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入龙启试探知
龙启城，历来为中州“武”之所在，坐落坡上，地势较高，倒引湛明湖水成为护城河。
占地较大，故铸以内城外郭，已有百年历史，城门通行之人，虽然不如湛江城之多，却不乏强者，城内宗族王室关系错综复杂。不觉走过的一名茶客，就有可能是某方的探子。
不过两位少年只是来此竞榜，又无家族的背景，也无宗门的身份，以上种种，便也就无所谓了。
商队到了城里，领头的商人支付了两人八十吊钱的镖款，又另加了二两文件作为护镖的酬金，离渊歌与陌渡两人没有推辞，尽数收入囊中。
那领头商人看看离渊歌，又回头看看队伍里一众面色期颐的商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与二人挥手告别。
离渊歌笑了，将那再次被打晕的贼人背在背上，道一声山高水长，便带着陌渡向镖局的方向一路离去。
“哎，老大，为什么不问问那镖师的奇特调料从何而来呢？”一名商人很是着急，恨不得现在就追上离渊歌问个明白。
“站住！你以为我不想知道吗？你们知道这是行货，我当然也知道。我只问你们一句话，此等行货，我们拿得住吗？”
商人们互相看了看，各自身上还有些伤痕没有痊愈，想了想，低下了头。
“另外，你觉得，有此等行货的人是什么身份？却偏偏要为我们护镖？抛开行货不谈，就说他给我们减了镖金，退了贼人，于我们有恩。就这一点，我们就不能一再勉强于他。此事我们就当做不知。先送货吧。”
如此的商机，就这么亲手放过，商人们难免有些心灰气冷，甚至有些死气沉沉“哎，老大！您看，这板车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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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身边过路人的气息，离渊歌向陌渡悻悻然道：“本来以为至臻化境就已经是上流了。没想到在这龙启城中竟然真的多如牛毛。”
陌渡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作为中州五大城池之一，龙启城以‘武’闻名，自然不是妄言。龙启城底蕴之厚，灵修之多，你我自然难以想象。以离先生之境界，在此城中，与凡人其实并无不同。”
“我真是谢谢你提醒我是个腊鸡啊！”离渊歌发出一声悲鸣。“另外陌渡你个走江湖的认路吗？这镖局在哪？”
陌渡愣住了：“我见离先生向这边走的如此坚定，你这个混江湖的难道说也”
离渊歌：乐
于是两人一路问路，终于找到了龙启镖局
镖局前，自然传来了一股严肃而沉寂的气息，配上镖局的氛围，难免令人感到窒息。
离渊歌提着那领头贼人跨进镖局，这一一步迈出，便感到有多道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着，如芒在背，让他不自觉的汗毛直立。
离渊歌强行稳住心神，走到镖局的木制柜台前，柜内坐着一个身着墨绿官服的中年人。
“走镖还是定镖？”
离渊歌将那贼人放在地上，平静地说道：“我不走镖也不定镖，只是在押镖时擒了此贼，想来看看榜上何名，赏金又是如何。此贼自称是‘启度帮’中人，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中年人抬起头，细细打量一番离渊歌，确定了这是一个新面孔，便挥挥手，叫来两名兵卒，各自抱着一堆画像，一一比对着这贼人的脸。
不过一会儿，一名兵卒便从画像中抽出一张，交到中年人手上。
“没错，此人正是启度帮贼首之一，不过名列较为靠后。赏金只有五两银。”中年人再次比对一番，看着离渊歌说道，一边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五锭银子递出来。
离渊歌双手接过银子，“没想到这人只能值五两。也罢。”
正想离开。却又被中年人突然叫住：“你既然押镖，为何不交镖？”
离渊歌没有迟疑，马上回答道：“此镖只是路过龙启城，一路押镖，直到长明郡方止。”
“是这样吗？”
中年人语气稍有不信之意，又打量了离渊歌一番，还是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离渊歌没有回头，一路走到和陌渡汇合，终于能放松下来了。
“你嘛的，这镖局在皇帝脚下，怎么感觉比黑道还黑。真是吓死我也。”离渊歌擦着并不存在的冷汗说道。
陌渡表情依然不变：“我都说了，这龙启城势力关系复杂，镖局所属 与财物相关。又不出各方势力，属于庙堂，这种权钱交易的所在，各方眼线探子自然众多，互相提防，互相制衡。离渊歌境界过低，因此灵压，有如此感受也正常。”
“所以陌兄就忍心让我一人去领赏？”
“是不愿意人注目罢了，启度帮不知是何人座下，牵连过多，不是好事。另外，我相信离先生无论如何都可以全身而退，而小生不然。”
“行吧行吧，都是你说的对。陌兄总知道这铜榜挂于何处吧？”
陌渡拿起自己的身份牌说道：“想来离先生又没有细听考官之言，挂榜处是龙启城的演武校场，正好我这个走江湖的，知道它的所在。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校场，以免误了报名时辰？”
离渊歌见这龙启城不如湛江城繁华，街上又无有趣所在，气氛太压抑，不够快活，游览的兴致早就消磨已尽，陌渡又这么建议，自然是一口应下，两人一路朝着校场走去，不在乎身上落了多少有心无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