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电视上的动物欲
王两看着画面中白冰冰的挑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心里厌恶至极，精神疲惫不堪，但身体却呈现出另一种极端。一时间，王两感觉自己被彻底打败了，看着白冰冰的表演，只想缴械投降，甚至愿意成为她驱使的对象。
王两想起许多年前，自己曾经躲在学校厕所的蹲坑上，一蹲就是一个小时，不是因为便秘，而是因为通过水道里积水的反射，可以隐约看见对面女生上厕所。
那时候的心情和现在的状态很像。
而王两也想起就在前几天，自己去找李丹萍无果，又因为失去价值而被姜川嫌弃，在情绪崩溃的边缘，见到白冰冰的表演时身体出现的变化。
要说自己会通灵，而白冰冰更加厉害，她可以摄人心魄。
白冰冰的表演还在继续，节目层出不穷，效果也在不断叠加。
就在王两眼神迷离，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手机响了。
“哦，王两哥哥，你在看电视吗？”
是上官炎炎的声音。
“在看，我正在看。”王两站起身，架起双腿，在这个时候接到另一个女人的电话，虽然不在跟前，但依然让王两羞臊不已。
“哦，王两哥哥，你没事吧？你声音大一点，我听的不太清。”上官炎炎好似觉察到一些异样，询问王两的情况。
“我没事，我正在看电视。上面竟然是白冰冰？”王两把自己的震惊向上官炎炎表达。
“你要不先把电视关掉，我实在不想听到那恶心的声音。我不太能听清楚你说话。”
“好的”。王两赶紧拿起遥控器，但他并没有关掉电视，只是把声音调到最小。
“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干的事情。”
电话里听不到白冰冰的叫声，上官炎炎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但上官炎炎所说的事情是什么，王两还是不知道。
“上官小姐，你说的他们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在电视上播这些东西，而且还是直播的。为什么没有人去把白冰冰抓起来？”王两终于把情绪和思维都维持到了正常的情况。
“你真的不知道？”上官炎炎对王两依然抱持着怀疑。“你不是姜川的兄弟吗？”
王两把姜川去请自己的大概原因和自己到欢乐居的情况给上官炎炎说了一遍，这才打消上官炎炎的顾虑。
“这所谓的‘移情计划’就是上次见面时候，姜川所说的，李老师主持的项目。”
“你是说白冰冰做这样的直播是他们安排的，而且还是无市政府所支持的项目？”王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确定无疑。这个项目从去年开始，在无市推行快要一年了，无市人谁不知道，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上官炎炎语带揶揄。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如此伤风败俗，恶劣粗陋的事情那个李老师怎么就能想得起来。”
听到白冰冰说这是无市政府专门推行的政策，王两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上官炎炎冷哼了一声，“他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停顿了一会，上官炎炎继续说：“上一任的市长推行安防队，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自杀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这一任市长更是大胆，听信那个所谓的教授、专家，推出了这个所谓的‘移情计划’。这要是能有解决问题，才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到上官炎炎提到“安防队”，王两握着电话的手不由得抖了起来。确实，要是安防队能发挥它的效力，也可能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作为安防队的一员，王两有些汗颜，立马把自己和这件事联系了起来。
“用这样的方式把人性最卑劣的动物欲勾引出来，就能消弭人们自杀的念头了吗？简直痴心妄想，人真的就是动物，也就不会选择自杀了。人之所以是人，便是要先脱离动物欲，而他们这些所谓的专家、高官，居然这样做，到底是如何看待无市所有的市民，难道真的是把无市人都当成猪狗禽兽吗？”
上官炎炎越说越激动，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王两不知道要说什么，听到上官炎炎的声音有变化，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这个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虽然他之前接触过很多自杀而死的人，但他们为何会自杀，王两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上官小姐，你没事吧？”
电话里一片静默，过了好一会，才又听到上官炎炎的声音。在等待上官炎炎回话的空隙，王两看向电视。电视里，白冰冰的表演还在继续，她好似是个铁人，神情依然十分享受。
“我没事。这个事情远比我刚才说的要复杂的多，李老师是整个项目的负责人，你们的姜总也是项目的关键人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帮凶。”
听到上官炎炎又提到姜川，王两赶紧竖起耳朵。
“姜总他怎么了？是不是也做了什么事？”
“要是没有他，这个项目也无法实施。那个白冰冰就是她的人，他的所谓保安公司，就是一个黑社会团伙。”上官炎炎一点儿也没客气，直接定义了姜川。
听到上官炎炎的话，王两想要为姜川说点什么，但支支吾吾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说什么。”虽然没在面前，但上官炎炎已经觉察到了王两的心思，一句话把王两堵死了。“你是把他当兄弟，但他真的把你当兄弟吗？你以为那个胖保安为何要打你。你都是他姜总的兄弟了，没有他的允许或者授益，胖子敢打你吗？而且还打的那么狠。”
这事情，王两从来没有往这块想过。
“我又没有什么本事，他完全可以让我走的，我又不碍他们的事，为何要打我呢？”王两还是心存侥幸，不愿意相信上官炎炎对姜川的猜测。
“留着你，并不是没有原因。因为他们做多了亏心事，是真的害怕了。你知不知道三十栋有个割腕自杀的女人？”
王两听到上官炎炎提到陈若梦，惊奇不已，“那个套着塑料袋割腕自杀的人？难道不是自杀而死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上官炎炎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