时一个人注意到了托马森的桌子：“有老外啊，要不去找他？”
“还是别了，国际友人。”
“就因为国外来的没背景才好欺负。”
说完混混们走了过去站在三人的台前。
司机作为本地帮会的自然站了出来：“你们有事吗？”
“有，想让你们把台子让给我们。”
司机走到台前，和说话的混混面对面：“你们去找别的台子不好吗？”
小吴向托马森说明现在的情况。
托马森不介议大家一起坐，人多反而更热闹。
小吴站起来走到司机旁，说：“我们可以坐下一起玩。”
混混并不领情，他说：“我们人多，坐不下，我可以给你们买单，位置给我们。”
司机态度坚决：“不可能，先来后到，你们去找服务生，或者开个包厢吧。”
“哥，算了吧，再找找。”
司机说：“或者照我朋友说的，挤一挤一起玩。”
他们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托马森和小吴拿着酒往边上挪，他和司机三人在一起，却笑的很开心。
酒上来后，混混走到他面前举着瓶子，用英文说干杯，他也就会这一句，再多就只能自己编了。
托马森和混混干杯，虽然语言不通，但并不影响他们喝酒。
这种气氛，让他怀念起了同学聚会的时候，一群人坐在一起，中间的台子换成烧烤炉，吃着烧烤喝着酒，聊聊毕业后的梦想。
想着想着托马森眼眶就红了，因为是不是被迫制d，他曾经的人生都已经再也回不去。
这时混混中的女生起身对托马森伸出手：“走啊，跳舞去吧。”
托马森疑惑的看向小吴，询问她在说什么，小吴翻译完后，他放下酒瓶把手搭了上去。
女生的辣舞把托马森当成了钢管，引得舞池里所有人的注目，那撩人的上下蹲起引起哗然，甚至响起一阵流氓哨。
托马森只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哪里受的了，直接被迷的神魂颠倒，差点整个人软了下去。
“托马森？”程成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隐约看见侧脸。
程成挤进入群确定是托马森后没急着上去，而是掏出根棒棒糖含在嘴里，然后看着他被女人迷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甚至嘴角还勾起笑意。
女生的舞跳一半，托马森就看见了在吃瓜的程成就如同看见救星，立马朝他跑过去，然后说了串很长的英语。
程成虽然听不懂全部，但听懂了朋友这个单词，他拍着托马森的肩膀：“淡定淡定。”
这时那个女的走过来：“你好帅哥，你认识这老外？”
程成看了托马森一眼：“认识。”
托马森把程成拉到小吴的台前，女混混一蹦一跳的跟在后面。
司机拿起他的果汁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程成。
一个混混问：“朋友，你们跟他们一起的吗？”
“什么？”程成竖起耳朵，混混又重复：“你和他们一起的吗？”
程成点头：“没错，我是专门来陪他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