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缘结山村(上),怪病?
随着东君渐渐西沉,在余晖燃尽之时,钰小道终于同李崖宝一道离开了这富藏万宝,供养了彝人数百年的牢山老林。踏着一条看着三四尺宽的,由人力割草伐木,劈石掘土而成的土路,来到了一山间坝子右侧,望去,数十间茅草与土坯房建筑鳞次栉比,约莫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坝子空间,在剩下的空间里,大部分是连片的旱地农田,此处也不见明显的水源,不知农业生产又依靠的是什么?看不出啥作物,只见浓绿的些许茎秆屹立,还有远处的一片台地之上,较密集分布着一些什么,不过太远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呀!今日白天还算阳光明媚,但夜已降临,太阴星君,今夜可能翘班了,临走时竟然还不忘拉来乌云滚滚,遮掩天象。可能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恩公,我们山里的天气历来如此,诡异多变,夜间下雨也是常有的事情,看这天色,乌云密布,只待片刻时间,风一起,大雨就来了,我们还是快快归家吧!”钰小道正欲前行,却只见崖宝折返身子,不在正面而行,而是向寨子左侧行去,神色有些匆忙,走了一会,又惊觉钰小道没有跟上,连忙对钰小道招手,要他快些跟紧。钰小道还有些疑惑,怎的?直走就行了嘛,何必绕行到寨子左侧呢直到运转真气夹杂些许灵力,调动起采药境圆满的灵力上限(道门境界:采气,入道,道童,道士,道长,炼师,散人,真人·天师,大真人·大天师,人仙),终于用出了道门超级大路货,超级低阶小把戏(叫术法有些过分)——明目术,放眼一看,整个寨子都被一种暗色调的木栅栏封锁,因该是寨子的防护屏障,虽然对于不久后即将威震天下的天师(自封的)而言简直是弹指可破,但对于普通人而言的确有些抵御作用。看来这寨子生活也并不平静啊!不过在这野兽出没山野中,没有这些措施他倒是反而会觉得不对劲。见他没有跟上来,崖宝赶紧转过身来拉住他,说:“恩公,马上就是大雨降临了,寨子里寨门开在左侧,我们从那边才能得进去”说着可能是想到了啥,连忙又补了了句“当然,以恩公的身手自是不难,但正巧我家就在左边,我们从那边进入就更方便些。”钰小道自是客随主便,从善如流。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一道由褐色木头制做而成栅栏门,李崖宝娴熟的拨开門,栅栏门是双开的,钰小道随手想要推开另一道时“恩公!可摸不得呀!”李崖宝急忙跑过来拽住他的手,搞得钰小道都大脑宕机了。看着他疑惑不解的神情,崖宝连忙解释在这大山中生活不易,不仅要提防野兽袭击,还要小心盗匪,这栅栏门是特制的,左侧这扇稀松平常,但右侧这扇上半部分一半的材料用的是见血封喉树(触之则一炷香毒发),平常时刻寨民出入也很少开右侧门,钰小道表示理解,随后便太平无事的跟随着崖宝进寨了,只是悄悄擦汗的动作暴露了他着实被吓到了。什么?你要说化劲大师抗毒,别闹了,这一身功夫大半是丹药堆出来的,除了武道真气凝练程度达到了化劲,什么身体素质·抗毒能力,他都堪堪到达比明劲强一些而已。随着崖宝又继续前行了几十米,在一间显得有些陈旧的土坯房前,崖宝停了下来“寒舍简陋,还望恩公不要嫌弃。”“哪里哪里,吾等游方道人风餐露宿惯了,能有避雨之地,得顿饭食就好。”钰小道连忙回应道。崖宝推开篱笆门请钰小道进去“啊兰,来客人了,快准备饭食”只见在这小院落中,正房两间多有修补,还有遮风避
雨之效,而一旁的两间侧室多有破损,土坯墙面大块脱落,可见这一家庭情况是着实困难的。
“崖宝!你回来啦,今日则么这么晚了?先喝水,诺!……咦,这位是?”只见到一个同样身着破烂彝族服饰女子。只是面色透着一抹惨白,不仅仅只是生活的贫苦无奈,应该还有一些疾痛缠身。(道门山、医、命、卜四法,钰小道唯有山术在入门徘徊,其余三术尽已经入门,自然不难看出疾病之状)“这位道长是来游方化缘的吧!现在天色已晚,就随崖宝进来吧!用些农家饭食,在家里住下吧!这山林夜里可不安全呀!”啊兰说道。“哎呀,啊兰,你误会了,这可是我的大恩人呀!今天我在树上采药,不小心摔了下来,要不是道长,我就回不来了啊!”“啊兰一听,也是同崖宝一起对着钰小道立马跪下了,恩公救了我一家……”钰小道嫌麻烦,直接一道真气渡出,将啊兰和崖宝托起。啊兰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崖宝连忙解释说恩公是道家高人,游历人间斩妖除魔的在世人仙,有这些手段很正常。啊兰,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崖宝连忙使唤她去取些好东西来招待贵客。同时也把药篓递给啊兰。啊兰把药篓放在侧室前,进去侧室,钰小道乘机再度大量观察这院落,不要觉得钰小道是什么善男信女,两世为人早已让他内心坚定,今生他只想为自己的飞升大计考量,吸引钰小道的,可不是什么一顿饭食和遮风避雨之地,而是在命术测量下,崖宝那原本暗淡白色的气运中竟然有一抹紫气在游离悬浮,在他入道艰难两年左右,对山难有寸进而转功命、卜之术法,和掌教师叔赤云子—南明皇朝皇族朝天观主兼大明国师的大高手学习过紫微斗数,按照师叔的说法,这是可以勘测国运的高阶命卜之术,但不出所料,钰小道又炼废了,他没学会勘察国运,但他修炼得了半步法眼(通常是要炼师境界的主攻命卜之术的道门高手才有一定几率练出来),说是半成品是因为时灵时不灵的,按照紫微斗数的记载,这是命数变化契机的表现,而接近这部分人,有一定几率更改自我命数,说不定他入道之机缘就在此处…。忽然,感觉空中有一只手在挑逗他的味蕾,一股香甜在空中弥漫。端着两碗酒水的啊兰从侧室走了出来,将其中一个大碗递给钰小道,又将小碗递给崖宝,“恩公,快来尝尝我们山里的高粱米酒”钰小道几口就干了大半,只觉甜,辣,香,淳,清,诸觉混合。他本就是爱酒者,只觉得酒水落肚,几天的疲惫就此消散了!这山里的自烤老酒最是香醇无比,被老道带了这么多年,道没修多少,酒瘾倒是越来越大。“恩公,山里夜间寒冷,屋里有火塘,咱们还是去烤烤吧!”李崖宝说道。钰小道自是从善如流,捧着碗跟着入屋子。屋里没有点灯,但松柏树枝已经在火塘里熊熊燃烧,点亮了大半个屋子,李崖宝找了两个草墩子请钰小道落座,又看出他喜好喝酒,便抱了一坛子高粱老烧进入陪着喝。两人边喝边聊,啊兰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着,看她拿出那两只锦鸡,只见她颇感吃惊,有些害怕,连忙来叫崖宝过去。崖宝连忙赶过去解释,对钰小道告罪离开。钰小道表示,还有这坛子高粱烧作陪,你爱去哪去哪。(反正你走了可就全归我了,hi hihi)
画面一转,只见崖宝来到侧室厨房中。“怎么啦,兰”,“宝,咱家里虽然穷,你我也听过当年的杨大人讲学,不怎么遵守彝寨陋习,但这灵鸟是不可杀的呀!”“我这当时也是有些鬼迷心窍了,感觉抓了它可以去城里的大医馆给小宝看病,唉~~~”“唉”啊兰也是一声叹息。“可惜两只都死了,不新鲜了,卖不成了,小宝的病只能希望寨子里的蒙哈鲁巫师能有办法了”“你糊涂呀!忘了当年杨大人的教诲了吗?那巫师就是个骗钱的家伙,原本我家中还算家境殷实,他给小宝看病三年了,可有什么起色呢?反倒是每一次都狮子大开口”啊兰不想与他争执,沉默不语,她也知晓巫师对于小宝的病没有多少作用,可还有什么办法呢?后来两人一合计,这灵鸟也是今日遇见恩公所获得,可以说也是恩公的收获,他是汉人,应当没有这些忌讳就给他作为酬谢吧!崖宝连忙帮啊兰一起料理,不一会儿,柴火炖鸡肉的香味就吸引了钰小道,他顺着香味正要去寻,忽然崖宝折返回到火塘旁边,钰小道连忙坐下,略微鼓起来一点高人意境,可惜,身旁那喝的七七八八的,只剩一点压坛酒的酒坛出卖了他。看他有些尴尬,崖宝连忙说道“恩公海量,海量!”钰小道只好微笑不言语。只见崖宝从身后掏出一个袋子,几个potatoes出现在眼前!震惊!(钰小道一直以为自己是回到了魏晋南北朝,但这土豆不是应该明朝才传入的吗?)崖宝拿起钳子,拨弄火塘,将一小片炭火推开,将七八个土豆倒入,盖上一层草木灰,有把烧的通红的炭火覆盖其上。随后又敬了钰小道一碗酒。过了没多久,再把炭火掀开,拨弄出几个烤熟的土豆,在身边引火的松针上滚动一二,把灰烬抹去,也降低温度。随后将土豆递给钰小道。钰小道早就饿坏了,还被鸡肉香味勾起了馋虫,连忙接过烤土豆,随手一掰开,白嫩如玉,芳香勾人,中心还有紫色纹理{哦,竟然还是少见的山区珍品——紫心洋芋},不一会儿,钰小道已经下肚了三个。“崖宝,收一收,把桌子支起来,吃饭了”啊兰端着一大锅喷着热气的鸡肉走了进来,钰小道早就饿坏了。连忙殷勤的起身就要推开火盆,腾出放置鸡肉的空间,但崖宝忽然阻止了他。&34;为什么?&34;钰小道发问。“哦,没什么,恩公,这山里夜间降温快,这火盆还有用处啊”。钰小道一脸疑惑的盯着他,之间崖宝搬出一个石头炉子,又把一口大锅放置其上,倒入水,放两片木板交叉隔离在锅中就像架子,啊兰熟练的把一大锅喷香的鸡肉放在木板上,不一会儿,熊熊烈火煮沸了水,而那锅鸡肉也在沸水之上慢慢的炖着。“我考,利用蒸汽加热,保持微沸腾,极大保持口感。”钰小道还在怀疑舌尖上的中国是不是在崖宝家搞过一次,崖宝已经把饭菜摆好,草墩放齐全,咦?怎么有四个草墩?道爷我,崖宝,啊兰,虽然当年钰小道高考数学不及格,但10以内的四则运算还是精通的。“莫非有鬼怪?别说,自进入这里之后,他敏锐的察觉了一丝丝阴气,还是极为纯正的那种。正当钰小道在意淫着他今晚斩杀鬼怪而积累功德,百日飞升,当然是不可能的。之间,正屋,内室走出一个小小身影,钰小道的劈空掌酝酿了一半又散去了,因为这就是个小孩而已,活的那种。“啊娘,哪个锅好香呀!小宝饿了”啊兰过去把小男孩抱了过来,崖宝看了连忙让小男孩来拜见恩公。小宝连连磕头“谢谢哥哥救了啊爹”,钰小道连忙把他抱起,却觉得心酸,小男孩瘦的不成样子,简直是一把骨头。“小朋友乖,吃肉肉喽”,钰小道也调笑着把小男孩抱到草墩上。啊兰哀怜又母爱的看了小男孩一眼,也不在多言,给几人分了饭,大家一起开吃,崖宝和啊兰可能有心事或受困于彝人习俗,不怎么吃锦鸡肉,只有钰小道和小宝在大快朵颐。小宝也很开心,他自小体弱,又因为父母和寨子里彝人有些不合,很没朋友玩伴,这个大哥哥救了他爹爹,还叫他小朋友,他很开心。他夹了一只鸡腿,够到钰小道的碗里“大朋友快吃,我啊娘做得饭可香了”钰小道当即苦笑不得,崖宝正欲骂,钰小道连忙摆手,“吃饭吃饭,这可是我在这山里遇到的第一个朋友”小宝当即神气的给他老爸一个鬼脸。真是可爱得紧了,这小孩。正是一片其乐融融的场景,忽然“哗啦…”,一声脆响,之间小宝的碗打翻放在地,而小宝也从草墩滑落地面,陷入昏迷。“不好,又发怪病了”崖宝焦急的道。