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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李长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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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的,李长生就从自家的床上翻身醒来。

    又是满身大汗,气喘吁吁。还没等李长生回过神,只感觉是浑身酸疼,说不出的难受啊!强撑着下了床,刚直起腰,一个没忍住,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又在那干呕了半天,咬着牙才勉强站起身来,一脸痛苦不堪。

    “这是怎么了?又做梦了?不至于吧!这么真实,我是不是要死了!”李长生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是有苦说不出。刚一起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浑身酸疼,一身骨头都快散了架一样,可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李长生感觉自己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突如其来的一股暖意在小腹中生出,一瞬间便游走边全身,那感觉如同是充了电让李长生瞬间清醒了过来,原本虚弱面无血色的脸也涌现出一抹过分的潮红,加上李长生本来就是个小白脸,这么一看莫名觉得还有点不习惯,昨天还虚弱无比的身体,今天一早起来是生龙活虎,精神抖擞,一身疲惫一扫而空,头脑好像也变得比之前还要清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从未如此神采奕奕过。

    这让李长生是高兴不已,他也隐隐猜到,自己能有如此变化应该是和昨天做的梦有关系,想起昨天的梦,让李长生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甚至让他有些恍惚之感,那到底是不是梦,无论是那片诡异的柿子林,还是那个让人恶心的女妖,一切都是太过真切,那不像是梦,更像是一段记忆,一段没头没尾却又无比真实的经历。

    一念及此,李长生不由自主的掏出藏在衣襟里面的那枚三舅给的花钱,李长生记得很清楚,当时如果没有这东西的存在,那他自己可就得交代在那女妖的血盆大口之下了,“如果这都是真的,那我昨天岂不是差点就死了吗?”李长生多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想着,“不行,还得去问问三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能一直这样啊,这么诡异,万一把我整死了咋办!”。

    出了门阳光正好,晒的李长生觉得是无比舒服,相比较昨日那个虚弱无比的他来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身体上的舒坦始终无法冲散心中的郁闷。李长生下楼路过面馆,没看见有人,他探头往里看了看,“嫂子,今天天气这么好,怎么店里没人来人啊?老樊呢?咋不见他忙活啊?”,李长生话落,只见一个约三十来岁,面容清秀,身前围着白色褶边围裙,体态丰盈的短发妇人,正端坐在收银台旁边的小凳子上,手里忙着不停的在那剥着小葱。

    “哦!长生啊!老樊他们啊,刚才都出去了,听人说后街庙里出事了,他们都去那边了。”樊大嫂说着,李长生四下打量,果然好几张桌子上都有刚吃剩的面碗,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样子。

    “啊?庙里出事啦?什么事啊?是姜公庙啊?”李长生忽然反应过来,面色不由惊乍。

    “嗯,对,还有哪个庙,我们这边不就一个庙啊。”樊大嫂点点头,手里的活也是不停,浑不在意的说着。

    “哦哦!好!你先忙,我也去看看咋回事。”李长生听罢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顿生不妙之感,连忙摆手调头就往后街跑。

    “你到那让老樊赶紧回来!还有活…”樊大嫂见状连忙冲我嚷着。李长生丢了一个“好!”字,头也不回就往前冲去。

    此刻的李长生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昨天他来去匆匆,并没有时间想得太多,昨天他去庙里都还是好好的,今天就出事了,虽然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事应该是和他昨天在庙里遇到的奇异事情有关。一念及此李长生猛的捂住了胸口,隔着上衣摸索着那根彩色的绳子,小跑的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李长生有些犹豫了,他心里明白这条彩色绳子绝不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神奇的,这条绳子于李长生而言,就像是那潘多拉魔盒一般的存在,充满了未知的神秘和无尽的诱惑。

    在李长生的认知里,世界是唯物的,客观的,所谓的“鬼神”都是故事,应该都是不存在的,但就在昨天,在这根散发着奇异光彩的九色绳子出现时,当他回想起昨夜里的诡异情形和亲身体会到绳子的神奇时,他那原本就并不坚定的信念便动摇了,甚至是某些认知也快要濒临崩溃了,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绝望,相反的是,他对将来要发生什么,更加期待和自信了。从这根绳子显露出它奇异的那一刻,同时在不知不觉中李长生的心里也是埋下了一颗奇异的种子。

    若是此刻有人要让他将这东西给交出去,那他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他虽不是爱占别人便宜阴险小人之流,但他也不是那种正义纯良光明正大之辈,亦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的李长生,他只要做到于人于己问心无愧就好。

    东西就在那里,那么多人来来回回都捡不着,偏偏就让他给捡着了,怪也只能怪别人运气不好,怨不得他做的不对,再者说,他李长生父母在他刚成年就双双枉死,自己也是噩梦缠身,几乎是搭上了性命,可他又怨了谁?谁又救了他?李长生经历的虽不算太多,但也足够让他想了个明白,现在的李长生死都威胁不了他,他还有什么可怕?别人若是要怪,那就怪天地不仁,怪不得他李长生,自己都还是刍狗,哪里管得了别人那些。李长生仰面朝天,紧紧握着胸口的绳子,眼神里透出一抹冷漠决然之意。

    移步至后街,李长生远远就望见了庙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目光扫过旁边孙多半仙的摊位,也没看见他人,脚步不停的径直走近了庙门,门口也有些人,有刚从庙里出来的,也有如李长生一样,闻风而来的。

    进入庙里面,便开始有些拥挤了,本来就不大的小庙,显得更小了,有一人独行四目相望的,有三两结伴指指点点的,或是来去脚步匆匆,或是驻足议论不停的,“哎呀,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这么死了…”不时的还有几句捉摸不清的只言片语从周围人中传入李长生的耳朵里,越发的让他惊异好奇不已。

    “啧啧,你说奇不奇怪,昨天听说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成这样了!”老樊挤在人群最前头看着后院里的一幕,唏嘘不已。

    “那谁知道!这树比这庙存在的时间都长,都快成精了吧?这么一死,怕是风水会有影响啊!”孙多半仙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茬。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藏蓝色大褂灰发短须的老头走向枯树说道:“好啦好啦,已经打电话上报了,林业局的人估计一会应该到了,回头让他们看看怎么回事吧!都别瞎猜了。”说毕,人群议论声便少了些,纷纷看向老头,老头上前去扒了扒树叶,便不再有其他的话,这老头正是此间庙宇的庙祝,李长生只知道是个孤寡老头,都叫他李老头,整个庙也就他一个人,在这都看了一辈子门了。他今天早上一起床,来到后院里准备打理一下花草,可却看到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昨天还无比繁茂的古树,此刻却是一副干巴巴的灰黑色的模样,细细密密的枝丫也变得枯败向四面八方僵硬的伸展着,毫无生机的树干就像是块残破的墓碑,冰冷凄凉;原本满树茂密的绿叶,也不知如何变得焦黄,一夜之间就掉了个精光,一片片堆砌在树下,像是一座孤寂的死坟,风一吹过沙沙作响,这便是一首哀怨无比的丧歌。

    李长生进得后院,抬头就看见了那棵枯死的大树,不由得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转念又一想,心里是惊慌无措,“难道真是那绳子的问题?要是被发现跟我有关系,那就完蛋了,别的不说,就这古树本身的价值,我也赔不起啊!这还是公家的东西,搞不好会坐牢啊!”李长生想到这,摸了摸胸口,浑身是冷汗直冒,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诶!阿生!你也来啦?来来,来这看看。”人群前面的老樊正和别人说着话,不经意间看到了呆立在后面的李长生就喊了一声。

    孙多半仙也听到了这话,同样回头看去,看见李长生傻愣愣的站在那,他欲要开口也叫李长生过来,话到嘴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住嘴不言了。

    李长生回过神来,看向人群里的老樊,本要向前,可又见到另外一旁的孙多半仙,见他正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李长生心里又是一惴,和老樊摆手打了个哈哈,就往孙多半仙那边走了过去,孙多半仙见状也没说话,对着李长生仰了仰头,示意李长生跟他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也没说话打招呼,直到来到庙门外面的摊位边,孙多半仙突然就问了句:“那院里的树是怎么死的?你都干啥了?”,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李长生心里很是紧张,但是表面上却是不露异色,装作茫然不知:“什么?我干啥了?”,边说边直视着孙多半仙,眨了眨眼,“树死了,我哪知道怎么死的,我一来不就这样了吗?”。

    孙多半仙紧紧盯着李长生,好一会也没发现异样,便神神秘秘的凑近李长生说:“你昨天不是来了吗?还进了庙,你就没发现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孙多半仙想起刚刚在庙院里李长生的表情,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他觉得这小子有点猫腻,“你不知道树是怎么死的?跟你没关系?”孙多半仙继续试探着发问。

    “呵!可能吗?我有这本事,还能待在这地方?早发财了!”李长生故作轻松的不屑一笑。

    孙多半仙听罢,也没再追问,只是脸色一缓,无所谓的说道:“也对!是不是又和我没关系,树又不是我的,我也懒得操那份心。天灾还好,要是人祸,查出来赔钱是小,搞不好可能会坐牢啊。”。

    李长生听罢不置可否,“三舅,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好端端的那树怎么就死了?”。

    “不知道!反正一大早我出来摆摊的时候,那李老头就说树死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能等林业局专家来了再说。”孙多半仙懒散的靠在摊子旁的大樟树上,斜睨着李长生,“话说,你昨天不是进庙了吗?你进去的时候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这真不是你干的吧?!”。

    “说什么呢!我昨天进去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生,一切正常啊,不然那李老头为啥不是昨天发现树死了。”李长生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你昨天跑什么?从里面跑出来,我以为你见鬼了呢!”孙多半仙打量了一下周围,叹了叹气又道:“嗯!不过我也看了,这事情透着一股诡异,肯定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八成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孙多半仙神神秘秘的对着李长生回道。

    说到这李长生才回过神来,顺着对方的话,赶忙转移话题,道出他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对对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作祟;对了三舅,我有个怪事要跟你说。”。

    “哦?又发生什么事了?”孙多半仙似乎提起了点兴趣,随即又有点惊讶的看着李长生说道:“诶!你看上去怎么和昨天有点不一样啊!感觉你突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你昨天可不这样,昨天你可都快虚脱了。不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吃了什么大补的药啦?”孙多半仙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步就把手把在了李长生的手腕上,李长生不及躲开,也没多挣扎,任由对方动作。

    孙多半仙细细感应了一会,就觉得李长生的脉搏跳得强劲有力,但不是那种常人的平稳中和,而是给人一种高效紧张过于兴奋的感觉,孙多半仙心里很奇怪,可是把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神情凝重的看着李长生,略显严肃的说道:“你昨天回去吃什么了?真吃大补的药啦?你昨天的身体状况可是很糟糕的,我本想着让你先稳定情绪,再循序渐进的一点点找补,不然你的身体吃不消的,脉象上看你没什么毛病,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有点过分强劲了。”

    “啊?没有啊!我也没吃什么啊!你弄错了,我昨天就吃了两碗面条,不信你问老樊去。”李长生连忙解释道,“我今天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个事。是我昨天晚上又做了个噩梦。”孙多半仙一听更加疑惑不解,李长生继续说道:“我昨天从你这回去之后,晚上就又做个无比真实的噩梦,这次不是被咬受伤,而是我是差点就死了。”李长生就把昨天夜里的噩梦向孙多半仙讲了一遍,当然关于他脖子上的彩绳和花钱他是一句也没有透露,就只是说莫名其妙的妖怪消失了,然后自己就醒了,再之后那就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比昨天好了,也不感觉自己虚了,甚至感觉身体比以前没发生这些怪事的时候还要健壮,一身的劲用不完,时不时的还有些兴奋过度的样子。

    孙多半仙听着也端详着李长生的面色,点了点头:“身体看着确实是很壮的样子,就这脸蛋看着不舒服,脸倒是白白净净的,就是这两个腮帮子红彤彤的,跟抹了妆似的,说实话,有点难看。”随即又紧跟着说道:“凡事过犹不及,都需要循序渐进才行,虚不受补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李长生摸了摸脸颊,还略微有些发烫,也不在意:“嗨,放心,道理我都懂,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感觉自己一拳能把这树锤倒了。”说着李长生还往旁边的树上轻轻拍了两下,好似还真怕自己用力过猛把树打倒了。

    “对了,我做那梦是咋回事,能不能解解,我也不能这样变着花的做噩梦啊!”李长生忽然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的说道。

    “嗯…这个嘛…我也没遇到过啊!”孙多半仙沉思了片刻,“那花钱还你带着吗?没弄丢吧!”。

    “安啦!不会丢的,带着呢,一直都带在身上。”说着李长生便伸手从胸前摸出了那枚戴在脖子上的花钱。

    “嗯!戴着就行,得一直戴着,最好不要离身,多少对你会有些用的。”孙多半仙看见花钱,也是点了下头,接着又说:“诶!你这绳子挺好看的呀!哪里来的?”。

    “啊?…这个啊…这个是…是我自己闲的在家编的,主要是结实,我拿来做个吊坠,这样安全,省得不小心把花钱弄丢了就不好了。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李长生有些错愕,愣了一下便随便编了个理由,打发了孙多半仙。

    “那回头也给我编一个吧!”孙多半仙看出李长生的失措,但他也不在意,在他想来可能是李长生在哪个地方买的,自己吹是自己编的,孙多半仙心里想到“终究还是年轻人啊!就那么点虚荣心,装,都装,装点好啊!”。

    “行啊!有空就给你弄一个。”说着将刚拿出来的花钱连同彩绳有迅速的塞进了衣襟里,生怕被别人多看两眼。孙多半仙也不在意,简单的又聊了两句,李长生便要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准备再进庙里面看看情况。

    李长生又踏入庙门,人群虽未散尽,时不时的还会有几个人来回进出,老城区不小,尤其是古玩街附近人口尤为密集,这庙原来就是十里八乡的地标性建筑,都几百年了,这突然传出个动静,还是这么个诡异的事情,那还不得像飓风过境一般,掀起轩然大波啊!

    行至后院李长生走到人群前面,双手抱胸,定定的看着这枯树,周围的人拍照的拍照,议论的议论,也是影响不到李长生。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长生正盯着那枯树定定发愣之际,突然间他好似是看见了那枯木周遭隐隐泛着一丝淡淡的白色毫光,光芒微微闪烁,正如袅袅青烟一般,渐渐的向上升腾而去,消散于天际。

    一阵微风吹过,正看的出神的李长生不禁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好在人群里不知是谁无意间撞到了他一下,让他猛地回过神来,再一感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冒出了一身冷汗,这才让李长生回过味来,咽了咽口水,心里是不知怎的一阵心慌,心脏也是扑通通的跳个不停,李长生随即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深夜李长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昨天是不想睡,却困的不得了,今天倒是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起白天的事,他越发觉得这事太过蹊跷,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直盯着,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寒而栗,正当李长生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之时,忽觉小腹中一阵绞痛,顾不上许多,李长生立马下床就往卫生间里跑去,手忙脚乱之后,李长生就开始了“工作”。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李长生才气喘吁吁的停了工,紧皱的眉头也才渐缓过来,原本就异样的红脸颊,此刻更是红得快发紫了,沁出的汗水也差不多打湿了衣襟,使得李长生看上去是狼狈不堪。

    “靠!真倒霉!刚刚才好一点,又整这一出。我都拉饿了是怎么回事!”李长生调整了一下坐姿,心里是憋屈的快要吐血。

    皎月当空,星光散落,原来已是褪去万物本色的静谧的夜,又重拾了灵动的本色。一颗已经干枯的大树,却是在莹白的月光下,微微闪烁着淡淡的白色毫光,只是那光华轻轻闪烁间变得越来越暗淡,若是李长生在此,不会感到太过惊讶,他白天来时,便已经看到过这神异的一幕,不同的是,白日的光华更胜,而现在的却是不及白日的百分之一,至多也只能隐隐察觉到罢了。再次闪烁了两三下以后,那层毫光似是气泡一般,砰的一下便爆炸开来,一瞬间便彻底消散于无形了。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工作”的李长生,收拾了一下,便站起身来,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从窗外便吹进一缕清凉夜风,直直的吹袭在李长生诡异血色的面颊上,当即李长生不再动作,一下就定住了,正吐出的长气,也是戛然而止,双目一瞪血色一起,便直挺挺的栽倒在地,就此是彻底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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